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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有心思想及其他。他并沒有忘記在自己出狀況之前,底下的那個玄天宗弟子就先一步中了招,再聯系到對方口內所說的“快到時間了”,莫非,他們早就知道,在這個時間,會有狀況發生,才會著急趕路?自己比那個玄天宗的弟子晚了一步中招,但有大硨磲在手,能夠及時恢復,不知道外面那兩個玄天宗的弟子的又是如何。景黎略一思忖,掐出一個法訣,眼前綿軟的貝rou顏色變得越來越淺薄透明,最后只余一層薄膜,將外面的景象映像于眼前。那個玄天宗的弟子比自己更早一步中招,又不曾結丹,除非有人來接應,不過只這么一會的功夫,絕對走脫不掉。景黎盤膝坐于硨磲內,觀察著外界的動靜,視線有意識的向下方掃過,果然見到兩個踉蹌身影互相攙扶著,步履蹣跚的撞向街邊的一戶民宅,臉上便不由浮出一絲笑意來。看來,那位王師兄也同樣中了招啊。看他們兩人腳下虛浮的模樣,應該是與自己剛才一樣,全身的氣力都在瞬間被抽走,無力堅持。“碰!——”木門被撞開的聲音在這片不算熱鬧的地方顯得尤為分明。這條街道兩邊還有好一些屋子里都亮著燈,卻沒有一個人出來一瞧究竟,全都老老實實的在屋子里待著。那兩個玄天宗弟子撞入的屋子里正好沒人,待進去后,那個王師兄費力的從地上掙扎起來,將那木門給關上了。咦?景黎若有所思的盯著那扇被重新合上了的木門,現在整座城都在玄天宗的掌控下,不管是城里的百姓還是那些已經被他們擒獲的修士,都不會再對他們造成威脅,在這種情況下,還特地把門關上,又是在顧忌著什么?景黎疑惑的坐在硨磲內打坐調息,以期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而在這一期間內,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下方的街道與那兩人所進入的屋子上,沒有人進去,也沒有人出來。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靈力在體內通暢的運行一周天后,景黎謹慎的放出神識,在附近小心的探查了一下,確定附近沒什么人后,才將身下所在的大硨磲的貝殼打開一道縫隙,試探性的伸出右手,等了會,見沒什么問題,才一掀貝殼,從硨磲里翻身而出。抬眼打量了一圈,周圍和他進去時相比除了熄滅了幾盞燈火之外,并沒什么兩樣,見那兩個玄天宗的弟子一直不曾從屋子里出來,景黎收起硨磲,足下一點,向著那幢屋子所在掠去。他的修為本就在那兩人之上,后者現今又狀態不佳,想要不引起他們的注意潛入屋內,并不是什么難事。景黎進屋時,那兩個玄天宗弟子正各自占了一塊地,雙腿盤起,神情委頓的吞藥調息。那做師弟的嘴里還在哼哼唧唧,師兄卻再沒了先前的好性,心情本就不虞,還有一個人在耳邊聒噪,登時冷哼了一聲,“若不是你耽誤了時間,現在又何須要在此逗留!”那師弟自知理虧,雖心有不忿,到底也沒敢抱怨出聲,只嘴皮子無聲的動了動,神色間很有些不滿,偏偏這模樣,被那王師兄給眼尖瞧見了,臉色越發難看起來,“怎么,難道我還說你不得了?!”“哎呦,王師兄這話說的!”那做師弟也乖覺,臉上立時擠出個笑臉來討饒,“我這不是想著今夜你我不曾回去,不知道會被怎么責罰呢?!闭f完又覺不對,馬上改口道,“不過這種小事也不過石長老的耳,小弟前幾日正好孝敬了李師兄,到時候咱們再求求情,想來也沒什么大礙的?!?/br>聽聞此言,那王師兄的臉色才緩了些,過了才會道,“再有下次,我可不會再管你?!?/br>說到底,他今天不過是被人連累,而非己過。“是是是,小弟下次肯定只趕早,再不敢有一點怠慢?!?/br>那師弟滿口應是,一副受教的模樣,只心里究竟如何作想,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這個話題便就此打住,屋子里安靜了一陣后,那做師弟突然又開口道,“王師兄,你說這石長老這回究竟是施展了什么神通?雖說很是管用,把整座城都管的滴水不漏,服服帖帖的,可連咱們自己人都中招,這是不是有點……”王師兄兀自打坐調息,隔了好一會才淡淡道,“憑他如何,長老都自有安排,且若非你耽誤這許多時間,你我二人又何至于在此?!?/br>那師弟訕笑了兩聲,連賠不是,只眼底卻很是不以為然,顯然是對對方的說法瞧不上,那王師兄也不再搭理他,只自顧自調息回復。………也就是說,石煒究竟是如何運作的,就連這兩個玄天宗的弟子也不知道么,甚至就連他們本身,在違背了某種規則的情況下,也同樣會受到牽連。還有這兩人反復提到的時間,這個時間又是怎么回事,是周期性的發作時間又抑或是其他?在一些疑問被解開了的同時,又有更多的問題涌上了心頭。眼前這兩人縱然所知有限,但絕對比自己知道的多,剛才兩人交談間,也透出了已經將他們的狀況和同伴聯系過的消息,也就是說,今晚他們待在這里,是不會有人來找他們的么……..景黎眸光一閃,右手飛快的掐出一套法訣,在這屋里布下一層禁制,隨即又雙手結印,用困陣與幻陣將那王師兄困住,以免被打擾,做完這些,才從角落里出來,向著那個師弟身邊走去。相比起那位王師兄的勤勉,這個師弟卻是要散漫的多,沒個正形的懶懶倚靠在梁柱上,連被人近身了都不曾發覺。直到一雙錦靴出現在視線范圍之內,才后知后覺的發現有人進來了,可到了這時,早已晚了。準備工作充分,不擔心會有后顧之憂的景黎沒再收斂自身氣息,元嬰期修士的威壓無所顧忌的籠罩在這片由他所掌握的空間。那師弟立時就慘白了臉,身子似棉花般依著梁柱緩緩而下,癱倒在地,驚恐的瞪大眼睛——他甚至連對方究竟是什么時間來的都不知道!景黎不曾修習過攝魂術,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沒法從對方口里問出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以他如今的修為與元神,想要徹底壓制住一個筑基期,簡直是輕而易舉,更何況,眼前的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心志堅定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