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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心冷面的人惦記著,多虧哥哥如今不在家里,倘若在家里,只怕又要喝上幾壇幾缸的醋呢,又讓我看了熱鬧了?!?/br> 懷真一時臉紅,便啐道:“人家好生同jiejie說話,偏又這般幸災樂禍呢?” 敏麗微微斂了笑,點頭道:“說笑歸說笑,我豈會不明白你的心?……似這種事情,換作平時你如何肯說,如今說來,不過是想給我寬心罷了?!?/br> 懷真見她知曉了,笑道:“jiejie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因那些閑言碎語不快呢?那些人又與你何干?” 敏麗低頭,默默說:“他們說的雖是混賬話,可未嘗沒有道理……我這孩子,是是他的一點血脈,我也立志要好生生養他,只是畢竟沒了父親,將來……自也無有依傍,想想,也著實凄惶……” 敏麗因曾跟世子恩愛非常,乍逢離喪,又是有身孕的人,本就多愁多感,又因聽了那些狠毒的話,更覺傷心,便垂下淚來。 懷真忙握住手:“jiejie是再聰明不過的人,如何給這些糊涂話也弄歪了?什么沒有依傍的話,難道家里的人還不是你的依傍?太太,三爺……還有我呢!” 敏麗情難自禁,哭道:“可終究我是嫁出去的……孤兒寡母……” 懷真不等她說完,連連啐了幾口,道:“我可不聽這些!jiejie也不許說了,可知你心中所想所念,那孩子只怕也都知道呢?” 敏麗一驚,才忙停了,掩口有些驚慌。 懷真才嘆了口氣,道:“先前最難熬的那段都熬過來了,如何現在好了,反又胡思亂想起來,jiejie始終都是唐家的人,再說,三爺跟太太又不是那些迂腐不堪的,會不管不理么?縱然大伯府里有些閑言閑語,又跟咱們有什么相干,又不是跟他們住在一塊兒……也不用求著他們如何。別說如今jiejie生一個孩子,就算十個八個,也自養得起?!?/br> 敏麗聽到這里,忍不住便笑了聲,道:“原本還算正經,到后面卻又瞎說起來了?!?/br> 懷真哼道:“我并不是瞎說,當真養得起,就算分毫不用唐家的銀子都使得?!?/br> 敏麗點頭笑道:“好丫頭,不用唐家的,難道用應家的呢?” 不料懷真得意洋洋,道:“也不用應家的,只用我的?!闭f著,便附耳,又把自己跟張珍并百香閣合伙的事兒說給敏麗知道。 敏麗果然又驚又喜,笑道:“竟這樣能干了?” 懷真道:“當初本就是因jiejie受那飛蚊之苦,我才做了那香的,想不到因此竟成了事,將來這孩子出生了,我要給他一個大禮才是呢?!?/br> 敏麗聽她說了這許久,心中才暖了過來,又且動容,便抱住了道:“好丫頭……我當真是前世積德,才給哥哥把你娶回來呢?!?/br> 懷真笑道:“既然是jiejie前世積德,今生就該jiejie娶我才是?!?/br> 敏麗也笑起來,摸了摸肚子,便嘆道:“我先前因聽他們說了那些話,心里不快,也覺著這里悶悶地疼,如今才好些了……竟又笑得有些疼?!?/br> 懷真聽了,不免緊張起來,忙命人去叫太醫來診脈。 敏麗要攔已經攔不住,便無奈笑道:“何苦這樣小心,得虧不是你有身孕,不然的話,倒要怎么樣呢?” 頃刻太醫來過,幸喜并無大礙,只叫安心靜養,便去了。 懷真才放了心,當下自回房中,沐浴更衣之后,便在榻上臥著歇息。 因平日習慣了有小唐在,他離了這月余,懷真還總是不習慣身邊兒空空如也,忽地想到昨夜在宮中含煙所說的話,懷真翻了個身兒,看著身邊兒那枕頭,不由便想:“唐叔叔可也在想我么?不知現在在做什么?” 不覺間,又過了半個多月,且不說京城之中風云聚會,變幻莫測,只說在那東北的新羅國內,小唐一行大舜使者,早已經安頓妥當,要交接處置的諸色事宜也都料理齊整。 因早就定好了章程規制,所有一切都有條不紊進行,中途也順風順水,毫無紕漏。 這一日,新羅王在殿上迎了小唐眾人,跟王世子以及群臣一起跪拜,按禮接圣旨。 小唐將圣旨請出,當殿朗聲宣讀完畢,新羅王山呼萬歲,將旨意雙手接過,才畢恭畢敬地站起身來。 新羅王因見小唐貌若神人,儀態高貴,談吐溫雅……竟滿心愛戴,便著意夸獎。 小唐因也懂些新羅語,隨口也同他對答幾句,頓時之間,從新羅王到底下的群臣,都目瞪口呆,越發是一副驚為天人的神情,不多時卻交頭接耳,個個面有嘉許驚嘆之色。 小唐倒仍是不以為意,雖被眾人目光爍爍的圍看,卻舉頭投足,顧盼轉側,始終泰然自若,雖并無倨傲之意,只瞧著極為隨和,卻偏叫人不敢有絲毫輕視之心。 因此這新羅國上下君臣,竟盡數傾倒,但凡小唐所到之處,一眾官員們無不哈腰相迎,紛紛招呼,口中無非是些贊頌愛戴言語罷了。 新冊封的王世子才只有六歲,雖年紀小小,然而也知道是上邦使者,看著小唐之時,也是一臉驚艷,雖不敢造次,卻流露出一副依依之態來。 小唐見他生得倒也伶俐,眼神烏溜溜的……有幾分似曾相識的純真,他心里便喜歡,倒也格外留意。 正式的冊封儀式之后,便是歌舞宴會,眾位官員分列坐了,鼓樂聲起,一眾舞姬便自殿外涌入,翩翩起舞。 其中那為首的歌姬生得尤其出色,眼若水杏,唇似櫻桃,身段妖嬈婀娜,美眸流轉間,引得一干群臣都目眩神迷。 小唐淺笑著周旋應答,雖看似漫不經心,從容不迫,實則時時留意周遭。 不知為何,雖然自從出京到進新羅,直至現在冊封大典完成,一切都格外順利,然而小唐心中,卻總覺著有些異樣,這大概是一種屬于謀臣臨戰的本能反應罷了。 小唐只顧心中籌謀,不料他旁邊的副手傾身過來,低低含笑說道:“大人,那舞姬仿佛甚是留心大人?!?/br> 小唐抬眸掃了一眼,果然見那新羅舞姬舞蹈之間,頻頻向他暗送秋波,神情竟有幾分撩人。 微微挑眉,小唐淡淡一笑,雖無情而似有情,更是如許明光照懾。 那舞姬臉紅心跳,腳下竟踏錯了一個拍子。 卻正在此刻,忽地有利箭破空之聲傳來,而在場眾人兀自無知無覺,都沉浸在那噪然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