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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也還有了身孕。 原來含煙因郭建儀的緣故,對郭白露天生也有一種好感,何況彼此之間又是這般的關系,因此聽聞郭白露身子不好,便去探望了幾次。她冷眼旁觀的,也瞧出幾分來。 含煙素來是個不肯多嘴的,何況是這些宮闈之事,只是對著懷真,卻知無不言。 懷真聽了這句,便握著含煙的手,低聲問:“皇后可是因敏麗jiejie的身孕,故而不自在呢?” 含煙微微點頭:“你要知道唐家是那個樣兒,皇后雖早嫁了……只可惜總只是公主一個,偏偏靜妃才進來不多久就有了喜,皇后心中只怕未免會多想?!?/br> 何況靜妃之外,又多了幾個美人……卻也都是伶俐過人的主兒。 懷真道:“我看娘娘的為人,像是個賢德大度的,只怕……不至于想不開的呢?” 含煙眼中透出幾分憂色,道:“皇后是個聰明人,但也畢竟是個女人……”說到這里,忽地搖頭道:“罷了,是我多心而已?!?/br> 懷真瞪了含煙半晌,知道她若不是有些覺察,自然不會跟她透這些,懷真思來想去,頗有些心跳。便對含煙道:“jiejie,這兩日我若有個不在,你多幫看著敏麗jiejie可好?” 含煙笑著安撫道:“我很懂得,你也不必就先擔心起來了?!?/br> 含煙雖然答應了,然而懷真自也知道她心向郭建儀,若郭白露不是郭建儀的妹子,含煙自然也不會特意去理會……且如今含煙雖貴為太妃,在宮中卻并無實權,只怕此事對她而言有些為難。 此日懷真欲出宮時,便又去辭別皇后,郭白露雖是盛裝,然而細看,果然面上透著幾許憔悴。 懷真也并未多說別的,恭恭謹謹說了幾句,便退出來。 正出外之時,就見一名麗人扶著宮女翩翩而來,正是那個新得寵又有了身孕的婕妤,生得果然妖嬈美貌非常。 兩人相見,蘇婕妤含笑招呼,懷真還禮,便彼此各自去了。 話說懷真自宮內回府,因想著含煙的話,不覺有些心不在焉。 將回內宅之時,忽地想起來跟騁榮公主之約,雖然上回提起的時候被父親拒絕,然而懷真因起了出走之意,哪里肯輕易放下,這幾日來抽空便求蘭風,只盼他被自己磨不過應允罷了。 當下便轉往蘭風書房而來,誰知還未出廊下,就見有個人推開書房門,閃身入內,動作極快,顯得有幾分鬼祟。 懷真一怔,隱約看出那是應蕊……她心中一動,便要過去查看究竟,不料還未邁步,就被人一把拉住,那人向她“噓”了聲,扯著她后退兩步,隱住身形。 懷真轉頭看去,卻見拉著自己之人,竟是王浣溪。懷真疑惑,低聲問道:“你拉著我做什么?莫非你沒見么?” 王浣溪亦低聲說道:“我自是看見了,jiejie稍安勿躁,免得打草驚蛇……” 兩個人說了不幾句,就見那邊兒書房的門輕輕打開,卻是應蕊閃身出來,左右看看無人,便極快又去了。 第354章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噠三只~ 昨晚趕得太急,有些沒斟酌妥當,稍微改一改~ 話說王浣溪攔住懷真,兩人說了幾句話的功夫,應蕊已經去了。 王浣溪見狀,向著懷真一笑,也撒手而去。 懷真自覺莫名,在月門處看了半晌,這會子,自早知道蘭風不在府內了,當下只好先轉回房中,想等他回來之后再行細問。 是日黃昏,賢王才回到府中,聞聽懷真曾找,便親來見她。 懷真本想提起今兒應蕊擅入書房之事,忽地見父親面有不愉之色,便問是否有事。 果然蘭風思忖說道:“我剛從宮內回來……你大概還不知呢,靜妃娘娘誕下一名小皇子了?!?/br> 懷真聞聽,先是大喜,忽地又道:“仿佛比太醫所說的日子早了些?”因又看父親臉色不對,不覺緊張起來,生怕有什么意外。 蘭風看出她有些擔憂,便道:“可不是早了好些日子么?只不過你放心,母子平安……” 懷真松了口氣,又問道:“既然是母子平安,怎么爹好似不太喜歡似的?” 蘭風復又一嘆,打量著懷真,便問道:“今兒你入宮,也在靜妃娘娘的寢殿坐過來著?” 懷真見他問的古怪,便笑道:“這是自然了呢?!?/br> 蘭風臉色變得很是難看,竟起身走到她跟前兒,把懷真的手拿起來,握在掌心里撫了撫,遲疑了會兒,才說道:“身上……可好?沒覺著哪里不適?” 懷真見問的越發蹊蹺了,便知道宮內必然出了事,可偏偏蘭風又說敏麗母子平安……那到底又是如何? 懷真忙催問道:“到底是怎么了?爹倒是快同我說呢?!?/br> 趙蘭風打量著她,見她神色舉止皆是如常,暫且安心。 原來自打懷真出宮后,忽然蘇婕妤來見靜妃娘娘。 敏麗便請她落座,彼此閑話。蘇婕妤因見新捧上來的海棠酥甚好,聞著也是噴香,她到底是個孕婦,即刻便有垂涎之意,敏麗會意,就叫宮女拿了讓她先吃。 蘇婕妤喜歡,便謝恩,當下吃了一塊兒,正覺得極好,誰知腹中作痛起來,竟滾在地上,哀叫不已。 敏麗見狀,不免受了驚嚇,竟也撐不住腹痛難忍,當下忙傳太醫,一時鬧了個天翻地覆。 敏麗因正是臨產,又眼睜睜看是這樣可懼的場景,如此一驚之下,便生產了,得虧是母子平安。 然而蘇婕妤卻不知因何,竟落了胎。 趙永慕聽聞后大驚,親來查看端倪,先見敏麗……瞧著她雖然無礙,但畢竟受了驚悸,竟昏睡不醒的,永慕又看過了小皇子后,才出來去蘇婕妤宮中,此刻蘇婕妤已經有些奄奄一息之意……實在可憐。 永慕龍顏大怒,便命人徹查到底是如何,宮內一時風聲鶴唳,人人驚懼。 懷真聽蘭風說完,兀自不敢信,才知這極短的時間內,竟生出這樣可怕的事端來……偏偏她今兒也在宮內盤桓了半天,怪不得方才蘭風問她是否可好。 趙蘭風說道:“我也是詳細打聽宮內之人,才明白這經過的,這恐怕必然跟那盤海棠酥脫不了干系了?!?/br> 說著又看懷真一眼: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