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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笑,一左一右抱了兩個:“你們兩個,一個難得地懂事,一個能護著meimei,都是好孩子?!?/br> 應懷真靠在徐姥姥懷里,心中轉來轉去地想事情,見張珍在旁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便說:“大元寶,你陪表哥說說話,先前本要給他說哪吒鬧海的故事,因這事耽擱了,你給他說說?!?/br> 張珍是最聽她的話,當下果然拉著李霍,在旁指手畫腳地說了起來。 應懷真趁機就小聲地對徐姥姥說:“姥姥,你信我跟表哥說的,是應佩推我的嗎?” 徐姥姥想了想,點頭:“姥姥自然是相信的?!?/br> 應懷真道:“可是我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對我……明明看起來是挺好的……” 徐姥姥抱她入懷,輕輕拍著胳膊,說:“你得想想,你這個哥哥,他從小沒了娘,還不到一歲,爹又離開了,他在那深宅大院里長大,無依無靠的,大戶人家的事兒又極復雜,指不定他在里頭遇到什么呢……可是你從小跟著你爹你娘,你爹偏生又那樣的疼你……就算從來沒見過你,只怕他心里也是嫉恨你的?!?/br> 應懷真皺著小小地眉心,說:“是那府里的夫人留下他的,不是爹要留的,若是他們答應,爹自然也會帶著他,他做什么這么懷恨我?我瞧他也很不喜歡娘?!?/br> 徐姥姥道:“他也不過是個小孩子罷了,再懂事也不過是個孩子……在那府里又是偏聽偏信的,誰知道那些人對他說了些什么?這就好比是一棵小樹苗子,若有人整天拽扯他,未必就能長高,反會長歪了……” 應懷真似懂非懂,徐姥姥看她一眼,又道:“別說是你這哥哥嫉恨你和你娘,就算我見過的……連那親生的母子、母女反目成仇的也有呢?!?/br> 應懷真聽得呆呆地:“這是怎么說?” 徐姥姥道:“我們原先有個相處的不錯的人家,他們家有個妾生了兒子,大娘就抱了去養著,從小兒不叫他跟他那當妾的娘見面兒,又總說他親娘的各色不好,故而這孩子長大后,也百般地厭惡他的親生母親,甚至也跟別人一樣輕賤唾棄,恨不得不是從他親娘肚子里出來的呢?!?/br> 應懷真聽得打了個激靈,又想了會兒,就問:“姥姥覺著我該怎么做?如今他已經像是長歪了呢?!?/br> 徐姥姥笑說:“你人小小地,想這些做什么?大不了咱們離他遠些兒就行了?!?/br> 正張珍在那里對李霍講得興起,便舉手做哪吒三太子狀,疾言厲色道:“故而那哪吒就剔骨還母,割rou還母,剖心挖腸……對李靖說:‘從此以后我便不是你們的兒子,你也不是我的父親……’” 應懷真聽著這字字刺心,不由一陣寒顫,思忖了會兒,忽然又問:“姥姥,以后他……會不會因為仇恨我,變得更壞、做更多壞事?” 這次徐姥姥并沒很快地回答,隔了會兒才說:“這個也不一定,幸好他現在不算太大的年紀,比起來也算是一棵小樹,若是用法兒強把他端正過來,也未必不成……假如他已經大了,那就沒法兒了?!?/br> 應懷真怔怔問道:“真的有法兒?那到底是什么法子才成?” 徐姥姥大笑:“這個姥姥可不知道了,畢竟這人又不是樹,若是樹倒是好辦了,實在歪的不成樣子了,那就鋸了他完事兒?!?/br> 傍晚時分,用了晚飯,應竹韻便同應蘭風在廳內說話兒,夸道:“哥哥有福氣,才娶了這樣能干會照料人的嫂子,看你竟是比先前在府里更加容光煥發了,更兼把懷真也養的這樣好,真真是羨煞旁人?!?/br> 應蘭風道:“這些年的確是多虧了她,里里外外地cao持辛勞,若換了第二個,也是不能夠做到這般?!?/br> 應竹韻道:“我看著花園里種的都是些能嚼用的菜蔬……莫非也是嫂子的手筆?” 應蘭風大笑:“可不是么?我頭一次看她這樣來弄,還覺得焚琴煮鶴,有些煞風景,慢慢才知道大有用處,省了多少錢銀不說,還得了新鮮的菜果來吃,你看今天吃的,多是院子里種的,也有大部分是你嫂子親自下廚做的?!?/br> 應竹韻也笑道:“嫂子可真是個妙人,怪道我覺得那飯菜格外可口,是別處難比的呢……我看懷真容貌上多隨哥哥些,那等乖覺靈巧,卻有些像是嫂子呢,若長大些,必然了不得!” 應蘭風聽他夸贊應懷真,便又哈哈大笑起來,也是心花怒放。 窗外,一道人影靜靜站著,聽到這里,便低頭緩步離開。風把走廊上的燈籠吹得搖搖晃晃,明明滅滅地光芒照在他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來有些陰冷,正是應佩。 正走間,忽然聽前方燈籠有說話的聲音,道:“你們不用跟著我了,去回吧,我自個兒走走就行了?!?/br> 應佩聽了,神情一變,停住腳步猶豫片刻,終于邁步走了過去。 那道小小地身影在前,似是往白日里他們打過架的那花園而去,沿著走廊拐了兩拐,應佩怕跟丟了,不由地加快了步子,然而花木扶疏,已經看不見那個人。 應佩不由地伸長脖子四處張望,正看著,卻聽有人說:“你在找我?” 應佩竟吃了一驚,一轉頭,看見旁邊站著的果然正是應懷真,月光下不言不笑,臉龐卻越顯得皎白如玉,更透出幾分精靈。 那雙黑若曜石清若水晶的眼睛,月光下微有幾分寒浸浸地,應佩驀地想到方才應蘭風跟應竹韻交談之語,便道:“你……你白日為什么沒有當著父親的面指認我?” 應懷真歪頭道:“你當真盼著我對父親說實話嗎?” 應佩聽她口吻淡然,心中越發驚顫:“你……” 起初他以為不過是個四歲的孩子,尚且不懂事呢,就算是狠狠推她一把,甚至害她受傷又如何,縱然她說是自己干的,一個孩子而已,受了驚顛三倒四地,誰又會信多少。 但是事情的發展出乎他的意料。 應懷真露出思索神色,道:“或者,你真的想我說實話,你可以趁機看看爹爹是信你還是信我,是嗎?” 應佩情不自禁倒退一步:“你……” 應懷真忽然一笑,說:“其實你大可不用這樣,因為我是知道結果的,爹一定是信我?!?/br> 應佩吸了一口冷氣,雙手握拳,微微發抖,也不知是因為憤怒或者其他。 應懷真偏偏又道:“畢竟我是跟著爹一塊兒長大的,可是你一直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