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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只兩個閨女,我便思想著,正好兒趁著這個功夫,把身子養一養,好歹再試一試,若能生個小子,一輩子也足了?!?/br> 李賢淑聽她說出這話,這才明白近來為何許源并不理事了,一時愕然無語。半晌才道:“你的心思雖好,只是……這小子是說生就能生出來的?” 許源掩口笑了笑,道:“這是正經話,所以近來我只叫他們四處搜求,找一些偏方之類,連宮內的方子我這兒也有呢,趁著還算年青,總要搏一搏的?!?/br> 李賢淑見她如此,心中沉吟。許源也看著她,道:“我是為了以后著想,以后翠兒玉兒都出嫁了,我膝下無人,只怕我那三爺經不住那些狐媚子磋磨,縱然生出一子半女來我收著養,總不如自己親生的放心……” 許源說到這里,又嘆了幾聲,便對李賢淑道:“我雖喚你一聲嫂子,只因你是哥哥的繼室,咱們兩個,其實倒也差不許多年紀,有些話我先前也說過了的……嫂子也留點心呢?!?/br> 李賢淑點了點頭,想了會子,便問道:“雖說偏方有時候極管用,但也要留心,別什么也混吃,反折騰壞了身子?!?/br> 許源點了點頭,道:“知道了?!笨粗钯t淑片刻,忽地一笑,道:“倘若我們三爺能跟二哥哥一樣的人品,我倒也不用這么拼了?!?/br> 李賢淑心中一亂,便只笑笑,又同許源說了幾句別的,因思她要靜養,不便多留,便告辭出來。 李賢淑一路往回,正走著,忽然見迎面來了一人,細看正是谷晏珂,笑吟吟地走過來,向李賢淑見禮道:“表嫂子?!?/br> 李賢淑點點頭,也笑說道:“meimei從哪里來?” 谷晏珂道:“方才在老太君那說話,聽說三奶奶病著,特意過來看看?!?/br> 李賢淑道:“真真兒是有心了,怪不得平日里人家都贊你?!?/br> 谷晏珂微笑低頭,兩人略說幾句,便分開了各自而行,李賢淑往前而行,走了會子,慢慢停了步子,回頭看一眼,卻見谷晏珂已經進了三房院內去了。 如此,三天會試很快過了,這一日,考生們如困獸出牢籠一樣,紛紛地從禮部貢院內出來,各家的車馬轎子接了,歡天喜地地迎了回去。 應公府內,老太君等也正在廳內團團坐著,老太君自然是盼著春暉,李賢淑心里卻惦記應佩,各自翹首以望。 懷真也在座,心中念念地想:“這一次凌絕大概仍是探花么?只不知道佩哥哥有沒有功名,春暉哥哥好像是有名次的,只是不高……大元寶則不去惦記了?!彼紒硐肴?,想到張珍的時候,才暗自一笑。 果然半天的功夫,春暉跟應佩便雙雙回來了,老太君握住春暉的手,先噓寒問暖起來,應佩則給長輩們行了禮,又來見過李賢淑跟懷真。 李賢淑看了會子,便笑道:“好歹是交代了這宗差使了,可看見你父親了?” 應佩道:“父親跟許多考官大人一塊兒看試卷呢,一時半會兒仍是不能回來?!?/br> 李賢淑摸摸他的頭,道:“我已經叫人給你備了水,快回去沐浴歇息會子罷?!?/br> 應佩又行了禮,果然先回去收拾了。 如此次日,張珍卻也來了,懷真便笑問道:“大元寶,你可覺得怎么樣呢?你說狀元好,還是榜眼好?我都替你急了?!?/br> 張珍自解其意,便笑道:“我倒覺著都好,隨便給我一個什么便使得?!?/br> 懷真便不再打趣他,回身掏出一個香包兒來,道:“這個……” 張珍見狀,大喜道:“給我的?”忙伸手接了過來。 懷真笑道:“不是給你的,正好兒你得了空,等你把這個,為我轉交給容蘭jiejie,先前我答應過她的?!?/br> 張珍微微有些失望,便道:“是給她的?并沒有我的?” 懷真道:“你要這個做什么,只好好地答應著,記得親自給容蘭jiejie呢?” 張珍自然是最聽她的話,便忙答應,又說了會兒話,便拿了香包去了。 下午時候,應蘭風才回來府內,懷真心里念著數日不見,便帶了吉祥過去書房,誰知才到門口,便聽到里頭有男人的聲音,聽來有些陌生,且不止一人。 懷真自忖有外人在,倒是不好進去,正要轉身先回房內,卻聽有個人說道:“這位小凌公子,可真真是了不得的,今次春闈,必然是他的魁首了?!?/br> 另一個人道:“難得是這樣的美哉少年,又且才氣縱橫,讓我們大家卻都自慚形穢起來?!?/br> 懷真不由擰起眉來,正沉吟間,忽然聽應蘭風笑道:“我也覺著小凌十分出色……且難得他竟投我的意思?!?/br> 眾人便道:“那還不是因為大人也是同樣的才高學厚,小凌公子才獨獨對大人不同,且看這一首詩寫得,不由人不拍案叫絕?!?/br> 懷真聽得似是而非,不由怔住,卻聽有個人念道:“昨夜洞房停紅燭,待曉堂前拜舅姑,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頓時一片轟然叫好之聲。 應蘭風也帶笑說道:“我深喜這少年的才華,如今雖未放榜,卻也心知以他之能,必然是前三甲之中的人物了,只因他寫了這一首詩給我,我如今便回了一首給他,眾位大人看看可如何呢?” 懷真不由凝神細聽,只聽又有一人念道:“越女新妝出鏡心,自知明艷更沉吟,齊紈未足時人貴,一曲菱歌敵萬金!”大家聽完,又是拍案贊妙。 原來本朝的科舉之時,考生們往往會奔走于公卿大臣門下,作詩投獻,以詩詞表明心跡,若中了那些臣子公卿的眼,自然也會著力舉薦,此也是揚名立身的一種手段。 這會兒這前面念的一首詩,是凌絕所做,名為,假借新婚女子的忐忑之意,表明自己科考待中之心。后面這一首,卻是應蘭風回他的,詞里行間,雖也以“越女”為名,卻實則贊他才情明艷,意下便指他必定獨樹一幟,蟾宮折桂。 懷真聽到這里,忽然覺著有些心下不安,前世這一次科考,明明凌絕投詩給的是小唐,然后便拜在小唐門下……卻并不干應蘭風什么事兒,這一次卻又是怎么樣? 作者有話要說: 后知后覺發現收到好多霸王票,還有淺水炸彈!么么噠,謝謝大家~~~ 一點聲明: 關于這章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