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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偏有人道:“咦,這個房間是做什么的,門竟開著?!?/br> 隔了會兒,趙永慕思忖著道:“這個……我也不知,平日里沒有人來罷了……” 說話間,便領著眾人走了過來,不料才走到門口,忽然間見眼前人影一晃,那本來開著的門竟被飛快關了起來。 大家伙兒頓時被擋在門外,盡數吃了閉門羹,一時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熙王也微微一呆,道:“這……” 正在鴉雀無聲之時,門卻又微微開了一道縫,眾人忙定睛看去,卻見屋內的人,容貌清雅,神情淡然中略見一絲窘意,竟正是郭侍郎,也是熙王殿下如今的大舅哥罷了。 認得的人即刻喚了出來,隔著門行禮,又不解為何郭建儀人在這里。 趙永慕圓睜雙眼,道:“原來是舅哥,只不知你……” 郭建儀咳嗽了聲,道:“請王爺恕罪,下官因吃多了酒,便找了這個清凈地方,稍事歇息罷了,此刻……衣冠不整,不便相見?!?/br> 眾人聞言,卻見郭建儀領口微開……正要再說“不妨”,偏在此刻,猛地又聽到屋內依稀有幾聲女子的聲音,頓時之間,人人愕然震驚之余,便皆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趙永慕便咳嗽了聲,笑道:“原來是這樣……那、那我們就不打擾郭侍郎歇息了……眾位,咱們繼續去花園內賞花如何?” 一呼百應,眾人便才離開此處,相繼去了。依稀還聽到有人說道:“郭侍郎偌大年紀還未娶親……難免,難免啊……” 也有人道:“難得,難得……”說笑著,畢竟遠去了。 郭建儀見人都走了,總算才松了口氣,仍是把門關上?;厣硪娏杞^仍是失魂落魄之態,知道他方才不是故意,便又溫聲道:“小絕,你可覺著身上不好么?” 凌絕仍有些失魂落魄,道:“現在好些了,方才不知如何,像是著了魔似的……這一番多虧了哥哥,不然的話……”回頭看看懷真,忽地有些心有余悸,便抬頭問道:“哥哥,懷真如何?” 郭建儀搖了搖頭,嘆道:“你若無恙,便出去找個丫鬟,叫她去找你白露jiejie,讓把秋蔚叫來?!?/br> 凌絕倒是知道秋蔚,乃是郭白露身邊兒最頂用的一個陪嫁丫頭,來到王府之后,便也一力輔佐郭白露,極為謹慎老成。 凌絕點頭答應,待要邁步欲走,眼前兀自有些發花,雙腳便有些站不穩,郭建儀見狀,便上前扶住。 凌絕臉色慘白,轉頭看向郭建儀,張了張口,卻只是說道:“哥哥幫我照顧好她,我去找人了?!?/br> 目光相對,郭建儀頷首。凌絕推開他的手,徐步走到門口,又深吸一口氣,腳下仍是發飄,便咬牙忍著,挪步出外去了。 凌絕沿著廊下走了片刻,見那院子中假山石上有流水濺落,他便忙上前去,掬水潑在臉上,如此拍打了會兒,神智才又清醒三分,索性把水往頸間也澆了些,冰涼的泉水從頸間沿著滑落,激的人打了個寒噤。 凌絕也不顧那水腌臜與否,低頭又喝了兩口,才覺心頭爽快了些。 且說郭建儀留在屋中,低頭看著懷真,此刻她的發鬢散亂,看來可憐的很,郭建儀抬手,將搭在她臉頰上的一縷發絲撩開。 一瞬恍神。郭建儀莫名想起小唐臨去之前的話:三年之后,我若不歸,任憑你…… 如今,已經兩年多了。 那個人雖有音信,但到底能不能回來,還是未知之數。 然而,懷真畢竟跟凌絕是皇上賜婚,卻又能有什么法子呢? 一念至此,忙又搖了搖頭,有些怨念自己:這會兒是什么時候,竟還想這些。卻不知是什么人動手害懷真跟凌絕,方才若不是他及時來到,只怕……后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里,心中一陣冷意縈繞。 郭建儀忙禁住雜亂別思,便把懷真抱起來,將她有些凌亂的衣裳略整理了一番,發鬢也略弄整齊。 因見她額上見汗,便掏出帕子,又細細地給她擦拭過了,如此一來,整個人看來如同睡著了一般,只是臉色仍是微紅。 幸好秋蔚很快來到,叫個小丫頭站在門口,自己進門,見是這般情形,也并不訝異,只垂首問郭建儀道:“少爺,喚婢子來有何吩咐?” 郭建儀盯著她,道:“你悄悄地別聲張,不許告訴任何人在這兒見著懷真了,回頭若有人問,只說……是我,或者跟王府什么別的小丫頭在這里?!?/br> 秋蔚聽這話古怪,心中一合計,面上仍是不動聲色,便道:“婢子明白了,少爺放心?!?/br> 郭建儀又道:“她有些身上不好,像是害了病,你叫人打盆水來,給她擦一擦臉跟手腳?!?/br> 秋蔚轉身出門,自吩咐那小丫頭打水,才復回來。 郭建儀自忖方才熙王帶人來過,若還留在這里,未免不妥,便問道:“這府內可還有別的空屋子不曾?最好別叫人看見,先把懷真轉到別處?!?/br> 秋蔚想了想,說道:“使得?!睉寺暫?,自己出門,見來往無人,便對郭建儀道:“少爺您先別出面。一切有我?!?/br> 幸喜此處偏僻,過了游廊,也不見人,秋蔚把懷真半扶半抱,上了臺階,推開一扇門,扶了進去,正好兒那丫頭打水回來,秋蔚叫住,讓把水放在門口。 秋蔚自把水端進去,掏出帕子蘸了冷水,仔細給懷真擦拭臉兒跟手腳,又見她頸上也有些濕嗒嗒的,便又用帕子仔細擦拭過了。 冰涼的水一激,懷真果然便醒轉過來,見是個陌生的丫頭,便喃喃道:“你是何人?” 秋蔚緩聲細語地說道:“我是王妃身邊兒的丫鬟,喚作秋蔚。姑娘別怕,大概是暑熱,姑娘中了暑氣,我已經叫人準備了解暑的湯藥,姑娘安心在這兒調養會子,立刻就好了?!?/br> 懷真正也覺得胸悶,便按著胸口,干嘔了一會,不料低頭的光景,忽然想起些十分可怖的情形來,頓時猛地又抬起頭來,滿面駭然。 秋蔚正給她輕輕捶背,雖見她神情不對,卻仍只寬慰道:“姑娘還是自在先躺一會兒,其他的也不必擔心,王妃那邊我也派人去說了,大家都知道姑娘暑熱,在此休息片刻再出去?!?/br> 懷真看她笑得溫溫和和,絲毫看不出任何異樣,果然不愧是郭白露手底下的人……而她方才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