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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在襄陽得罪了荊州杜家,被碰巧私服出游的皇帝陛下救了。然后他們就跟著皇帝陛下回了成都。雖然現在這兩人在益州官場名聲不顯。但我聽聞,他們兩似乎私下和皇帝陛下見過幾次面?!?/br>荀文道:“陳文?陳元長?他也來了?他們兩居然還成為朋友了?以陳元長古板的性子,和翟禹川能成為朋友?他沒被翟禹川氣死?”荀尹失笑。潁川郡就那么大,有名之人,就算不認識,也聽過名聲。陳文雖年紀不算太大,但其古樸固執已經很出名了。當然,翟陽的放浪形骸也很出名。不過陳文作為世族官宦之后,名聲比翟陽顯赫多了。翟陽只有潁川少數幾人知道其才名。荀文笑瞇瞇道:“我還以為我已經投靠主公之后,他還沒出仕,得讓我推薦。沒想到卻是他來推薦我了。待休息一會兒,我就寫封拜帖?!?/br>他正說著,突然有人敲門。荀尹道:“定是小二送熱水來了?!?/br>他說完,打開房門,卻見一臉上有奇怪小胡子的錦衣公子正好奇的看著他:“打擾了,請問是荀文,荀明友先生嗎?”荀尹一愣,心中警惕:“請問你是……”那小胡子壓低聲音道:“我是皇帝啊?!?/br>荀尹:“……”我莫非不是遇到瘋子了?他后面絡腮胡子武夫露出尷尬之色。那小胡子眨眨眼睛:“真的,我騙你有什么好處嗎?”荀尹:“……”騙錢?荀文這時候也發現了房門口的人,走上前道:“請問你們是何人?”小胡子做委屈狀:“我告訴他了啊,他不信?!?/br>他繼續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我真的是皇帝!我來找荀明友先生。如假包換!”荀文:“……”換你個大頭鬼??!折磨不是個瘋子!等等,瘋子怎么知道他是誰?小胡子身后武夫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拿出一方印亮了一下:“可否進去說話?”荀文掃了一眼,神色一變:“請進?!?/br>荀尹默默側身讓兩人進來,然后關上門。他雖然表面上很平靜,實際上心里已經凌亂到快要尖叫了。絡腮胡子武夫手中正是益州牧私印。沒錯,小胡子是劉蕁,絡腮胡子是司俊。司俊要扮作大胡子,他就黏了個猥瑣的小胡子。也不知道劉蕁為什么對猥瑣扮相愛的這么深沉。待兩人進屋之后,荀文看了一眼兩人,道:“請問兩位官人,益州牧尋我何事?”劉蕁一聽“官人”,先是露出震驚神色,然后才想起來,這個時代的官人,不是說丈夫,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對當官的人的尊稱。絡腮胡子武夫見劉蕁這神色,就知道他又胡思亂想了,無奈只得自己開口道:“荀先生勿怪,俊只是聽聞荀先生來到成都,按捺不住敬仰之情,冒昧來訪?!?/br>荀文驚訝:“你是益州牧?”司俊道:“正是?!?/br>荀尹和荀文“唰”的一下把腦袋轉向小胡子。劉蕁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我都說了我是皇帝,你們這下信了吧?!?/br>司俊無奈:“小草!”劉蕁道:“哦哦?!?/br>劉蕁正色道:“朕乃是大漢天子,聽荀先生來成都,按捺不住敬仰之情,冒昧來訪,先生勿怪!”司俊深呼吸一下,道:“你正經點?!?/br>劉蕁攤手:“子杰,我那話怎么不正經了?”荀文和荀尹對視一眼,不知該不該下拜。這真的是皇帝?這性格,和傳聞完全不一樣。劉蕁笑瞇瞇道:“先生勿怪,我自禹川口中聽聞先生,禹川說先生不喜虛禮,我就不裝模作樣了。先生可要去拜訪禹川?我們一起去他家嚇他一跳如何?”荀文猶豫了一下。他想,這好像的確是翟禹川能做出來的事。不過,陛下和翟禹川很熟悉嗎?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行禮。荀文和荀尹在聽到劉蕁要帶他們兩去找翟陽之后,就確定了劉蕁身份。只是,這的確和他們想象中的皇帝陛下完全不一樣。在他們想來,皇帝陛下一定是充滿威嚴,且英氣勃勃的?,F在這皇帝陛下威嚴沒有,英氣……如果這頑皮勁算是英氣的話,那的確很足。荀文和荀尹立刻叩拜行禮,劉蕁道:“免禮,我們出發吧。這個客棧環境不怎樣,我們去吃翟陽的住翟陽的,順帶把他的好酒挖出來喝。我都說了讓他少喝點酒,他尋了新酒方之后,就不聽勸了。那我就只好把他釀的酒全拿了?!?/br>荀文和荀尹:“……”陛下,你讓我們緩緩好嗎?你來找我們究竟是來干什么的?去翟陽家偷酒?司俊嘆氣:“小草,別皮了。你把先生都嚇到了?!?/br>劉蕁道:“禹川不是說先生和他性子差不多,怎么會被我嚇到?”司俊道:“禹川是和你熟了之后才和你相處自然,他初次見你的時候也很拘謹?!?/br>劉蕁道:“有嗎?我初次見他是在花街上他因為和杜家那小子搶女人被追著打,哪里拘謹了?!?/br>荀文:“……”所以這就是翟陽連累陳文,得罪荊州杜家,被皇帝救下的真相?真是辛苦陳文了。劉蕁笑道:“行李先放在這吧,等會兒吩咐翟陽家仆來取。他領了俸祿之后,就在家里添了好幾個貌美家仆。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滋潤?!?/br>荀文心里咯噔一下。皇帝陛下和翟陽這么熟悉,莫不是一起花天酒地?這他就得去問問翟陽了。荀文立刻正色道:“既然陛下命令,文當然奉陪?!?/br>于是還沒在狀態的荀尹也治好跟著去了。于是劉蕁就拉著荀文和荀尹上了賊車,去翟陽家做賊了。在馬車上,劉蕁笑著詢問冀州情況,道:“你和你兄長荀若有聯系吧?”難道陛下有事要讓兄長去做?比如偷兵符之類?荀文小心翼翼道:“現在冀州已被魏周占領,信件來往不易?!?/br>劉蕁道:“若你有辦法聯系道荀若,讓他勸一下孔禮。我記得他們兩是至交好友,他的話,孔禮應該聽的進去。你讓他勸著孔禮,別老和魏周對著干。冀州我遲早能打下來,我還等著他活的好好的,為我效力呢。荀若我不擔心,他性格圓滑謹慎,有自保之策,但孔禮那個性子呢……”劉蕁搖搖頭:“說好聽點叫剛直,說難聽就是固執?!?/br>荀文哭笑不得:“陛下是擔心孔禮安全?”劉蕁道:“是啊。他再和魏周作對,魏周肯定不會放過他。反正魏周也蹦跶不了多久了,他何必呢?”荀文嚴肅道:“魏周勢力強大,陛下不要輕視他?!?/br>劉蕁道:“我沒輕視他。他若接了我的圣旨,入我朝廷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