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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了他的說法。最終西薩爾免于被起訴,但罰款還是要交。那個襲擊羅曼的女子的身份很容易就能查出來。她的兇器遺落在了現場,上面沾滿了她的指紋。羅曼和愛德華也能指認她的相貌。她甚至沒想到躲避路邊的監控探頭。只需幾天工夫警方就能將她逮捕歸案。西薩爾做完筆錄,去走廊上倒咖啡,在咖啡機旁意外地撞上了同樣剛做完筆錄的愛德華。兩人無言地各沖了一杯咖啡,然后分別站在咖啡機的一側,好像他們是守護咖啡機公主的騎士一樣。西薩爾啜了口杯中苦澀的液體,直直瞪著前方,看也不看身邊的男人,說:“所以你果真參軍了?”“對,海外維和部隊?!睈鄣氯A保持著同樣的姿勢。“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今年年初?!?/br>“都這么久了,為什么不去見布萊克森先生?”“拜托你搞清楚,是他不想見我?!睈鄣氯A揚起嘴角。“跟他和好吧。如果你愿意跟他低頭認錯,他絕對愿意……”“我沒錯?!睈鄣氯A斬釘截鐵,“我早就認清了,我們不是一類人,永遠也不是。你和老頭子是沉迷在幻想世界里永遠也長不大的孩子,可我不一樣。我要面對現實的人生。用過真刀真槍的人就再也不會去玩你們那些小孩子的玩意兒了?!?/br>“你說得對。我們不是一類人?!蔽魉_爾頷首同意。愛德華微微露出意外的神情?!拔乙詾槟銜瘩g幾句?!?/br>“跟話不投機的人沒什么好說的?!?/br>愛德華喝完咖啡,將紙杯窩成一團,拋進垃圾桶。他弓著背走向大門,好像頂著無形的凜冽狂風。“再見了,小愷撒?!彼硨ξ魉_爾,舉起右手揮了揮。大門關上后,羅曼抱著疼得快要裂開的腦袋搖搖晃晃地走過來。他完美錯過了西薩爾和愛德華的對話,只來得及目送那位被放逐的小少爺離開。“他就這么走了?我還沒謝謝他呢?!?/br>雖然初次見面時他們之間發生了一些摩擦,鬧得有點兒不愉快,但愛德華怎么說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多多少少有些改觀。西薩爾沒有回答他,一動不動地凝望著愛德華離開的方向。他的嘴唇動了動,無聲地吐出幾個字。——再見了,黑太子。***“聽說你終于進局子了,西薩爾?”第二天,極光俱樂部,西薩爾剛一進入員工休息室就受到了同事們熱情的歡迎。他們一點兒也不為西薩爾的遭遇而痛心,反而普天同慶,好像聽聞一個無惡不作的犯人終于落入法網了似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西薩爾暴跳如雷,“我是作為證人去做筆錄的!”“對,還交了罰款?!眲趥愃孤N著二郎腿,冷冷地揭穿他的謊言。他依舊為昨晚西薩爾把他丟在車里那事而耿耿于懷。“你還敢說,你這個叛徒!都是你出賣我!”“我只是做了任何一個守法市民都會做的事?!?/br>西薩爾跳過去毆打他。其他人紛紛興高采烈地拿出手機,以便將這段難得的奇景留存下來(以及發到網上供人圍觀)。要不是布萊克森先生剛巧推門而入,他們倆能從休息室一路打到訓練室。“早上好,女士們先生們?!辈既R克森先生從他的半框眼鏡上方端詳著他年輕的員工和合伙人。今天的他依舊一身老派西裝,銀白的發絲一絲不茍地梳到腦后,襯衫熨得平整妥帖,連一絲皺褶都看不見。不論遇到什么意外狀況,這位老先生總是從容不迫。西薩爾和勞倫斯停止了追逐打鬧,背著手對老先生低下頭,一齊小聲說:“早上好布萊克森先生?!?/br>“看到你們如此精力充沛,我深感欣慰,希望你們能將活力用在工作上?!?/br>“明白了先生?!彼麄兾ㄎㄖZ諾地說。簡短晨間訓話結束后,布萊克森先生拄著手杖登上樓梯,準備前往他的辦公室。西薩爾躊躇了幾秒,接著追上去。“布萊克森先生,我有話想跟您說?!?/br>“好的西薩爾,我在聽呢?!?/br>西薩爾跟著老先生走進他的辦公室。這里布置得就像維多利亞時代的起居室。“我昨天見到愛德華了?!?/br>“是嗎?!辈既R克森先生脫下外套,將它掛上衣架。“您怎么絲毫不驚訝?”西薩爾瞇起眼睛,“您該不會早就知道他回來了吧?”“我們這個圈子很小,西薩爾,消息總是傳得很快,而我的耳朵又較常人更敏銳一些?!?/br>“您早就知道了,卻沒人告訴我?!?/br>“你也從來沒問過?!?/br>“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動向,要怎么問?”布萊克森先生將手杖倚在辦公桌上,拉開椅子,緩慢地坐下?!拔沂钦f,你‘從來’沒問過。自從他離開,我就再沒從你嘴里聽到過他的名字。我以為你不想再跟他有所瓜葛?!?/br>“我是為了照顧您的情緒才不提他的?!?/br>“那還真是感謝你的體貼?!?/br>“您不去見他嗎?還是說你們已經見過面了,而我又什么都不知道?”“你是我的合伙人,西薩爾,任何有關生意的事我都不會隱瞞你的?!?/br>老人云淡風輕地回避了西薩爾尖銳的問題。言下之意,與生意無關的事,哪怕西薩爾打破砂鍋問到底,他也不會透露半個字。“對了,今年的‘西爾弗紀念賽’已經開始報名了,你手下的學生有要參賽的嗎?那個一直跟著你的孩子,和新來的那個小伙子都很有潛力,我很期待他們在比賽中的表現。如果要參賽就抓緊時間報名,可別稀里糊涂錯過了?!?/br>只聽“砰”的一聲,西薩爾重重按住辦公桌,用雙臂支撐身體,俯身死死盯住布萊克森先生。老人紋絲不動,十指交叉,愜意舒適地靠在扶手椅里,若是再往他手里塞一枚煙斗,活脫脫就是個年邁的夏洛克·福爾摩斯。年輕人冰藍色的眼眸中閃爍著電火花,老人沉靜的深灰藍色瞳子則如同一泓遼遠寂靜的湖水。烈火蒸騰湖水,冰霜撕裂夜空,年輕人的張揚與年長者的內斂激烈沖撞。兩人就這么互不相讓地大眼瞪小眼,過了好一陣,西薩爾妥協了。他的瞪視固然充滿威壓感,但對布萊克森先生不起效。年齡與的差距使他們之間的段數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光憑借眼神是不可能擊敗這位人生經驗豐富的長者的。仔細想想,八面玲瓏的布萊克森先生怎么可能連自己孫子退伍歸鄉的消息都不知道呢?當愛德華踏上英格蘭土地的剎那,消息恐怕就乘著風飛進老人的耳朵里了。他只不過瞞著別人罷了。西薩爾生氣的是,他連自己都瞞。其他人就算了,可他西薩爾·里帕從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