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66
賜的酒,還是罷了,休要強人所難?!?/br> 凌絕見他兩人一唱一和,一黑一白的,到底也是年少,受不了同輩相激,便道:“倒不是不能喝,表哥既然開口了,我當然是恭敬不如從命?!闭f著,竟倒了一杯酒,便站起身來,道:“多謝表哥吉言,這杯我便先干為敬,等我跟懷真成親之日,再行盡興?!?/br> 凌絕說著,便舉起杯來,一飲而盡! 春暉應佩見狀,目瞪口呆,張珍看看凌絕,又看看李霍唐紹,不知要說什么才好。 李霍見凌絕吃了,卻叫一聲“好”,道:“這才是豪爽男兒呢!”一笑,自己也舉杯吃了。 唐紹見凌絕飲了,便也舉杯道:“凌兄吃了霍兒那杯,我這一杯,可賞臉么?” 凌絕是個機敏之人,早察覺唐紹仿佛有些針對自己,如今四目相對,又想到先前懷真每每前往唐府……只怕…… 凌絕隱約有些明白,橫豎已經飲了一杯,此刻更不肯示弱,拿起酒壺自斟滿了,舉杯便道:“承蒙唐兄看得起,請了!”一仰脖,痛快又喝了。 李霍見了,便笑對應佩跟春暉道:“哥哥們還說他不會吃酒,可見是騙人的!” 凌絕連吃了兩杯,便坐了回去,頃刻間,臉便紅了起來,看人的眼神依稀有些不對了,只是仍竭力撐著。 春暉跟應佩先前見凌絕面不改色,還以為他酒量見長,雙雙地松了口氣,當下眾人又推杯換盞,吃喝起來,誰知才又開始說鬧,凌絕忽然抬手,猛地一拍桌子,“啪”地一聲,頓時之間,桌上的杯盤碗盞都跳了跳。 此刻應佩春暉手中舉著酒杯,正在敬李霍,唐紹在旁笑吟吟看著,被如此一震,面前的酒也灑了出來,張珍正夾了一筷子荷包里脊,才送入口中,冷不防聽得一聲巨響,嚇得便掉了出來,只瞪眼看著凌絕,不知發生何事。 眾人一時都鴉雀無聲,均看著凌絕,卻見他驀地起身,醉顏酡紅,指著唐紹,咬牙切齒說道:“你尚未喝!” 唐紹略覺詫異,便挑了挑眉,道:“方才已經飲過一杯了?!?/br> 凌絕道:“你扯謊,快些喝了!”說著,便拿起杯子,竟走到唐紹跟前,揚眉冷笑道:“如何?莫非你怕了?” 唐紹越發愕然,春暉一驚之下醒悟過來,笑道:“小絕……是醉了不成?” 應佩忙也起身照應,誰知凌絕才說了那句“你怕了不成”,眼前一花,雙腿發軟,身不由己地往前栽倒下去。 唐紹“哎喲”一聲,又給酒水灑了一身,忙將他扶住。 正好應佩趕來,好歹從旁也攙扶著,又驚又笑,道:“果然是醉了?!?/br> 唐紹啼笑皆非,道:“這樣快就醉了?稀罕!”回頭看一眼李霍,兩個頭一次看凌絕喝醉,都覺好笑。 應佩跟春暉便左右扶著凌絕,商議了會兒,春暉便道:“先送到二叔父書房去可使得?” 應佩一想,便道:“不可,倘若給父親知道了,怕怪罪我們把小絕灌醉了,再說那書房里人來人往,叫人看了也不像……不如先送到我房內去妥當?!?/br> 春暉點頭,兩人便先把凌絕扶著,果然就送往應佩房內,又叮囑丫鬟們好生看著,便才回來席上。 此刻李霍跟唐紹笑個不停,正跟張珍說道:“今兒才知道他醉了是這個模樣,還說以后再行盡興呢……這般如何盡興?三杯不到就倒下了?!?/br> 張珍說道:“土娃,你只管高興,留神給懷真知道了,怪你灌醉小絕?!?/br> 李霍想了一想,道:“meimei會因他怪罪我么?” 張珍擰眉道:“畢竟將來meimei要嫁給小絕的,自然會以他為緊要?!?/br> 唐紹聽了,又哼了聲,因見春暉跟應佩還未回來,便說:“此人性子頗冷,我倒是覺著懷真meimei未必中意,嫁了他別是委屈了罷?!?/br> 一時之間,三個人各懷心事,就未再做聲。 正在此刻,應佩跟春暉便回來了,應佩進來,便對李霍說道:“土娃,方才我們回來,遇到個丫頭……說是懷真那邊兒,叫你過去,似是有事呢?!?/br> 李霍精神一振,便道:“叫我這會兒過去么?” 應佩點了點頭,道:“我也不好問是何事,索性你此刻便去,只記得……若不是要緊事,就趕緊回來,還等你吃酒呢?!?/br> 李霍便應承了,忙起身往內跑去,唐紹瞧著,心底惆悵,只恨不能同去……便低頭悶悶又吃了一杯酒。 且說李霍聽了應佩傳話,急急忙忙便往內宅而去,走到門上,果然見個小丫頭等候,瞧他來了,便笑道:“我才等了一會子,李爺這么快就來了?!闭f著,轉身領路。 李霍便隨她入內,不多時到了東院,便自進門去見懷真,不料進了屋內,卻見懷真正跟一人在說話,正是應玉。 兩人見他來了,雙雙起身,應玉上前行禮,李霍打量了她幾眼,道:“meimei也在這里呢?一向可好?” 應玉微微點頭,雙眼卻有些泛紅。 李霍還未細看,懷真忽地問道:“表哥,上回玉jiejie送你的荷包,你可還留著?” 李霍聽了,微覺茫然,忙在身上摸了摸,想了一會子,便笑道:“我記起來了……上回去沙羅的時候本隨身帶著,不知何時竟丟了?!?/br> 懷真卻并不追究,只道:“表哥,你且同玉jiejie坐會兒,大元寶從泰州回來,帶了些東西,我有幾樣要你捎回幽縣,先去整理整理?!?/br> 李霍本想跟她說凌絕喝醉之事,見狀只好作罷。 當下懷真入內,這邊只剩下他兩人,李霍看一眼應玉,卻不知要如何跟個姑娘說話,又見應玉不開口,他便撿著話頭說道:“上回那個荷包真是費心了,不是有意丟了的,對不住?!?/br> 應玉道:“一個荷包罷了,算得了什么……” 李霍笑道:“好歹是一針一線做出來的,怪精致的,就是給了我有些白瞎了?!?/br> 應玉聞言,面上一紅,道:“怎么說是白瞎了?” 李霍因吃了酒,便笑道:“我入了行伍,是個老粗……哪里用得著那風雅東西?要給也只給凌兄弟、佩大哥他們那樣的人罷了?!?/br> 應玉咬了咬唇,便道:“那倘若……我只想給你呢?” 李霍聽了這句,才覺有些異樣,便定睛看應玉,道:“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