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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香囊松了一個給凌霄掛著,只說唐紹得了香囊后,想到夜間還要當值,便自進宮去。 他一路往侍衛房去之時,就看見宮內御制間的太監頭領馮公公,帶著幾個小太監迎面而來,遠遠兒地見了他,便面露笑容。 因唐紹為人機靈,性格風趣,品貌俱佳,出身又極好,因此在宮內自是廝混的如魚得水,這些太監們都極愛他。 馮公公見了他,不免停下步子笑說了一番,才要離去之時,唐紹忽地叫住他,道:“差點忘了,有一樣好東西給公公?!?/br> 馮公公一驚之下,喜不自禁,笑道:“紹哥兒,這哪里敢當,怎么能要你的東西?你竟也有心惦記著?!?/br> 唐紹笑道:“也不是什么名貴之物,只不過我一位好兄弟的香料鋪子里,才進了一種異域的奇香,據說戴了便不被蚊蟲叮咬,前兒我聽公公說那御制間的蚊子厲害,因想著給你要了一個?!?/br> 馮公公一聽,先不論那“奇香”的真假,只唐紹這份兒心意就夠他動容的了,因道:“紹哥兒你真真兒的……叫咱家說什么好?咱家不過是隨口抱怨的一句話,別人聽了也就罷了,獨獨你記在心上?!?/br> 唐紹笑道:“只要您別嫌棄就是了?!闭f著從懷中掏出那香囊,便雙手奉上。 馮公公忙接過來,他們在宮內當差,什么好東西沒見過?只掃一眼,就知道這香囊并不是什么難得的上品,然而這物自然是“輕”的,最難能可貴的自然是這份“人情”,因這份心意人情,這物自然也身價百倍了,馮公公便仔仔細細收了那香囊,嘆道:“我心里高興還來不及呢?!庇滞平B說了兩句,才自帶著小太監們去了。 復過月余,天兒更熱了幾分,夏日悠長,高樹之上,蟬聲噪唱不休。 這日,懷真正在府內,自苦苦思忖該如何才能將這香包兒的生意做好,一直想了不下百種法子……卻都不得行。 懷真勞神之余,不由感慨:原來這“行商”之事,竟是如斯不易,先前只聽人說商賈低賤,未免有個輕視之意,如今自己想要在此中鉆營,才知要做一名合格的商賈,卻也是極難的,先前所知所覺,畢竟是膚淺輕狂……怪不得陸放翁說——“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懷真正捧腮胡思亂想,忽地外頭說張珍來了。 懷真因自覺此事弄壞了,竟把張珍也連累了,倒是有些羞見他,可畢竟又不能避而不見,于是只好打點精神,訕訕出來。 誰知才轉出廳,就見張珍興沖沖地快步進門,一眼看見她,竟拔腿跑上前,猛地把懷真抱住,只顧連聲笑道:“meimei!成了,成了!” 作者有話要說: 虎摸小萌物們,感謝~(づ ̄3 ̄)づ╭?~你們都是萌真鋪子的股東~ 么么噠~萌真終于要賺錢了~從此成為人生贏家,當上CEO,迎娶高富帥……把糖酥包養起來!↖(^ω^)↗ 第255章 兩個人雖似青梅竹馬,但大了后,自有避忌,彼此又各成親,便再也不曾如今日這般親昵。 如今懷真見張珍如此失態,且沒頭沒腦的說了這一句“成了”,便又驚又笑地忙問道:“說什么呢?” 張珍放開她,因一路趕來的急,便吁吁喘了兩口,才終于笑道:“meimei不知,就是那香囊的買賣,竟是大成了?!?/br> 懷真猛然聽了這句,心突突跳了起來,不敢就信,仍問詳細。 張珍才同她坐了,便道:“meimei當是如何?今兒一大早,經有個宮內當差的公公來到鋪子里,點名兒就要看這批香,柜上不知詳細,慌忙把我叫了去,原來這公公是宮內采買司的,竟是一氣兒便買了五百個去……” 懷真喜出望外,忽地又問道:“怎么宮里的人會特特跑去找這香呢?” 張珍笑道:“我原本也是不知內情的,后來壯膽問了,才知道,原來是紹哥兒的緣故呢?!?/br> 懷真聽跟唐紹有關,急忙又問,張珍便把那日唐紹跟凌絕來至店內之事說了一遍,然而底下的情形,卻連張珍也是不知詳細的。 原來,那日唐紹把一個香囊給了那馮公公后,馮公公感念他的心意,卻也沒當回事兒,且喜這香囊并沒格外熏人的濃香,于是便系在身上。 偏天兒更熱,這馮公公所在的御制間地方大,蚊蟲格外多,尋常人呆在這兒,一刻鐘便要被叮咬上兩口,雖沒大礙,只是難過罷了,是以先前馮公公才因而怨念。 不料一連兩日,馮公公來往此間,卻都安泰無事,起初還只莫名歡喜,未發現因由,后來一個小太監舉手打蚊子,馮公公摸摸臉,才醒悟兩日里已經不受這蚊蟲之苦了,因而才醒悟過來,自喜必然是唐紹所送的這香囊之故了。 只因他們這些宦官,天生不便,自然有些氣息難堪……身上便愛掛些香囊等,然而因要伺候主子,倘若香氣太濃,惹了主子不喜,便又是罪過了,因此竟是兩難,如今得了這個香囊,香氣脈脈不說,又能驅散蚊蟲,真真兒的是意外之喜,馮公公且又是個嘴長的人,頓時便張揚的三宮六院里都知道了。 這一鬧之下,宮內的采買司因親向唐紹打聽了端詳,才尋來張珍的鋪子內。 這宮內的人親自降臨張記,消息極快的散去,此物頓時身價百增,奇貨可居起來,頓時之間,登門買貨之人絡繹不絕,不過半日的功夫,那所存的香都已經售彀了。 張珍跟店鋪的掌柜伙計都是既驚且喜,不知所措的當兒,忽然又有百香閣的管事來接洽,跟張珍詳談了一番,竟是想要同張記合伙,且說一百個錢太過廉價,言說只要百香閣經手,又有宮內采買的招牌,只怕一兩銀子也是便宜的。 張珍不敢做主,又因見情形這般喜人,于是忙忙地撇下店鋪,一路跑來跟懷真商議。 懷真已經為了此事愁了數日,聽了這話,也是喜不自禁,就像是天上掉下一個極大的“喜”字,又如龍卷風一般,把先前那些愁緒憂悶都卷飛的無影無蹤,狂喜之余,整個人都有些暈暈地。 張珍也自然是放下心中大石,畢竟不用再瞞著懷真了,雖然是不想懷真擔憂之意,可終究不想跟她扯謊。 張珍歡喜笑問道:“meimei,可算是好了,只是該怎么辦呢?那百香閣也來找了……到底要不要答應他們?” 懷真是頭一次做這等事,自來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