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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道:“罷了,本來你才回來,不該告訴你這煩心事兒的,可遲早晚要知道?!?/br> 懷真不解,就仍看她,李賢淑便恨的咬牙,道:“還不是蕊兒?這個丫頭,是走上邪路了?!?/br> 懷真怔問緣故。李賢淑道:“先前不是給她找了個人家兒么?憑心而論,那家子委實是不錯的,書香之家不說,公子的性情也好,怎奈蕊兒……也不知是著什么邪,起初倒還使得,漸漸地就鬧騰起來,自打你跟唐……你跟毅兒被皇上賜婚后,她愈發地作天作地的,把人家里鬧的不像話……害得你爹顏面無存?!?/br> 懷真暗暗震驚,忙道:“為何我竟一點也不知道的?” 李賢淑道:“若是傳揚出去,那還得了?我早說過那家子不錯,人家知書達理的,因此竟按著不許底下亂傳,私下里找你爹商議?!?/br> 懷真道:“然后卻是如何?” 李賢淑道:“我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家,按理說,若是此事是他們的過錯,咱們自然不依,但是是蕊兒自己不像話,天天做耗的,反是咱們理虧,你爹見如此,私底下好言好語地陪了許多不是……虧得人家素來敬重你爹的為人,這件事才暫時按下了?!?/br> 懷真仍是似懂非懂:“聽娘的意思,莫非是蕊jiejie不喜歡那家,所以才鬧?” 李賢淑不免冷道:“她還擺著千金小姐的譜呢!也不知還想找個什么樣兒的?當初因她在家里作出那件丑事來,老太君跟太太都想隨便打發了她,那個意思,竟是嫁雞嫁狗都使得……是我又苦心給她找了個好人家,若是她安心過起日子來,又該何等和樂?真是個癩狗扶不上墻的,現在想想,我算是白cao心了?!?/br> 懷真便安撫李賢淑,道:“娘,難得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我心罷了?!?/br> 李賢淑看了她會子,便又喜歡的把她抱住,道:“不是我自夸,你跟蕊兒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縱然她不是在我身邊兒長大的,楊姨娘那個人……也不算很壞,怎么竟把她養成這樣兒呢,越大越發走上偏路,死不回頭似的了?!?/br> 懷真也沒法兒,只說:“有道是,清官能斷家務事,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娘已經盡了心,橫豎由得她去就是了?!?/br> 兩人說了會兒,便聽外間道:“二爺回來了!” 李賢淑才笑著:“你爹回來了,且看他怎么歡喜呢?!?/br> 說話間,果然見應蘭風進來,看了懷真,便兩步上前,此刻懷真已經起身,道:“爹……” 應蘭風已經張手將她擁住,百感交集喚道:“真兒?!?/br> 懷真心里同樣高興,便忍著笑,應蘭風緩緩將她放開,上下打量了會兒,道:“怎么比先前高了一點兒似的?” 李賢淑又笑起來:“真是胡話,才一個多月,可就長高了?敢情她在唐府吃的是仙丹不成?” 應蘭風認真道:“我覺著是高了,先前只在我胸口,這會兒,抬頭能碰到我的下巴了,難道不是高了?” 李賢淑笑道:“是是是,二爺說如何就如何罷?!?/br> 應蘭風握住懷真的手,便領她復落座,因此就細問在唐府之事,又問小唐待她可好,唐夫人以及唐家眾人都如何之類,懷真一一答了,只說很好。 應蘭風聽她一味地說好,因思索了會兒,見李賢淑不在跟前兒,就對懷真低聲說道:“真兒,有些話,先前你出嫁之時,爹因沒想明白,便沒跟你說……這段日子你不在家里,我每日思量起來,心里著實不安……如今你回來了,爹少不得就跟你說了?!?/br> 懷真不知是何事,忙問,應蘭風便道:“常常聽人說:女生外向。又說什么‘嫁出去的女孩兒,潑出去的水’,然而你自小兒跟別的孩子不同……在爹娘心中,也從來不同,你縱然嫁了,也不是什么潑出去的水,仍是爹娘心中最疼愛的好孩子……” 應蘭風說到這里,略停了停,斂了斂心情,才又說道:“當初你每每說……你不想出嫁,后來因我很愛凌絕的為人才氣,便極力想撮合你們,誰知道你竟是百般的不喜歡,爹當時不知,現在卻已經明白了……那時候,白叫你受了許多的驚恐委屈。因此爹現在想跟你說,此刻雖然你嫁了唐家,倘若他們對你好,也就罷了,然而倘若他們對你不好,你不必委曲求全,你務必要跟爹娘說,我們也務必會替你出氣!不論到什么時候,爹娘永遠都疼愛你、會護著你,你……可明白這話?” 懷真垂眸,半晌,便微微地點點頭道:“爹,我知道了?!?/br> 應蘭風將她抱了一抱,沉默片刻,又問:“前兒真的是唐夫人身上不好,才請太醫的?” 懷真不由一笑,哪里敢說別的:“是……不騙你的?!?/br> 應蘭風才撫著她的發端,也笑起來。 懷真在應公府內住了兩日,日子過得消閑自在,除了去給老太君請安,其他時候便只在東院內,看書撫琴,逗貓看雀兒,竟似又回到了待字閨中時候的光景一般。 只是晚間睡著,模糊之中,竟似身邊兒仍有個人,驚中探手一試,才知不是…… 懷真醒來時未免納悶:“怎么在唐府的時候,只盼他讓我清凈些,回來之后,卻反而又屢屢想著呢?竟是傻了不成?”因自笑嘆了一回。 這一日,懷真正坐在廊下,看廊檐邊上先前栽的花兒已經長得頗好,在日色之中搖曳生姿,懷真正怔怔出神,卻沒留意有個人從院門口走了進來。 將走到近前,因見她不曾察覺,便把腳步略放重了些,懷真抬頭一看,卻見來人一身青衣常服,凝重而雅,正是郭建儀。 懷真忙站起身來,斂袖行禮道:“小表舅?!?/br> 郭建儀向著她一笑,便走上前來,掃了一眼那姿態各異的花兒們,問道:“在看花兒?” 懷真點頭道:“小表舅如何這會兒來了?” 郭建儀道:“自你出嫁,竟不曾有機會得見了,昨兒聽說你回來了,便想來探望……不料今日才得了空?!?/br> 懷真道:“多謝小表舅惦記,一向可也好么?” 此刻郭建儀已走到她身側,這會兒丫鬟出來,見他來了,便入內奉茶上來。 頃刻,郭建儀握了茶盞,卻一瞬無語,不知該說什么好,因道:“那唐大人,待你可好?” 懷真道:“甚好?!?/br> 郭建儀方才已經打量過她的面色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