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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三次分手(3)原本亂成一片的大廳,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就連宋禹丞也收回了壓在七皇子脖子上的匕首,順手一推,把人推在地上。原身是武將,一身力氣絕對不是七皇子這種文人能夠相提并論的。而七皇子原本被宋禹丞挾持,就已經十分狼狽,現在又在御前失宜,越發覺得屈辱非常,當下就打算開口像皇帝訴苦。可萬萬沒想到,他還沒說話,宋禹丞那頭就嚷嚷上了:“舅舅你得為我做主!老七竟然上我這偷人。我媳婦兒還沒過門,親還沒成完,他一個當弟弟的就嫖了嫂子。舅舅您說,哪里有這么辦事的!”“噗?!彼斡碡┥らT不小,這么一嚷嚷,那些原本因為皇帝突然出現而跪下的人,都忍不住笑噴了。神特么的弟弟嫖了嫂子,還七皇子偷人。一個郡王說話說得這么糙,也算是京中一景了。重點是,這理由也太扯了。吳文山雖然俊美,可那也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七皇子什么身份?是口味多重,才能偷人偷到吳文山身上。不少人都忍得肚子疼。其他幾個皇子,也都擺出一副揶揄的表情看著七皇子。非但沒人出來打圓場,而且還都揣著看熱鬧的心。天家無情,七皇子平時也沒少仗著皇帝寵愛就囂張跋扈。這次在宋禹丞身上吃了癟,他們自然喜聞樂見。而七皇子卻被他們這幅模樣刺激的夠嗆,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一句話說不出來。只能用委屈的眼神盯著皇帝。“鬧成這樣,成何體統!”對于宋禹丞,皇帝是真的很無奈,可偏偏眼下卻拿他毫無辦法。現在大安就只有喻家一個將門世家,偏偏喻家人和他并不齊心。再加上如今重文輕武,有沒有戰爭可以快速積累軍功,想要扶持起別的將門,談何容易。所以他一早就動了要把宋禹丞這個外甥養廢的念頭。畢竟宋禹丞是喻家唯一的嫡子,喻景洲軍權再大,只要宋禹丞活著,未來喻家就只能傳到宋禹丞身上。這樣他也能順勢收回兵權。否則和喻家真刀真槍的打,他還真打不過。因此,皇帝許以萬千嬌寵,還強行把宋禹丞扣留在上京,用來平衡喻家的實力。而他沒有想到的是,他把宋禹丞嬌慣得無法無天,現在竟然連他的兒子也敢動了。怒意頓時籠罩上心頭,皇帝看著宋禹丞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寒意。幾個皇子紛紛對視一眼,都知道宋禹丞今天多半要兇多吉少??伤f萬沒想到,宋禹丞的動作遠比他們還要快。他就像沒看出來皇帝陰沉的表情那樣,非但沒有半分害怕的意思,而且還又告上別的歪狀了:“舅舅您也說我胡鬧,這親我不成了!”“……”皇帝原本想說的話,頓時被堵了回去。可皇帝說不出來,宋禹丞的話卻多到無邊無際:“您不用替祈年覺得可惜,不就是當了王八被戴了綠帽,大丈夫何患無妻!祈年不怕,回頭找個好的,還是頂天立地的小爺!”又是王八又是綠帽,宋禹丞這一口土話聽得皇帝越發崩潰,趕緊制止了他,“你這說的都是哪門子的糊涂話,老七是你弟弟,又是皇子,怎么可能看上一個男人?也就你仗著朕和太后都寵你,成天淘氣,要這個要那個。還不快把你弟弟扶起來,我還沒找你算賬!”知道不能再讓宋禹丞糾纏七皇子,皇帝三言兩語把話帶開,問到了另外一件事:“朕問你,你一上午送去京兆尹那么多人又是為何?你平時在家里折騰也就算了,京兆尹可是有正事的,不是給你胡鬧的地方?!?/br>這就是要興師問罪了。眾人心里都跟明鏡一樣??伤斡碡┮悄苣敲摧p易就被問罪,他也白當律師這么多年。就看他絲毫沒有半分畏懼的意思,反而愈發振振有詞:“因為他們罵了我的兵?!?/br>“所以你就把人全都送去了京兆尹?”皇帝徹底動了怒,覺得宋禹丞這死作得不小。上京這么多權貴世家,宋禹丞不過是個郡王,也太囂張了點。然而宋禹丞卻像是看出皇帝眼里的輕視那般,直接站起來了。“舅舅您別生氣,聽我細說?!彼膊恢?,慢條斯理指了一個大兵:“脫了上衣給他們看看?!?/br>他是隨便從隊伍中叫了一個人出來。叫出來的這個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出頭??稍诿撓萝浖字?,有勁的上半身卻布滿了刀傷劍痕。這下,不少人眼里都閃過一絲不解,不明白宋禹丞到底要做什么。甚至還有人嘟囔一句“御前如此,有傷風化?!?/br>然而他話音剛落,就被宋禹丞隨手扔出的匕首斬斷了鬢邊的頭發,嚇得立刻癱軟在地。“再多一句,爺就拔了你的舌頭!”可以說是囂張至極了。整個大安,敢如此行事的,估計也就只有一個宋禹丞??捎靶凶邘У?,這都是皇帝當年許下的恩典。皇帝挑眉看著,壓抑著怒火的同時,又覺得有點欣慰,因為宋禹丞果然被養廢了。無腦成這樣,以后喻家交到他手,必然活不過三代。然而他這念頭不過剛起,就被宋禹丞后續的舉措給打斷了。因為宋禹丞在讓第一個大兵脫了上衣之后,又指了另外一個小隊過來,同樣讓他們脫了上半身的軟甲。“舅舅您看,這些大兵,跟了祈年五年。參與剿匪三十多次,宰過的山賊比現在廳里這些文人們寫出來的狗屁詩詞要多!”“三年前黃河水災,他們不眠不休的救人。兩年前鬧瘟疫,沒人去,也是他們進了城,送的藥。去年洛城那群殺人不眨眼的馬賊,更是他們拼了命闖的山寨,剿滅了匪患。他們每一個的軍銜都是自己靠著血淚換的,那些動動筆桿蒙受祖宗庇蔭的,憑什么瞧不起?”“沒人瞧不起,只是說你們有辱斯文?!逼呋首咏K于找到機會插話,可這卻直接把宋禹丞的炮口攔在了自己身上。“就你這樣的也配和我說這個?”宋禹丞一臉鄙夷,“別的且不論,爺的郡王位置是實打實的軍功累下來的。沒有我們拼命,你以為你們守得住這太平盛世?別他媽放屁了!就算守住,那也是那些真正有風骨的好官守住的,就你這樣平時喝喝酒,扯扯犢子的窩囊揣,能干點什么?”宋禹丞說完,再次在皇帝面前跪下:“舅舅,老七的話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