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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惫纫磺锏脑捳Z說的相當輕松,“只要別被拉下去就行?!鳖D了下,微微轉頭“小不點,你過來?!?/br>“去,尊長招呼你呢?!倍胚h程拍了拍小蘑菇。“我不去,我不喜歡這個老大爺?!毙∧⒐酵《胚@邊蹭了蹭。“你不喜歡我?我還煩你呢!屁丫頭?!惫壤蠙M著眉毛道,都說老小孩兒,眼下便是了,“白養的糟錢貨!”“爹爹,老大爺罵我?!毙∧⒐焦闹棺h。杜遠程撫了撫額頭,這真是永無寧日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剛剛平息了黃鶯千金大小姐,如今小蘑菇又開始起刺,遂語重心長的道“大爺他說的對?!?/br>小蘑菇幼小的心靈再度遭受了打擊,撇著小嘴看向黃鶯,“小黃jiejie,他們歧視我們?!?/br>黃鶯輕柔一笑,淡然道“他們那不叫歧視,叫嫉妒?!?/br>聽聞谷一秋說這些水妖魅影并不具備怎樣的攻擊性,幾人的心神也就放松了下來,你一言我一語的斗開了嘴皮子??尚∧⒐侥睦锸撬膶κ?,不出三五句就被噎得小臉泛紅,滿眼殘念,跳著腳叫道“壞蛋爹爹!把碗給我,我現在就給你變個黃花大閨女!”“碗?啥碗?!倍胚h程笑著眨了眨眼,忽然騰下站起來,一拍額頭“完了!”不知何時,他早已將可以凝聚神奇綠液的瓷碗給忘到了九霄云外,如今,想必早就被那場大火燒的灰都不剩了,杜遠程扼腕嘆息,暗罵句“真***?!?/br>“爹爹你是不是把小綠碗弄丟了?!毙〉Q蹎?。“唉,以后別妄想啥黃花大閨女了,你一輩子就這熊色了?!倍胚h程心情煩悶的道。小蘑菇依然憤憤不甘的在他耳邊吵嚷,可小杜卻一句也聽不到了似的,直覺耳畔嗡嗡亂響,有小蝶的稚嫩之音,也有黃鶯的輕柔淺笑,還有小灰灰跟著湊熱鬧的笑聲,怎么能把碗給忘了呢!以后用到它的地方可多著呢,就在杜遠程追悔莫及之時,倏忽,船身猛地一晃,幾乎掀翻,一個滔天巨浪迎面撲來,浪濤卷起足有十米高,他們幾人登時都愣在那,旋即千鈞一發的時刻,傳來谷一秋一聲高吼“都坐穩了!”只見他提起兩只船槳,凌風騰云般架在了鼓起的浪潮上,整個小船隨之躍起,以槳為臂,以浪為地,就這么生生的騰空而起,迎著巨浪逆流而上,當時是耳畔濤聲震耳欲聾,水花四濺飛揚,這艘破舊的小船在谷一秋的掌舵中一如登山般越過一個又一個浪濤,沿著赫然洪波激流而進,一路沖上巨浪的最巔峰,旋即在異口同聲的驚叫中,從十米高空急速垂直下落,伴隨著同樣迅疾傾落的鴻濤,重重的砸在了河面上。在強烈的沖擊力與慣性下,小船破開水面,直直沉入河中。每個人都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冰冷的河水便洶涌而至,將他們全然吞沒。水下黑漆漆的,那形如蝌蚪的大腦袋瓜小鬼蜂擁而上,將幾人在水下團團圍住,起伏的急流中回蕩著它們怪異的笑聲,時斷時續,忽近忽遠,但不難聽出這幫小水鬼幸災樂禍的竊喜。(我也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反正我在盡力而為,我這人不聰明,但我勤奮,我相信,我總會看到一個結果,無論它是什么。)(感謝支持我的小伙伴,希望,我不會令你們失望?!撸?/br>杜遠程憋足一口氣,一面推開向他簇擁過來的小鬼,一面尋找著其余幾人的影子,但視線里滿滿塞得都是它們,踢開一個,立馬補上三個,沒辦法,他只好奮力一躍身,沖出了水面。“小蝶!小灰!小黃!石奴——”“谷老——你們在哪!快上來!”旋即,他近處的水面被一道巨大的沖擊力撕裂,浪花四濺,然后,小杜便看到了最先響應他的石奴,石奴的頭發本來就不富裕,此番被河水淋濕,貼在腦袋上,顯得這張臉更為的龐大臃腫,見石奴還活著,杜遠程松了口氣,命令道“石奴,將其與幾個人給我找出來,要快!”石奴轉瞬便又沉入河中,不出片刻,一手一個,提出了小灰灰和小蘑菇。“黃鶯!黃鶯呢?”杜遠程急躁的問石奴道,石奴遲鈍的眨了眨眼,搖了搖頭。“我草?!彼盗R了句,當機立斷道“我們先上船!”那艘小木船此時浮浮蕩蕩在幾米開外,經歷了方才的一番風浪顛簸顯得更加弱不禁風了,原本就陳舊蒼老,此刻更為豁牙爛齒,就像一個老掉牙的糟老頭,嘴里滿含著口水,杜遠程眼見著河水不斷的從船里面往外涌,不禁想它怎么沒沉底?就在這時,忽聞一聲高喊“你們愣在那是想等死么!”視線稍微向東側一移,只見谷一秋一手架著黃鶯,一手在水面游劃,亦向船而去。還好都平安無事,小杜長長的松了口氣,幾人落湯雞一樣翻上了船,谷老迅速的抄起一根碗口粗的木桿,直直插入了河中,喊道“還看什么!還不快搖槳!”杜遠程連忙彎腰握住船槳,“往,往哪邊?”“你說往哪邊!”谷一秋蒼濁的雙目怒瞪著他,“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還去什么鬼界!”“是,東,東吧……”杜遠程本來就蒙圈,被他這么一喊,更懵了,磕磕巴巴的道。“嗯,是東,你們往東去吧,我自己往西?!?/br>……小杜連忙向西邊奮力的搖動船槳,心道往西就直說唄,不噎人能死啊。當即小灰灰也湊上來奪過他左手的木漿道“大哥,這邊給我?!?/br>“你行么?!毙《沤辜钡捻樋诘?,忽然靈光一閃,命道“石奴,過來劃槳!”怎么把這么一個重量級的選手給忘了,“小灰,讓石奴來,他力氣大,你去照顧好那倆女的?!?/br>第二百零三章我是他的主人小灰就笑,倍覺關鍵時刻杜遠程這人還是蠻仗義,一行人倉惶焦憂的向西方急速而進,白天里安之若素的望水河此刻一如錢塘江般波濤洶涌,大概行出三里路之后,河面才漸漸的平緩下來,浪濤不再那么高低起伏,倒像是梯田一般緩慢的波動,谷一秋這才舒了口氣,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竟答應棺材底子渡你們過河!差點連這條老命都丟了?!?/br>杜遠程呵呵的賠笑道“尊老,這浪滾流急的,也不能怨我們吧,我們幾個也不想啊,可望水河又不聽我指揮,我又不是河神?!?/br>河神……提起這兩個字,他心里又一陣愧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