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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詢問:“且住,何人入宮?” 而后是唐府的隨從應答:“良妃娘娘宣我們家少奶奶入宮覲見?!?/br> 侍衛放行,轎子才又晃晃悠悠,不緊不慢地往內而去。 不知不覺中,原來是皇宮到了……頭一次,竟覺得是這樣快,因她心有所屬,竟似瞬間而至。 而懷真什么也不想理會,滿心滿腦,只想著那一句話: ——“懷真……永遠都是唐叔叔的……前生今世,生生世世……都是唐叔叔的?!?/br> 當時,雖是他逼著說的,羞怯無法言喻,但……無可否認,這竟也是她心中最想說的。 自她說了這一句的那刻起,時光似也靜止,然后,是他……終于沖破所有躁動不安似的,以令她害怕的狂烈歡喜……來撫慰跟釋放所有。 淚光模糊中,懷真看到小唐溫柔的眉眼,如此清晰明澈,仿佛能助她看破所有業障迷津,踏實而安穩地,……一直陪伴??吭谒磉厓?。 謝謝小伙伴們,么么噠~(╯3╰) 雖是在艱難的時刻,但糖還是要發的~~接??! 第212章 且說因含煙被封為良妃,傳懷真入宮覲見。懷真隨內侍來至殿內,卻并不見含煙出來迎著。 懷真心里詫異,原來因含煙待她親厚,昔日她每次來到,含煙都會親自出迎,今兒卻是如何?懷真心道:“難道是因如今升了良妃娘娘,故而不便再如先前一樣舉止了么?” 殿內宮女接了入內,懷真按下心頭思量,往內而行,忽地嗅到一股淡淡地藥氣縈繞。 懷真一怔,因問那宮女道:“為何殿內有藥香呢?” 那宮女見問,回頭答道:“三少奶奶有所不知,近來娘娘的身子欠佳,一直都調養著呢?!?/br> 懷真心頭一緊,才明白含煙并不是有意不出來相迎,多半是病了。 果然,入內又緊走幾步,就見含煙被宮女扶著,往外而來,懷真定睛一看,心中大驚:原來含煙竟已經瘦的形銷骨立,原本紅潤的鵝蛋臉,如今竟是變得蒼白消瘦,下巴都尖翹了起來! 懷真難掩心中震驚,忙撇下眾人,自己迎上前去,雙手扶住含煙,問道:“不過是月余不見,jiejie為何竟然是這般光景……”話未說完,就覺含煙在自己手上輕輕一握。 懷真明白過來,因停了口,垂頭之時,眼圈兒已經紅了。 這會子,含煙咳嗽了聲,道:“我要同唐三少奶奶安靜說話兒,你們都不用伺候了?!?/br> 宮女們聞言,才都答應了,魚貫而退。 眾人退下后,含煙已有些支撐不住,身子一晃,又咳嗽起來。 懷真壓著驚心,竭力扶著她,令她回到榻邊坐了,才小聲問道:“jiejie這究竟是怎么了?若說是病……難道太醫院沒有開藥方好生調理不成?” 含煙握緊她的手,轉頭看來,面上卻并無憂慮之色,反而微微地笑了,道:“好meimei,不必擔心那許多,如今盼著你來看我……縱然死了,我也甘心的呢?!?/br> 懷真又氣又驚心,便道:“jiejie胡說什么!” 含煙雙眸之中一片柔和,望著懷真,道:“我便是怕你著急……故而一直都不敢宣你入宮來呢……你果然是這樣的?!?/br> 懷真心頭一震,竟暗暗地自責起來:這段日子因她嫁了唐府,心緒不免有些難以平靜……又因應酬的事雜亂,一時便沒想進宮探望含煙,不想她竟艱難至此!卻還是為她著想的! 含煙見她不語,因又說道:“我也知道你才嫁到唐府,新婚燕爾的……不好攪了你們……何況你的身子本來也不好呢,如何我先前聽說,清妍大婚的大日,你在凌府……也是暈了呢?” 懷真不想她竟也知道了此事,便苦苦一笑,道:“那不是身子不好,是吃多了兩杯酒,醉了,如何又叫jiejie替我擔心?” 含煙點頭嘆道:“你這性子,我難道不知道?又哪里是那放浪形骸……喜歡在別人府內吃醉酒的?然而你既然不說……必然自有緣故,我不問就是了?!焙瑹熣f著,便又連連咳嗽了兩聲。 懷真忙抬手給她順氣,然而手之所及,卻覺得含煙背上,脊骨都突出來,摸著十分硌手。 懷真大驚,幾乎立刻把手彈開,因按著她后背,低頭顫聲道:“jiejie,你且別說其他……倒是快告訴我,這是怎么了?若是病了,又是什么???” 含煙苦苦一笑,道:“也沒什么,多半是心病罷了?!?/br> 懷真皺眉,仔細看她:“是何心???” 含煙卻又笑道:“傻孩子……我同你玩笑呢……”說著,不免有些暈眩,因停了口。 懷真忙扶著她,令她半靠在那床頭上,又拿了軟枕墊給她塞在身后,含煙望著她忙碌,就問道:“一直以來也沒機會問你……那唐大人,對你可好么?” 懷真一怔,然后點點頭。 含煙見她只是點頭,卻不做聲,便有些不放心。還要再問,忽然目光一動,看到懷真低頭之時,那如羊脂白玉似的頸間,竟有幾個淡紅色的痕跡,定睛細看,才知端詳。 含煙因此一笑:原來她因為很疼惜懷真,故而懷真的親事……她也一直都掛在心上,最擔心的便是小唐年紀大了,又是個權臣,只怕難以疼惜懷真…… 如今見了這般情形……含煙便笑問:“這般說來,我倒是多心了呢?!?/br> 懷真抬頭看她,含煙把她拉到身邊兒,又抱著肩頭,道:“他待你……可果然是真心的好呢?” 懷真臉上微紅,怕她再亂想胡思,便悄聲道:“是真的極好?!?/br> 含煙嘆了聲,道:“我果然放心了?!币蚱查_懷真,靠在墊子上,半閉眼睛,又有些喘/息之態。 懷真著急起來,便跪坐在榻邊上,扶著含煙道:“jiejie,你倒是別只問我,只快說你竟是如何了?可知我心里著急的很?” 含煙見她果然急了,就一笑道:“好孩子,急什么,橫豎個人都有歸宿罷了……我在這宮內,也只是煎熬,倘若早些歸去,倒也算……脫離苦海,早得清凈了?!?/br> 懷真越發著急,聽了這樣哀戚的話,便不由墜下淚來,又怕病人跟前落淚不祥,就竭力忍著,道:“我不愛聽這話,jiejie既然疼惜我,可知我也是這般心思對jiejie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