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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轉身出外,又妥當地把房門帶上,輕輕地腳步聲遠去了。 應蘭風見人又走了,才又拿出那噬月輪,放在眼底仔細打量,心道:“懷真打小兒就跟別人不同,很少跟我要什么東西,這一次,卻是破天荒的要這物件……到底何故?” 應蘭風看了片刻,又想:“以后有機緣,若同竹先生重逢,自要好生請教……幸虧順順利利地到手了,務必要妥帖存放才是?!?/br> 應蘭風走到書架邊上,端詳了會兒,心中略有了計較。 卻說凌絕自回前廳,陪坐吃了會兒茶,又聽眾人閑話了幾句。 遠遠地見前面席上,小唐跟郭建儀兩個推杯換盞,凌絕看了一會兒,便淡哼了聲,卻聽身邊唐紹說道:“先前你去哪了?” 凌絕便說:“找恩師說句話?!?/br> 唐紹順著他的眼神看去,自也看到了那邊,因低低地笑說道:“三叔跟郭大人是怎么回事?是真好呢,還是……” 凌絕就垂了雙眸,說:“只怕你三叔想灌醉郭侍郎呢?!?/br> 唐紹挑眉,又細看了會兒,果然看出幾分端倪,便又對他笑說:“我當呢……無端端的向著郭侍郎敬什么酒?!?/br> 凌絕也不理會,唐紹對他說道:“是了,前日我家里請客,你怎么不去?” 凌絕淡淡道:“我哥哥去就是了,不必一家子都去?!?/br> 唐紹問道:“你可還是顧忌著我三叔呢?” 凌絕搖頭道:“哪里話,如今不過是各過各的罷了?!?/br> 唐紹看了他半晌,知道他心事多,終究也不便多說,就只也低頭吃酒。 不說眾人在外頭熱鬧,且說懷真在里間兒,同眾人坐席說話,在座的除了應玉容蘭等,連清妍公主也在,本來熙王府郭白露也是要到的,只因熙王仍在家里養著,故而不得空,只派人過來給老太君問好就是。 且說懷真因去而復返,李賢淑便問她:“你爹叫你去做什么?” 懷真道:“不相干的,沒有大事?!?/br> 李賢淑便不理論,自顧自想了一會子,竟笑說:“你瞧你表哥家的那小狗娃,可好不好玩呢?” 懷真瞅了一眼,忍笑道:“娘,果然要給這孩子起這個小名么?表哥縱然喜歡,玉jiejie可也答應?” 原來,因李霍跟應玉的孩兒滿了月,自然要起名,徐姥姥就按照家里的俗例,給孩子起個賤名好養活,故而就也叫他小狗娃兒罷了。 李賢淑道:“玉兒這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也知道是為了娃兒好,她心里還高興著呢,不信你只問她?!?/br> 懷真也知道應玉嫁了李霍,又生了狗娃,竟把先前那刁鉆淘氣的性情都改了,露出幾分柔情似水來。何況李霍乳名叫土娃,他的兒子叫狗娃,應玉自然也愛屋及烏,喜歡的很,不用問都知道。 懷真因笑而不語,李賢淑見左右無人,便低聲問道:“阿真,你跟毅兒成親也這許多日子了……可……” 話沒說完,懷真已經明白,就轉開頭去,道:“沒有……” 李賢淑只好停了,心里本想著唐毅已經年紀不小了……過了這個年,懷真也十七了,的確是好打算打算……然而見懷真不樂意說,李賢淑便也不便多嘴。 何況她跟應蘭風私底下也曾說起過此事,雖然憐惜小唐年紀如此,但懷真畢竟小他這許多,身子又不算好,因此也不舍得先叫她吃苦。 當下李賢淑也???,因又去照料其他女眷了。懷真獨自坐著,略吃了口酒,心里無端地有些煩悶。 這會子,應翠卻去找應玉說話了,懷真才坐了會兒,便見清妍公主走了過來,道:“三少奶奶?!?/br> 懷真忙起身行禮,口稱:“見過殿下?!?/br> 清妍公主將她扶住,笑道:“不必多禮,咱們只好jiejiemeimei稱呼如何?免得那樣生分?!?/br> 懷真也便以“jiejie”相稱,清妍公主道:“前日里我們府里請客,meimei怎么沒去呢?” 懷真道:“那兩日身上不好……竟沒出門,還請恕罪?!?/br> 清妍公主笑說:“不妨事,其實我也知道,畢竟唐侍郎為護著王爺,竟也受了傷……我心知你是放他不下的,如今唐侍郎可好了?” 懷真也微微一笑,道:“多謝jiejie關心,他已經是好了,故而今兒才又陪著回來了?!?/br> 清妍公主點頭道:“唐侍郎在外是個能干的,偏又這樣體恤人……先前我也去熙王府看過三哥哥了,雖不見他那傷處,可看著他瘦的那樣了,心里也很是難過,這一次若不是唐侍郎,只怕三哥哥早也……” 清妍公主說到這里,不免想起熙王那面目蒼白憔悴的模樣,跟他昔日那神采飛揚笑意朗朗的,判若兩人,因此眼圈兒便紅了。 懷真忙勸道:“殿下福大,才轉危為安的,這會兒都也好了……公主快別傷心了?!?/br> 清妍公主點了點頭,道:“我生在皇家,兄弟姊妹的情分淡薄……獨獨跟三哥的感情是最好的,心里常惦念著要親自對唐侍郎說一聲多謝,倒是沒機會相見,幸好今兒見著meimei了,跟你說也是一樣的?!?/br> 懷真道:“不敢。何況三爺跟熙王爺素來交厚,不管于公于私,他都得盡心竭力地護著王爺的呢?!?/br> 清妍停了這句,才又笑了,道:“這話我也是知道的,總是我心里過不去,必要說一聲多謝才好?!?/br> 懷真笑道:“既然如此,回頭我必把公主的意思同三爺說就是了?!?/br> 兩個人說了這會兒,懷真細看清妍公主的舉止言行,倒是頗為可喜,清妍公主又略坐了會兒,便仍回去坐上,同老太君等寒暄了。 頃刻,那邊應玉跟應翠說完了話,只見應翠的臉色不是很好,懷真便疑心,見應玉低頭吃酒,懷真便叫了,問道:“怎么了?翠jiejie跟你說什么?” 應玉見她問了,便悄聲道:“jiejie跟我訴苦呢?!闭f著,面上便略多幾分惱意。 原來應翠雖嫁了,卻只得一女,因此這數年來,她家里很是著急,一連弄了兩房妾室進來,其中一個倒也運道,竟生了一子。 然而自此后,應翠越發低人一頭似的,她又不肯言語,于是那小妾得寵,竟越發囂張起來,應翠便明里暗里受了好些氣。 起初應翠跟應玉很有心結,也不肯理她,不料應玉嫁了李霍,李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