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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也要他們益州的老臣們拔得頭籌才是。他想私下向陛下進諫,雖天下未定,此舉能在文人中積累很大名聲,可以隨著圖書館的修建一同做。至少,先發個詔書,讓全天下知道皇帝陛下要做這件事。結果劉蕁為了捂住馬甲,一頓不遺余力的自黑,讓他們感動頓時又變成了哭笑不得。嗯,陛下真調皮。只司俊有些心疼。劉蕁不在意自己現在的名聲,可以笑著拿這件事自黑。但自家的孩子自家疼,司俊即使已經聽習慣了別人對劉蕁的誹言——特別是他裝亂臣賊子那一會兒,但每每聽時,司俊仍舊壓抑不住心中難受和怒氣。司俊道:“陛下英明,小草不可妄言?!?/br>劉蕁給了司俊一個“你傻啊”的眼神。我英不英明,我還不知道?司俊頓時也從心疼加入了哭笑不得的行列。好吧好吧,看著劉蕁這么調皮……嗯,活潑的樣子,也只能哭笑不得了。—————————————————經劉蕁一頓高(胡)談(扯)闊(亂)論(侃),鄭直和付家父子對待他的態度輕松不少。這個時候的君臣之別本就沒那么重,漢太祖在打天下的時候和普通士兵都能打成一遍,即使許多儒生依次攻擊漢太祖不識禮法,但漢太祖這隨和性子,也算是他贏得天下的天賦之一。因此當劉蕁自己很隨意的時候,其他人對待他,也沒有那么小心翼翼了。宿誼將自己畢生面對位高權重長輩的八面玲瓏都教給了劉蕁,兩只貓也將自己隨時裝(真)傻白甜贏得心機深沉之輩好感和信任的秘訣教給了劉蕁,劉蕁又因為在宮里壓抑久了,比這三人都更話癆,一路上找人侃大山,都沒挺過。他向付壽討教兵法外加八卦其他將領,向鄭直詢問天下幾大勢力分析外加八卦其他文臣,向付風小將軍……嗯,調戲得人家可憐的小將軍滿臉通紅,手足無措,偏偏付壽還笑呵呵的添油加醋幫劉蕁欺負人,看足了自己早熟穩重小兒子的笑話。這肯定是親爹了。通過和劉蕁相處,除付風小將軍之外,付壽和鄭直對劉蕁敬畏逐漸減少,但對其喜愛越來越深。劉蕁謙遜有趣,好學聰慧,一點都看不出曾經被困深宮,其見多識廣,讓付壽和鄭直十分驚訝。兩人想起私下消息,稱司俊和劉蕁為同師門。他們經過了解之后,覺得可信度很大。劉蕁談吐中表現出來的思想,和司俊很相似。比如對皇權的藐視。司俊正是因為這種思想,所以益州上下從來沒有懷疑過他有自立之心。誰知皇帝陛下也如此。真是讓人不知說什么好。鄭直也就罷了。這也是個離經叛道的人,只是覺得這樣的皇帝更符合他的胃口罷了。鐵桿漢室忠臣付壽就覺得心里有點難受,專門找了司俊私下詢問。司俊坦然道:“天下為重,君為次??≈矣诘闹皇潜菹?,而非漢室??〈_定,陛下定是一代明君,甚至是千古明君。若陛下有不測,俊不會居于人下。此事陛下也知?!?/br>司俊頓了頓:“陛下雖有大才,但性子散漫,若不是他認為天下陷入生靈涂炭是漢室責任,是他這個皇帝的責任,可能并不愿意將自己拘于龍椅之上?!?/br>司俊這么耿直,把付壽嚇得不輕。他焦急道:“陛下、陛下不愿意……”司俊道:“陛下很有責任心,他即使不愿意,也放不下?!?/br>付壽皺眉,不知道說什么好。司俊這席話讓他回去之后輾轉反側,好幾夜無法入睡。司俊這耿直的把別人嚇得半死的個性,和劉蕁如出一轍。他實在是沒資格批評劉蕁。經司俊賣力的為劉蕁推銷,再加上劉蕁自己擺不出什么皇帝的架子,付壽和鄭直很快就將劉蕁當喜愛的小輩對待,忍不住將自己所學賣力教導劉蕁。付壽對劉蕁話中一些對兵法和軍隊的見解十分驚嘆,看自己本來十分滿意的幼子也有了些許意見。其實也不算意見,只是見到了“別人家的孩子”,心中不由自主生出了些攀比而已。付風雖然驕傲,但是皇帝比他厲害,他是一點意見都沒有的,甚至覺得本應如此。付壽嘆息:“可惜陛下不可能為將?!?/br>浪費了一身將才。劉蕁倒沒覺得自己哪里浪費了。他的兵法是戰無不勝的慕晏大將軍親自教的,對軍隊的講解是兩個現代貓給他吹牛時聽的。自己也就是個紙上談兵的水準,真上了戰場,就憑自己那三腳貓的功夫,也就是個拖累。司俊學的和他一樣,又有這么多年的實踐經驗,這種事交給司俊就是了,自己想不開去摻和什么。當時他說跑去陣前,那是開玩笑。就算到了軍中,他也是充當個吉祥物。不過多學一點,至少不至于拖前線將領的后腿。何況劉蕁對這個也感興趣。鄭直也很喜歡劉蕁,因為劉蕁的奇思妙想比他還多,計謀比他還損,損得還光明正大,讓鄭直一度感慨,人比人氣死人,幸虧劉蕁不是同僚,不然自己可能會被壓制得抬不起頭,說不定生出心理陰影。但劉蕁是陛下,是他的主公,再厲害他也不過感慨一句,有此主公,他得服氣。不過這兩人也發現,特別是曾經以為劉蕁心機深沉的鄭直看穿了劉蕁的偽裝(劉蕁:其實是你自己腦補,我并沒有偽裝),劉蕁并不是什么心機深沉之人,反而有一顆赤子之心。鄭直忍不住去找了司俊,討論這件事。作為皇帝,太善良了可不是好事。司俊心道,那只是對自己人。你看看已經化作灰燼的于澤,就知道劉蕁對敵人其實一點都不善良。鄭直憂慮:“在提及斬草除根時,陛下似乎不太贊同,認為家人和族人是無辜的?!?/br>司俊心中嘆氣。其實他也認為是無辜的。受了現代教育的人,誰能接受連坐?司俊道:“陛下并非婦人之仁,雖他心中不忍,但能判斷清局勢?!?/br>鄭直道:“陛下也是這么說,但我覺陛下心中壓抑,恐對身體無意?!?/br>鄭直看多了內心柔軟的人,在這個亂世中心中抑郁早逝。司俊道:“我知正法心中憂慮?;蹣O必傷,情深不壽。陛下心軟,不是好事。只是正是因為陛下心軟,跟隨他的人,才肯放心?!?/br>鄭直道:“話是不錯,但陛下安危重要。司公與陛下有同門之誼,你或許能勸解一二?!?/br>司俊道:“這是自然?!?/br>回頭司俊就把這話告訴劉蕁了。劉蕁驚訝:“慧極必傷,情深不壽,你說我?你還不如說你自己?!?/br>司?。骸啊?/br>劉蕁道:“哈哈哈哈你怎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