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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我家中有這樣如花似玉的嬌妻,外面那些庸脂俗粉,又如何看得上眼?”說著,便又放出那種種溫存手段,小意款款。 明慧起初還并不能全信,待要繼續質問兩句……又抵不過景深如斯手段,又有無限動人的蜜語甜言,竟將她哄得意懶神馳,也動了情……漸漸地便任由他擺布罷了。 又過數日,便是新年,闔府歡慶。這一日,應懷真正在老太君房中,跟眾姊妹們聊天,應蕊也儼然在座,雖然仍是面有憔悴之色,卻仍是在調養之中。 卻聽谷晏珂道:“得虧是好了,不然正是新年,正是熱鬧時候,獨你病著,叫我們也心里惦記不安?!?/br> 應蕊便道:“多謝二姨……就是我自個兒不爭氣,請了兩三個大夫,每日又花費銀子吃藥,竟還是拖了這樣長的時候才好轉,非但二姨才進府的擔心我,最叫我過意不去的的便是我母親了,她本耗心費力地想我好,偏巧我這會子病了……父親又是這會子回來,見我病著,倘若因此誤會母親對我不上心呢……可真是我的罪過了?!闭f話間,便掃了應懷真一眼。 老太君聽了,便笑道:“偏你這孩子又愛胡思亂想?二奶奶待你好,是她的本分,你父親也不是個多心的人,你只管放心,把身子養好,再好好地報答他們就是了?!?/br> 應蕊起身答應了,應懷真雖察覺她看了自己一眼,卻只當沒看見,也并不語。 原來這兩日,懷真也聽說那天應蘭風去探望過應蕊之事,特意問過如意,如意雖不愿她擔心,卻隱隱地透出幾分意思來,也好叫應懷真自己心中防備就是了。 此刻見應蕊如此做派,應懷真只不聞不問,正好兒她旁邊的應玉不愛聽應蕊谷晏珂她們說的那些,就只拉拉應懷真,低低說道:“你可聽說?今兒大爺二爺請了小凌公子進府,聽說他近來新寫了一首詩,簡直驚艷叫絕。怪不得他的名字里有個‘絕’字呢。真真兒是對應極了?!?/br> 應懷真便咳嗽了聲,道:“別說這些不相干的?!?/br> 應玉見她對此不感興趣,眼珠一轉,便又問道:“眼見要過年了,你那表哥怎么也不來府里探望你……再拜見他的姑姑呢?” 應懷真知道她說的乃是李霍,偏裝作不知道的,只問:“我的表哥也多,你說的是哪一個?” 應玉見她眼帶狡黠,便輕輕啐了口,道:“自然就是先前到城外頭跟著cao練的那個……除了他,你還有哪個表哥不成?別弄鬼了?!?/br> 應懷真便掩口而笑,低聲道:“‘他’……又是誰?你叫的這樣親密,我竟也糊涂了?!?/br> 應玉恨得伸手去撓她癢癢,應懷真忍不住笑了兩聲兒,便閃身微微躲避。上面老太君見了她們打鬧,便笑道:“玉兒跟懷真在說什么這么熱鬧呢?” 應玉見問,生怕說出來……豈不是要羞死?便沖著應懷真大使眼色。應懷真沖她一笑,故意慢慢地便道:“玉兒jiejie在跟我說一個人呢……” 應玉臉上頓時飛紅,便要拉住應懷真,老太君笑問:“說什么人呢,這樣好笑的?” 應懷真便說道:“自然是在說春暉哥哥……前日不知從哪里聽說了一個笑話,巴巴地回來跟我們講……只是卻毫無趣味,反而是他自己樂得手舞足蹈,因此想到了才又發笑?!?/br> 老太君聞言,也呵呵笑了起來,道:“春暉就是這樣的脾氣……別人以為是有趣的,他反覺得無趣,別人以為是無趣的,他倒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的似的,反上了心……” 如此說了一回,就撂開了。應玉暗中松了口氣,又向著應懷真做鬼臉,道:“回頭仔細算賬?!?/br> 應懷真就不理她。 應蕊在旁見了她們兩個如斯情形,便垂了眼皮,谷晏珂對她說道:“方才你說二奶奶,我倒是又聽說,近來二奶奶又給你送了若干東西過去,是為什么呢?” 應蕊溫聲便道:“母親嫌我房內太冷清了,便叫人重給我布置了一番,只是先前也曾給過我若干東西,我只怕我受不起,就都退了回去……” 谷晏珂道:“上回我去你那里,也覺得冷清的很,委實該好好收拾收拾,這也是二奶奶的賢明。你便不要拂逆她的好意了?!?/br> 應蕊點頭道:“二姨說的很是?!?/br> 在老太君房內坐了半晌,終于各自出來,應蕊趕上幾步,喚道:“meimei。我有話跟你說?!?/br> 應玉正挽著應懷真的手,聞言回頭問道:“有什么話,我能不能聽呢?” 應蕊微笑道:“玉兒meimei又在說笑了?!?/br> 應玉果然便笑道:“jiejie別怕,我自然知道你有悄悄話說,不會這么沒眼色?!币虼司透鷳獞颜娣謩e,自回三房去了。 應蕊便走上前來,應懷真問道:“jiejie有什么話呢?” 應蕊看了她半晌,便道:“我知道meimei是個聰明人,有些話,趁著父親回來了……便同你說開了好?!?/br> 應懷真垂了眼皮兒,并不做聲。 應蕊便道:“昨兒父親前去看我,我便同父親說了我親娘含冤而死的事兒?!?/br> 應懷真聽了這個,倒是有些意外,就看應蕊。應蕊對上她極明澈的雙眸,道:“這件事兒我從不敢對別的人說起,不管是母親還是你……只偷偷地埋在自己心里罷了,只因父親不在家這幾年的情形,你我都知道,縱然我說了此事,也是無用的,總算熬到父親回來,才大膽說了?!?/br> 應懷真便問道:“jiejie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應蕊見左右無人,便把她拉到那靠水的欄桿邊兒上,道:“我知道你是個心里明白的人,下毒的人絕非我娘,也不是三奶奶,因為若要我娘死,很不用大費周章如此,所以他們是想要害你或者二奶奶,是不是?” 應懷真看了應蕊一眼,便道:“然后呢?” 應蕊道:“我知道你定是跟我一樣的想法,故而也不瞞你……我私心覺著,那下毒的人……是你我、甚至母親都惹不起的,何況縱然我有心說,母親也未必相信,縱然相信,也未必能理得,倘若我貿然鬧這件事,自然便是活不出來的了,如今好歹父親回來,總算有了個能做主的人,?!?/br> 應懷真聽到這里,便問道:“你心里已經知道是誰了?” 應蕊便只看著她的眼睛,卻見應懷真雙眸之中一片平靜無波,應蕊心中一動,忽然道:“你……心里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