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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便拉著他,自回王府吃了中飯,才方散了。 小唐薄飲了兩杯酒,便想著回家去……誰知一轉念,才想起懷真此即不在家中,小唐不由地悵然若失,心想才跟她分別兩日,竟已經無端想念了,此刻回去,看著空屋,豈不更添惆悵?……然而到底不能立刻就追去應公府,因想來想去,就仍回了部里罷了。 恰好因詹民國的一個王子,因醉酒鬧事打傷了人,被扭送了京兆尹處置,詹民國的隨駐武官便來禮部交涉求救。 齊緣因上了年紀,又素來是個老好人,懶理這事,見小唐回來,正中下懷,便交給他去處置就是了。 那武官早聽聞小唐之名,知道面雖溫和端莊的菩薩一般,實則是個能滅人國的煞星,便絲毫不敢放肆,只說了若干好話,還求放人。 小唐聽了,半晌才道:“各位既然身在大舜,自然要入鄉隨俗,遵從大舜律令才是,何況當初我國同貴國之間本有君臣之約,何故不好生遵守,反而惹是生非?若是不處置,豈不是蔑視律法?” 那武官便陪笑道:“只是打傷了人,這般小事罷了,大人還是輕輕放過,也算是給我王一點顏面?!?/br> 小唐唇邊帶笑,雙眸之中卻仍是凝重堅決之意,淡淡道:“閣下在京住了有段日子,不知是否聽聞過,我朝有句古話,叫做‘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今日雖然只是小事,然而若輕輕放過了,改日倘或變本加厲,再生出什么人命官司,又怎么說?倒是防微杜漸,從這一點小事上,起個殺雞儆猴的警示之效才好?!?/br> 那武官聽了,只覺句句如金科玉律一般,無可斑駁,半晌無語,因見小唐話已至此,知道說也無用,又不敢得罪他,便道:“是下官見識淺陋,還望大人不必介意?!?/br> 小唐才又笑道:“閣下不過也只是為了護主罷了,我心知你的意思,然而你且也聽我一句,若當真是為了貴國王子好,以后何不多加規勸,叫他不必再犯律令呢?免得也更鬧出大事來,到時候官法如爐,可是無任何情面可講的?!?/br> 那武官點頭稱是,便告了退。 小唐又料理了數件政務,因又拿出些異國的文本來看,不知不覺,便華燈初上,當差的眾人也都一一散去。 他日這個時候,小唐早就急著回府了,今日因覺懷真不在府內,竟不想回去……只要多耽擱一會兒才好。 終究把手頭諸事都料理過了,又看了一會兒書,心里卻總是不安寧,看看外頭夜色如墨,沉靜寂然,小唐便起身出外,一直到了禮部門口,左顧右盼了片刻,便上了馬,竟是往應公府而去。 小唐到了府上,人人都知道是新姑爺,頓時一邊兒通報,一邊兒迎了入內。 李賢淑此刻正伺候老太君等吃飯呢,懷真并沒前去老太君大屋,自在東院里吃飯。 應佩因她只回來這兩日,便也在陪著,兩人才吃了一會兒,忽然聽說小唐來了,各自意外。 應佩想了會子,便笑對懷真道:“怎么唐大人這會兒來了?meimei才回家兩天呢,不會是有什么著急事兒罷?!?/br> 懷真正也有些擔心,卻偏道:“又有什么事兒呢……若真有事,自然是找爹爹去呢,找我們什么用?!?/br> 應佩道:“爹這會兒還在工部呢,唐大人怎么會不知道?偏來了府里,自然是找你的?!?/br> 原來因工部尚書病了數月,工部一應大小事務,都落在應蘭風身上,一時忙碌非常,近來更因尚書病故了,越發是忙的不可開交,雖然懷真回來了,應蘭風也有心跟女兒親近,卻怎奈諸事繁雜,竟無法分/身。 這件事滿朝文武皆知,小唐自然也是知曉的。 兩個人當下也無心吃飯,果然頃刻功夫,就聽丫鬟在門外道:“新姑爺來了?!?/br> 懷真乍然聽了這一聲兒,燈影之下,臉上微紅。 應佩就悄聲笑道:“我說什么來著?果然是來找meimei的……必然是想meimei了?!?/br> 此刻,應佩心中才也信了小唐是真個兒對懷真用心了的,不然,何至于才回來兩天,就巴巴地找上門來了呢。 懷真輕輕啐了口,還未及說話,就見小唐從外進來了,一看他兩個在桌邊兒守著菜色,便笑道:“我來的不巧了呢?” 應佩忙上前行禮,小唐扶住,眉眼帶笑道:“佩哥兒快不必多禮?!?/br> 應佩一看見他,便口干舌燥,有些無法應對。 ——雖小唐每每總是笑顏相待,然那股威嚴懾人氣質,卻是骨子里透出來的,應佩心底更是立刻就生出敬畏之意來,手足也越發拘謹。 應佩便垂眸斂手,仍是恭敬地說道:“我正同meimei吃飯呢,您可用了晚飯了?” 小唐笑吟吟道:“方才在部里忙的緊,竟忘了還未用飯呢,你們正吃著?” 應佩聽了這話,不敢怠慢,立刻便道:“正是的呢……您且坐,我吩咐他們再多備一副碗筷?!闭f著,便拱手作揖,忙退了出去,吩咐丫鬟加菜加飯。 小唐見應佩不由分說去了,卻正合他意,因此便轉回身來,就看向懷真,卻見她站在跟前兒……這會子,似是而非,又像是他的小娘子,又像是那個未嫁的、嬌裊可人的小丫頭。 小唐不由便又露出笑意,故意問道:“在吃什么呢?” 懷真才抬眸看他,問道:“你怎么這會子來了?” 小唐道:“我正順路,心想著便過來看看也好……” 懷真便蹙了眉尖,因忍著笑,道:“你方才說從禮部過來……禮部從這里順路?瞎話也不知道說?!睆亩Y部回唐府,只經過一條十字街,要往應公府來,卻是要錯過回唐府的路了。 小唐見她似笑非笑地,眼波流轉,便咳嗽了聲,道:“是那匹馬……必然是它走糊涂了,竟一徑來了這里?!?/br> 懷真便再忍不住,竟笑出聲來,道:“真真兒地越發胡說了……竟又賴那匹馬,是小孩兒不成……”因咬著唇,且笑且看他,只覺得這人竟也會用這種孩子才用的耍賴手段,當真是……又可笑,又覺著…… 小唐見她一笑,若百花盛開,美不可言,早已經看怔了。 這會子應佩回來,便道:“meimei,你且陪著……唐大人用飯,方才伯父那邊兒叫我,怕是有事,我得即刻過去一趟……” 懷真詫異,便斂了笑,上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