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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舅有心?!?/br> 谷晏灝見她始終垂著眼皮不看自己,一時雙眸微微瞇起,卻又笑道:“那凌狀元我也是見過,委實是絕好的人物,且年紀輕輕已經入了翰林,將來只怕前途無量,懷真可是好福氣?!?/br> 懷真不欲再聽這些,便道:“出來這半日,倒是有些冷了,我便先回房去了?!闭f著,便向著谷晏灝略一行禮,轉身自去。 誰知才走了一步,不知為何,腳下一根枯枝斜絆了過來,懷真猝不及防,原本并不見路上有這枝子,頓時一腳踩滑了,身子便一歪。 谷晏灝道:“小心?!睆埵直銇肀?。 懷真一愣,忽然手臂被人一把拽住,橫扯過去。 懷真身不由己往后一撞,落在一人懷中,倉促中抬頭一看來人,臉色更加不好。 這來的人,卻原來是凌絕,此刻將懷真拉到身邊兒,卻并不看她,只看著谷晏灝,他原本就生的冷,此刻雙眸更是寒意凜然,只不做聲。 此即,谷晏灝怔了怔,旋即笑道:“才跟懷真說著凌修撰,可巧您就來了?!?/br> 卻又看向懷真,道:“昨兒下了一場雨,地上滑的很,懷真可要留神些才是。虧得凌修撰來得及時,不然的話只怕我也救不及你的?!?/br> 懷真還未言語,凌絕已淡淡道:“多謝谷二爺,有我護著她,管保無事,您請便就是了?!?/br> 谷晏灝哈哈一笑,把兩人看了一會兒,仍是笑道:“這還只是賜婚,并未成親,已經是這般恩愛情形了,果然是神仙眷侶,羨煞旁人呢,好好,我便去了?!闭f著一拱手,果然負手而去。 懷真聽著谷晏灝所說,早推開凌絕,退到旁邊去了。 凌絕并不管她,只回頭目送谷晏灝離去,才緩聲說道:“我方才看到他踢了樹枝子過來,有意想絆倒你,此人居心叵測,以后你不可單獨跟他見面?!?/br> 懷真跟凌絕并無言語可說,見谷晏灝去了,便也要走,不料竟聽到凌絕沉聲說了這兩句話,一時怔住,便回頭看他。 凌絕這才又看向她,道:“我知道你或許不信,然而方才我是親眼所見?!?/br> 懷真定了定神,才道:“多謝凌公子?!?/br> 凌絕道:“沒什么,只要你無事便好??旎厝チT,此地甚冷?!?/br> 懷真聽了這句,便不由又看他一眼,卻見他面色仍是淡淡地,看不出什么格外殷勤的模樣,懷真心中略覺疑惑,便點點頭,果然便去了,走到院門口,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卻見凌絕仍站在原地,卻并不是看她,仿佛看花而已。 又下了幾場秋雨,越發添了涼意,漸漸地入了冬。 這一日,懷真在屋內暗中盤算,也不知小唐一行如今到了何處了,一路上可順利,更不知應玉跟秀兒背井離鄉,如今可安好。 只是近來府內卻并不太平,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換季之故,時氣不佳,除了許源一直不好外,更連應夫人也病倒了。 應夫人的病卻更是來的蹊蹺,前一日還好好地,次日便發昏,高熱不退,請了幾個太醫,都不知該如何料理。 如今到第三天上,病的越發厲害了幾分似的,更說些胡言亂語起來。滿府上下,十分惶恐,不知到底如何。 竟連郭家那邊兒也驚動了,郭夫人親自來看過不說,連熙王妃也親來探望。 原來在八月間,熙王趙永慕跟郭白露便舉行了皇室大婚,如今已經貴為王妃了。 是日,熙王妃駕到,同應老太君略說幾句,便親自進室內看望應夫人。 因見應夫人這般情形,郭白露吃了一驚,暗中思忖片刻,便對應老太君道:“老太君,且恕我直言,為何我覺著姑母這個情形,卻不像是正經病了似的?倒像是魘住了一般?!?/br> 應老太君驚道:“我竟不知……莫非是撞著什么了?” 郭白露道:“既然請醫吃藥無效,少不得用些旁門的法子一試罷了?!?/br> 應老太君雖然不信此話,但奈何熙王妃發話了,當下點頭。 于是果然又請了幾個道士和尚,進宅內相看,打八卦,卜紫姑,燒黃符,念經文……亂糟糟地鬧了幾場,弄得烏煙瘴氣,卻仍是看不出什么。 誰知道這邊兒應夫人還未有起色,外頭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一日晌午,才吃了中飯,應佩便從外頭匆匆回來,到了東院,且來不及叫人通報,一徑跑到懷真房中。 自打領了官職,應佩已不似少年時候一般動輒跑跳,漸漸多了些沉穩氣象,此刻懷真見他神色張皇,便問道:“哥哥怎么了?是出了何事?” 應佩跑到跟前兒,眼圈微紅,便道:“meimei果然還不知道呢?早上我才出門,就聽了個消息,原來小表舅昨晚上竟遇刺了!” 懷真一聽,聞所未聞,滿心先是亂跳起來,忙問端詳。 哦啊,這一次是小霸王的專場啊,抱抱kk~~(心) 正在解密中的三更君,小伙伴們莫急,握住這幾根藤先~ 不知大家留意沒有,這一集已經快一年的時光了,時光荏苒啊~~ 第144章 原來先前因郭建儀領了戶部的差使,著手追查周侍郎貪墨虧空案件,起初尚有些難以下手,不料兩個月后,周侍郎忽然在獄中暴斃了。 詳細審了當時的獄卒人等,都說并無異樣,又傳仵作驗尸,卻竟然是自縊身亡的。 郭建儀見了這許多呈報,又看在場眾官吏,眾人雖都不言語,卻是人人皆知,這周侍郎絕非無緣無故“自縊身亡”,且不論他是自縊還是他殺,這背后只怕都跟太子脫不了干系。 如此人證沒了,辦案自然更添了幾分難度,郭建儀因叫眾人仔細審問,把這段時候前來探監的盡數過一遍,卻找到一個太子府的少詹事,于是便派人請來再問。 那少詹事雖不曾吐露什么,但總被人盯著問,到底不妥,一來二去,不免惹得太子動了怒,曾私底下說過一句:“好個郭建儀,敬酒不吃吃罰酒?!比绱诉@般的狠話,本是私下泄憤,也不知如何竟傳了出來。 郭建儀不以為意,仍是自行其事,不料竟在這一日晚間,出戶部往家去的時候,忽然不知從哪里跑出兩個蒙面人來,持刀行兇,十分兇悍,竟殺了一名隨從,又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