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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足四肢卻已詭異的扭曲。 在場的侍衛們盡數色變,獨景深面不改色,眼睛盯著招財,此刻武四郎的情形越發駭人了,雙腿軟綿綿地,整個人棉布袋似的跌在地上,侍衛們心驚膽戰,紛紛后退。 就在這會兒,便見招財身形一躍,竟是往外掠去! 景深早就盯緊了他,見狀道:“既然來了,便多留一會兒,何必走的這樣快?” 招財驀地止步,伶仃站在庭院之中,他舉目四看,卻見周圍廊下,忽地涌出許多鎧甲鮮明的侍衛來,就連兩邊兒的屋檐之上,也埋伏這若干的弓箭手,張弓搭箭,死死地盯著此處,鋒利的箭鏃,也都指向自個兒。 此刻身后,武四郎早就沒了氣息,身軀竟像是被巨大的石碾砸過一般,死狀甚是可怖。 一剎那,招財將鎮撫司內的情形打量了一遍,此刻,他站在遠處,身形靜默如同泥雕木塑,只雙眸竟是異常的刀鋒之色。 此刻凌景深已經邁步出了廳中,掃一眼死去的武四郎,說道:“嘖嘖,這種雜碎,也倒是配這個下場?!?/br> 他好整以暇地,說著抬眸,又看向招財的背影,笑了笑:“然而我想……懷真那丫頭,是絕不會制出這般歹毒之物來的,如此我倒是疑惑起來,這藥到底出自誰手?” 招財握緊雙拳,緩緩地吁了口氣。 凌景深道:“懷真那丫頭知道事情非同尋常,所以親自把藥送來,只在進門時候卻交到了你的手上,我想,這很不必我說了罷?!?/br> 招財聞言,忽地一笑,啞聲道:“我又如何知道?方才我把藥也給了鎮撫使,難保是在您手里出了差錯……怎么,難道堂堂的鎮撫使跟唐尚書,如此大費周章興師動眾的,竟只為了對付區區一介老朽么?” 凌景深搖頭笑道:“果然狡獪嘴利,竟賴到我身上了不成?” 招財道:“若說狡獪嘴利四字,小人又怎能比得上列位呢?!?/br> 凌景深啞然失笑,忽聽身后唐毅淡淡道:“先前你毀了懷真的香,便是怕她的香奏效,會叫美紗子供出你。如今你冒險而來,原本是想偷梁換柱,用這假的香害死美紗子,讓她死無對證,只可惜……你聰明反被聰明誤了?!?/br> 原來是唐毅起身,緩步踱到了門邊兒,這會兒仍波瀾不驚地望著招財,徐徐道來。 招財道:“我不懂這話?!?/br> 唐毅莞爾,卻溫聲說道:“你自然是不懂的,其實你第一不懂的就是,——懷真她制出的那顆曼陀羅香,早就給你毀了,她更也沒藏什么另一顆。今兒她親自送來的……不過是一種類似曼陀羅香氣的香丸,只是我跟她定的計策……為了引你現身罷了?!?/br> 招財聽了這一句,雙眸才驀地睜大。 唐毅又緩聲說道:“倘若此刻將你拿下,你覺著,我們會不會自你身上搜出那所謂的曼陀羅香?怎么樣……你可還有話說?” 一語才罷,忽地聽招財道:“她……設計我?” 唐毅一怔,忽聽景深喝道:“留神!” 正在此刻,便見兩道白光自招財手中射出,如電般向著唐毅沖來。 這一瞬,景深拔刀,刀鋒掠過,堪堪將兩枚暗器削落,叮叮當當墜在地上。 唐毅見招財終于動手,而景深也已出手,他便負手站定,只沉聲道:“你也留神?!?/br> 此刻,幾個圍著招財的侍衛便沖上來,卻見那原本身形傴僂、宛若風中寒葉似的老者,身形竟如鬼魅一般,出招更是詭譎莫測。 剎那間,便有兩人中招倒下,然而鎮撫司的侍衛都是精銳中之精銳,也比尋常的侍衛們悍勇,竟更圍住招財,拼力猛攻。 招財一人獨對這許多人,卻面無懼色,可任憑他武功再高,也是雙拳難敵四手,何況被這許多好手圍住,不多時,身上也掛了兩道傷,然而這片刻,仍又給他殺死了兩名侍衛。 凌景深見狀,橫刀躍入,一人獨對上招財,卻聽招財冷哼了聲,竟道:“唐毅,你來!” 唐毅挑眉,只是笑而不答,也并不動,眼前雖然刀光劍影,他的模樣,卻仍似閑庭信步。 卻聽凌景深笑道:“我難道還不夠?有本事先殺了我,自然輪到他?!?/br> 招財斂眉,方才跟侍衛對招間,他以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奪了一把腰刀,當下兩人刀對刀,電光火石間飛快地過了十數招。 激烈之處,只看見兩團雪光,人的身影都難分辨清,那些侍衛們見這情形,越發驚嘖,這才是高手對招的風范,竟叫他們在旁想插手也插手不進去。 此刻唐毅站在門口,仔細觀望,卻見招財雖然負傷,然而對上凌景深,卻絲毫不落下風。 唐毅掃一眼地上武四郎的尸體,又看招財,雖仍是面色淡淡,心中卻不由驚惱非常。 忽地聽到一聲刺耳,仿佛金石割裂,令人森然。 唐毅定睛看去——只因招財跟凌景深兩人刀法太快,在場的鎮撫司眾人竟極少有看清他兩人招數如何的,能看明白的,也不超過三四人罷了,這一會兒,唐毅卻看得分明,乃是激戰之中,招財拔刀劈來,刀法凌厲,招式詭異,凌景深橫刀一擋,到底是他的御賜寶刀并非凡品,頓時招財手中的腰刀便斷成兩截。 唐毅見招財那一招露出,微微一震,而招財失去兵器,卻仍無畏懼之色,略一伏身,便從靴筒之中抽出一柄薄如秋水似的斜刃刀。 凌景深見狀,笑道:“肯露出你的兵器了?” 招財斷喝一聲,這會兒哪里還是那個垂垂老矣的耄耋老者,這用刀之勢,竟似千軍萬馬也不能阻擋。 忽地唐毅道:“小心,他用的是扶桑刀法?!?/br> 招財見他開口,便道:“你錯了!”短短一句,橫劈豎刺,果然刀法變得越發凌厲,出招更是陰狠刁鉆,凌景深一時不能應對,只聽嗤嗤兩聲,身后的披風已經被刺穿了兩個洞。 唐毅見狀道:“景深退?!?/br> 凌景深同他心意相通,早往后跳出圈子,幾乎與此同時,唐毅冷冷又道:“弓箭手!”話音未落,只見兩邊兒屋檐上,箭簇流星似的疾馳射來,箭無虛發,只對著當中那人。 招財提一口氣,身形騰挪間,一把短刃化作一道銀光,只聽得叮叮之聲,是短刃將箭簇砍落。 然而那箭如雨下,除非是八臂哪吒才能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