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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費盡心機在京城終謀了個缺,自是喜得不行, 便又忙不迭地將家小一股腦地通通接了來。王子騰也是無奈, 此番因其有了正經差事, 倒是不便再攆其回金陵了。 如此一來王夫人每次便邀自己嫂子與弟妹帶王熙鸞、王熙鳳姐妹倆人一同過府做客。 起初幾次史菲兒并不在意,畢竟這府中迎來送往的多了, 自己也都習慣了??蛇@次數一多, 外加上每次都會拉著自己與張夫人一起, 也由不得讓史菲兒多想。再如何常走動也不應十天登府三回啊。這頻率也著實有些高。稍微想了想, 史菲兒立刻明白了這王夫人的意思。 如此瞧著走動是假,保媒才是真呢!史菲兒倒覺得有些好笑, 這王夫人也算是將心思都用到歪點子上的小能手了。如今賈珠最為年長還未有娶妻的動靜, 怎么到給賈瑚cao起閑心來了?雖說你們王家的姑娘模樣確實生得不錯, 可這教育方式實在是入不了眼去。如今賈赦也不是昔日的那個紈绔公子了, 府中上下他最上心的便是未來一府的接班人賈瑚, 對賈瑚的要求甚高。這張夫人又是出自書香門第,文采學識也是不錯,如此哪里還能看上一個大字不識一筐的繡花枕頭去? 史菲兒私下也與張夫人閑聊過, 這大太太也是聰明的,言語中只是對王家姑娘的相貌頗為贊嘆,可問其其他也不過是笑笑而不答了。如此態度自然明顯,史菲兒也暗自笑道這王夫人此番又是聰明用錯了地方。不過書中這王熙鳳可又是賈璉的發妻,如今此番情景也不知日后二人會是怎樣。不過此時史菲兒對這事也沒啥太多心思,如今讓自己著急的還是要數這林如海被押待審一事。 這日王家姐妹又來,給賈母及張王二位夫人問過安后,便去尋元春一處玩耍。元春與鸞兒自小感情不錯,如今時常能見面更是感情更好。鳳丫頭年紀小些,性子好動,沒有一時能靜下的,元春與鸞兒本想安安生生說會兒話,卻被攪得不行,實在被煩得不過,元春命人取了紙鳶來,帶著其去園子里放會兒紙鳶。 紙鳶在手鳳丫頭倒是安慰了些,跑跑帶帶終于將風箏放起來,眾人抬頭瞧著漸漸飛高的幾只紙鳶倒也開心熱鬧。 “不知jiejie是否會今歲待選?”見王熙鳳領著迎春走遠了些,鸞兒問道。 “應是不會?!痹和崃祟^,瞧著鸞兒道:“我府里事你還不知,老太太是最不愿待選的,怎么你會有此一問?” “我也是悄悄說與你知曉,前幾日我無意聽我父親提了一句,說是你今歲也要待選呢,還說我年紀不夠,只得等待下次?!丙[兒猶豫了片刻說與元春。 “這倒是奇了,怎么家中沒人與我提及此事?”元春也不由奇怪,若是今歲待選,莫不是要早早就開始準備?賈元春又一想,怕是因老太太不喜此事,故而也沒有讓自己準備,無非是走個過場,轉一圈回來便是。 “若是jiejie今歲不去就好了,下一次可與我一起,我們也能有個照應?!丙[兒嘆了一聲,元春笑道:“這待選有什么好的,去了也就是去伺候人罷了。我這性子你是知道的,最不喜被人約束。不過你也不適合,你這性子柔柔弱弱的,怕是一旦入選了,會被人欺負了去。倒是你那meimei性格凌厲,若是換她去應該不會吃虧吧?!?/br> “我本為你cao心,不過見你如此倒是放心不少。不過此事也是要緊,還是你早早地問明最好?!丙[兒人不放心,小心叮囑道。 “放心放心,我都記下了?!痹狐c頭。 忽聽見鳳哥叫了一聲,二人忙望過去,就見鳳丫頭皺眉跺腳嘆道:“好容易放那么高,竟然線斷了,眼睜睜地瞧著不知飛到哪里去了?!?/br> “就當其是消災去厄了。我再送你一個便是?!?/br> “還是這金鳳模樣的嗎?”王熙鳳問道。 “jiejie相送的,你還挑什么?”鸞兒在一旁責備道。 “可我就是喜歡那只金鳳嘛!真是可惜?!兵P丫頭依舊惋惜。 賈璉下了學,今日倒是比平常早了些,想著早點去賈母處問安順便算算今年自己能分得的紅利。還未進院子,便瞧見一紙鳶慢慢悠悠落到自己腳邊了,那紙鳶著實畫的不錯,鳳凰頗有氣勢。賈璉彎腰拾起,等了片刻也不見有人來尋,便命書童給自己收了。自己先去請安不提。 花開兩朵,各表一只。且說賈敏得知林如海之事時正在赴宴,一時間自是慌亂。忙告辭了宴請的東家匆匆回府。心里慌亂也不知能否和自家老爺再見一面,急匆匆入了府,賈敏才覺后悔,此時自己回府倒是下下策,一來老爺不再府中,回來也是見不到問不了的。二來,若是自己在府外好歹還可以去打探消息,可一入了府去,再想出府卻是難了。 果然不出所料,等賈敏帶著兒女再想出府,卻是門口有了兵丁守衛。那些兵丁倒也算客氣,只是不管如何就是不允其出府罷了。如此讓賈敏更是后悔。哪怕將子女現送出府去也是好的,不管結果如何,至少也能讓其少受些驚嚇。 出不得府去,自然也打聽不到什么風聲。萬幸這府宅下人也都是老實本分的,未有因這事而生事的。日子過得倒是和平常并未有太大出入。每日飯食也有專人送來。 賈敏雖是著急,也無可奈何,倒是一雙孿生子勸解其道:“父親應是被人誣陷了,母親也不必太過難過。為今之計母親應以自己身體為要,先耐心等候些時日?!?/br> 賈敏點頭,這道理自是明白,可若要讓自己不急卻也實在是難。如今出不得府去,消息也進不來,也不知自家老爺到了哪里,賈母和兄長是否得知此事,又是否想在方法解救?這些事想了也是無用,又是給自己徒增煩惱罷了。 這一日,賈敏去林如海書房,想著一晃數日,也應去打掃打掃。入屋一看又是神傷,林如海之前擱在桌上的書仍在原位,只是捧書詠讀之人如今卻是被押解進京不知要問個何罪? 賈敏親自收拾一番,欲將桌上的書放回書匣,卻再書匣中發現一封林如海給自己的信。賈敏自是吃驚,這信瞧著想是放了些時日了,可為何要將給自己的書信存放于這書匣中? 賈敏不解,卻又急忙展信一觀。這書信倒是簡單,林如海信中說,若是賈敏能讀此信,怕是現在自己已是深陷囹圄,但無需驚慌,應只是虛驚,最差不過是被被貶免職。林如海還在信中說,此番也不用托人解救,只消踏踏實實等著便可。 賈敏瞧了信,心里倒是有了些安慰。不過自己倒是有些懷疑自家老爺哪里來的底氣說這只是虛驚一場呢?不過事已至此,還是再等些日子算了。 林如海被押解入京,也不提要審一事,也不許人來拜訪,也無人知其被關在何處。賈赦積極奔走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