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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蘭風聞言,知道有理,便咬唇不語,李賢淑鎮定了一下心神,于心里稍微理了一理,便才將應蘭風離開之后,般般件件,燕窩的事兒,平靖府的事兒,郭建儀因此提親,自己因此感激……一一都說了,足足說了半個多時辰。 應蘭風如聞晴天霹靂,雙眼淚流,魂不附體,跌坐在椅子上,半晌無法動彈。 李賢淑說完了之后,便又問道:“這件事本已經過去了,因為建儀求親,懷真進宮等事過后,早不見人提起,都說是在平靖府里的……你為何又提起,無端端又是從哪里聽說的?” 應蘭風聞言,總算清醒過來,便說道:“當夜陪著懷真的,是不是有個什么丫頭?” 李賢淑聞言,嚇了一大跳,問道:“你說什么,秀兒?” 應蘭風霍地站起身來,雙眸露出厲色,道:“不錯,壞事就壞在這丫頭身上……她嫁了一個什么男人……”便把在酒樓里聽見的話跟李賢淑說了一遍。 李賢淑聽了,踉蹌后退兩步,滿懷駭然。 應蘭風走上前來,壓低了聲音說道:“你還怪我說你,你好糊涂!既然出了這種事,你就該把這丫頭遠遠地打發了才是!為什么竟然留這樣一個隱患在身邊兒?” 李賢淑便落下淚來,道:“你問我?你為什么不問問懷真?我只是把這丫鬟從她身邊兒調開,她就有些不高興,若還要把她遠遠地扔了,你當她肯依從?因此我只說把秀兒交給如意帶著,是抬舉她,懷真才放了心?!?/br> 應蘭風怔了怔,又問道:“那為何她又嫁了人?” 李賢淑聽了,便恨得咬牙切齒,竟然罵道:“不上臺面的賤蹄子!我本來把她交給如意看管,不料進寶認得一個姓魏的,一來二去,他們兩個不知怎么竟看對了眼!本來這叫魏武的托進寶向我討秀兒,我并沒有答應,不料秀兒又親自跑來,偷偷地求了懷真……懷真見她十分喜歡那人,便來求我答應了這門親事,我一時心軟,也只以為他們兩個是一對兒,又見懷真求,便答應了,誰知道竟會這樣?不知好歹的狠毒狼崽子們,這真真是好心挨雷劈!” 應蘭風聽了這來往原委,也氣得頭頂火星亂冒,跺了跺腳,切齒說道:“罷了!如今不用說這話了,竟沒有什么用……” 應蘭風飛快地想了一會兒,覺得自己才回府來,諸事無法,李賢淑雖然管內宅的事兒,卻也不頂用。 應蘭風思來想去,便走到外間,叫吉祥來,道:“去看看三爺在不在家,若在家,立刻請他過來!我有要事!” 吉祥因知道兩個人在里屋吵嚷,只不知為何,聽了吩咐,不敢怠慢,便親自去了三房,正好應竹韻從外回來,吉祥如得珍寶,趕緊請了來到東院。 應竹韻進了門,見屋里頭氣氛不對,才笑道:“哥哥怎么了?才回來,就跟嫂子吵嘴了不成?我才聽人說哥哥擢升了工部侍郎呢……老太君那邊也歡喜的了不得,告訴了我家里的,張羅著要辦……” 應蘭風面上一絲兒笑都沒有,不等應竹韻說完,只道:“老三,你過來,我有事要跟你商議?!?/br> 應竹韻一怔,這才瞧出不妥當來,便斂了笑,走上前來,問道:“怎么了?當真出了什么事兒?” 應蘭風便沉聲問道:“我不在家的時候,聽說外頭曾有過許多懷真的流言?” 應竹韻聽了,才皺眉道:“哥哥提這個做什么?都是謠言罷了,如今也都風平浪靜沒人提及了?!?/br> 應蘭風冷笑了聲,道:“沒有了?你嫂子只在內宅里,是個聾子瞎子倒也罷了,連你這個時常在外頭走動的,也是聾了瞎了不成?” 應竹韻聽這話說的厲害,忙道:“哥哥這話從何說起?折死我了!” 應蘭風便把魏武在外私自傳播謠言的事兒說了,厲聲說道:“如今我才回來,竟不知如何是好,你說,該怎么辦?” 應竹韻聽說,氣得臉色發白,道:“這挨千刀的下作種子,竟然編排這種話來詆毀主子!怪不得哥哥怒了,我又豈能容他?” 應蘭風見他如此,便上前一步,握住應竹韻的手,道:“老三,你是知道的,我最疼的便是懷真,見不得這些污言穢語來詆毀她的名聲,尤其還是從咱們府里傳出去的,你要替我辦這件事兒是最好,但只一件,我要你辦的妥妥當當,一點兒后患也沒有!” 應竹韻對上應蘭風的眼睛,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便微微點了點頭,道:“哥哥放心,這種禍害主子的奴才,還留著他做什么?倘若讓他活著,我便也不活著了!” 李賢淑在旁邊聽著他兩個說話,此刻才明白是何意,暗暗驚心,不由道:“可……秀兒呢?” 應蘭風微微瞇起眼睛,冷哼了聲。 應竹韻覷著他的神情,便明白應蘭風的心意,就道:“嫂子不必行此婦人之仁,嫂子對這丫頭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是她自己作死,又怪誰呢?” 李賢淑雖然恨秀兒牙關不緊,不爭氣xiele口風,但畢竟是個沒經過事兒的內宅婦人,一時忍不住心驚rou跳,便道:“叫我看,遠遠地打發了她就罷了……別的倒也不怕,就是……倘若給懷真知道了,那孩子不知道還會怎么樣呢?” 應竹韻聞言不語,只看應蘭風的意思,應蘭風思忖片刻,道:“她能跟一個人說,便能跟一百個人說,難道還要留著再惹禍不成?” 應竹韻見狀,便也說道:“哥哥說的很是。索性一了百了……更何況,她嫁了魏武,保不準是跟魏武一條心的,倘若魏武平白死了,又怎么知道她不會因此恨上了咱們呢?” 李賢淑聽了這話,也是有理,只是心中仍舊為難,應蘭風便對她說道:“懷真還小,自然什么也不懂,丫頭求一求,便心軟答應了,你怎么竟也跟著犯糊涂?此事若不是你,也不至于如此!如今你更還替這丫頭求情?” 李賢淑見應蘭風質問自己,不由又落下淚來,道:“我有什么法子?寧拆一座廟,不毀一門親,加上那魏武素來看著也勤懇老實,又怎么能想到竟是這么一個作死的坯子呢?因為秀兒自個兒襯意,我還心思是做了一件大好事……畢竟這丫頭也吃過虧,倘若嫁了個好人,豈不是補償了她受的苦?誰又想到竟是這個樣兒呢?你如今怪我罵我,我也沒有法子,誰叫我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又偏偏不夠狠心手辣!” 李賢淑說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