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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蓋住腳。 走到派出所大門的時候,唐寧突然說:“下雪了?!?/br> 高星也趕緊仰著脖子往外看,果然看見黑色的夜空里飄著大片大片的雪花。 高信全說:“我們回去……” “唐寧你這個兔崽子又跟人打架!”,突然有個女人的聲音傳來,高星站在最后面,前面隔著許多人,并沒有看清女人的模樣,只聽得聲音響亮。 “mamamama,你快放手,疼疼??!”唐寧疼的跳腳喊。 隨著唐寧身體的移動,高星隔著前面的人縫,看見了女人拽著他的耳朵,原地打轉。 女人大概真的很生氣,“兔崽子,你不是打架很威風么,你不是英雄么,你也知道疼?” 唐寧:“我沒打架,你不信問嚴關!” 女人不信,“你們倆祖宗天天一塊打架,我才不信!” 嚴關無辜躺槍,站在高星前面不說話。 最后還是高信全上前解釋,“孩子們回來路上遇到了點麻煩,是我沒保護好他們,唐寧這次很勇敢?!?/br> 唐寧媽將信將疑,“真的?” 高信全失笑,上前拉架,“我還能騙你不成?” 唐寧媽這次將唐寧耳朵松開,瞪他一眼,“這次就饒了你?!?/br> 唐寧委屈的揉著通紅的耳朵,小聲委屈的說,“這么多人在呢,也不知道給我留點面子?!?/br> 唐寧媽被他逗笑,“喲,怕你月亮姐笑話你?” 唐寧惱了,“媽!” 唐寧媽往后看,這才注意到高星,跟高信全說,“你家老大回來了?跟月亮長得真一樣,果然是雙胞胎?!?/br> 高信全不欲多說,只點了個頭便說,“我們先回去吧?!?/br> 大家便往門外走,高星剛走到門口,嚴關突然在她跟前蹲下說,“上來!” 高星一愣,明白后趕緊說,“我沒受傷,可以自己走?!?/br> 嚴關蹲著回頭看了眼她粘了泥土,滅火器粉塵,還有許多不知道什么污垢的腳。高星被他看的又扯了扯裙擺,往后退了退,臉燙了下尷尬說,“沒事?!?/br> 嚴關鼻孔發出嘲笑的聲音,“逞強也要分時候?!?/br> 他說完又轉回去,依舊蹲在那里等她。 雪還在落,漂進屋檐下,地上已經落了淺淺一層,踩在腳下已經沒有感覺,因為她的腳早就凍僵麻木了。 高星咬咬牙趴了上去,反正你讓我上來的,到時候嫌重跟我沒關系。 高信全還有唐寧他們走在前面,嚴關背著她走在后面。高星下巴貼在他的肩膀上,不敢大聲呼吸,他應該不會告訴別人自己賣了項鏈的事吧…… “你為什么會隨身帶著叉子?”嚴關突然問。 高星沒說話。 嚴關又說,“叉子可不是錢包什么的能用的到,我覺得你可以考慮跟我說實話?!?/br> 他每次說話,貼著她的背都會有“嗡嗡嗡”的震顫聲。 高星咬著嘴巴,看著前面正在上車的高擎月想,假如自己現在不說,等下進了車他肯定也不會再問了。 但是高星沒有這么做,她說,“叉子也是武器,可以防身?!?/br> 嚴關笑出聲,“你未卜先知,知道我們今晚會遇襲?” 他笑的時候肩膀在輕輕地抖著,高星不知道他為什么笑,抿嘴不說話。 嚴關背著她走到車邊,剛要將她送進去,高星看到高擎月看向這邊,趕緊從他背上掙了下來,小聲說了句“謝謝”后,溜進車里,坐到高擎月旁邊。 嚴關對她這種過河拆橋的行為,并沒有在意,直接拉開旁邊車的車門,坐了進去。 幾輛車緩緩駛在雪夜的馬路上,車里暖氣很足,高星過了好一會才覺得腳暖和了點。 高擎月突然拿起她放在膝蓋上的手,說:“阿星你手受傷了,都流血了?!?/br> 高星低頭看,左手手心果然劃了一道口子,并不疼,就是流了點血比較嚇人,“沒事,可能是剛剛不小心被什么東西戳到了?!?/br> 應該是混亂中被叉子刺的。 高擎月擰眉,低頭對著她受傷的地方吹了吹,“肯定很疼吧?” 高星安慰她,想要把手收回來,可是被她握著手腕,只好說,“真沒事,就是看起來嚇人?!?/br> 高擎月從包里拿出紙巾,“我給你擦一下吧?!?/br> “謝謝?!?/br> 高星知道拒絕無用,只有任她弄。 高信全從后視鏡里看到兩人的動作,說:“明天跟學校請一天假,在家好好休息一下?!?/br> 混亂又疲憊的一晚上終于結束。 高星坐在床沿邊,用熱毛巾擦腳上的傷口時,想著在酒店撿蘋果時看到的那雙皮鞋。 還有在打斗的過程中,才聽到對方說,“跑了一個,這里還有一個?!?/br> 所以對方的目的是她或者高擎月?那就不應該跟嚴關唐寧他們糾纏,因為她們倆一直坐在車里? 高星穿鞋,把毛巾送回衛生間,除了腳心被石子劃出一道口子,其它都是很淺的劃痕,剛才也有碘伏消過毒了,應該很快就好。關燈準備睡覺,可怎么也睡不著,她再次翻身,瞪著黑暗里的墻壁,怎么也想不通今晚的遭遇。突然腦海里冒出嚴關蹲在自己面前的畫面,少年的背看起來很單薄,手臂環著的時候,卻是堅實,可以依靠的。 依靠…… 在這里,她誰也依靠不了。 高星突然坐了起來,將外套口袋里的假項鏈用袋子裝好放進書包,明天帶出去扔掉。她剛剛告訴高擎月項鏈在混亂中不小心丟了,就不會被發現這條是假的。 嚴關,他應該不會說的。 可是一想到他看自己帶著嘲弄的眼神,高星煩躁的重新躺會床上,用被子蒙住頭。 她明天就去要回彩虹!絕對不心軟! 可是……他要是拿項鏈威脅自己? 高星郁悶踢了兩下被子,突然聽到門把手被擰開的聲音,她猛地坐了起來,“誰?!” “是我”,高擎月的聲音。 很快她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說,“我一個人睡不著,可以跟你睡嗎?” 高星往床里面挪了挪,高擎月抱著枕頭很快掀被子進來,兩人并排躺著。她盯著天花板一動不動,她能感覺到旁邊的高擎月也沒有睡著。 “你睡著了嗎?”高擎月突然小聲問。 高星:“沒?!?/br> 高擎月:“高星,你今天害怕嗎?” 高星:“害怕?!薄澳隳??” 高擎月:“我也害怕?!薄皩α?,高星之前一直沒聽你說你會畫畫?” …… 高星大拇指的指甲摳了摳食指指腹,“以前學校美術課,老師教過基礎的素描?!?/br> 高擎月翻身,面朝她,“高星你知道嗎?mama生病前就是一個畫家,可惜后來因為生病了就再也沒有拿過畫筆……”,她說完又翻身平躺好。 高星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