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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醒,倒是覺得自己今日有些唐突了?!彼问顺还笆值溃骸斑€望恩侯兄莫怪?!?/br> 賈赦越聽宋仕朝如此說越覺得此事有詐,心里免不了合計一番?!百t弟這就是客氣了。你我兄弟已久,今日你特意聞訊送來珍品,我自是感激不盡。此乃是家學甚幸,學子甚幸的一樁美事。只是規矩如此,還望賢弟見諒。畢竟這都是珍品孤品,可是半點馬虎不得?!辟Z赦的扇子在手中轉了一圈,在掌心點了點?!百t弟的好意賈某不可不領,若是辜負了,豈不是負了你我弟兄數年的情誼去?今日我便派兩位手藝最好的工匠去府上搗擾,賢弟今日奉出的這些都是難得一見的絕佳之作。說句私心話,若是能有一幅拓片摹本也是平生幸事啊?!?/br> 再瞧宋仕朝,面色有些尷尬,猶豫片刻又道:“恩侯兄說的是,只是我府中家院不大,二老年事已高,素來喜歡清靜,只怕如此會有不便?!?/br> “賢弟多慮了,這工匠吃穿用度皆不用賢弟cao心,每日他們也只去搗擾四個時辰便歸,只需一處僻靜寬敞的院子便可。不瞞賢弟,你是沒聽過這鏨刻之聲,還頗為有趣?!辟Z赦一頓又道:“想起來我也是數日未去府中拜訪了,今日勞煩賢弟抱恙前來,我也自當送賢弟回府?!?/br> 賈赦轉頭對一旁包管家吩咐道:“去挑兩個做工細致,做事穩妥的鏨刻師傅來。另備一份禮去,我一會兒送宋賢弟回府拜訪之用?!卑芗覒宦暶θao辦,此時宋仕朝臉上神色更為尷尬,卻也不好再說。 二人又說了會話,宋仕朝便要告辭。賈赦忙命人備上馬車,又攜了厚禮送其一程。宋仕朝實在推脫不過,也只得無奈應了,選好的兩名工匠也隨著馬車一同前往宋府。 入了府,賈赦與宋仕朝去拜見其高堂,宋仕朝其父宋謙雖說年事已高,但精神矍鑠,見賈赦來訪甚是高興。這宋家也是名門之后,宋仕朝是老來得子自然嬌寵。 賈赦說了幾句客套話,獻了禮后,便將今日宋仕朝登府獻珍本名帖一事與老人家說了。宋謙倒是點頭稱好,只是問及帶去的是何字畫時,宋仕朝卻支吾起來。賈赦一旁瞧著,便覺得便覺得其中有事。索性自己“好心”順嘴將今日宋仕朝帶去的字畫真跡一一爆出,果不其然,宋謙越聽臉越黑,待賈赦說完,沉著臉狠狠瞪了宋仕朝一眼。 賈赦心里暗樂,此前自己懷疑只有三分,如今再看這懷疑倒有了七分去。怨不得老太太常說這天上掉大餅的事多是騙局,切莫相信什么巧合。不知道這巧合背后藏著多少刻意人為去。賈赦覺得出了氣,請辭出府。出府前又將那兩位鏨刻師傅一番叮囑,讓其仔細小心,以保質量。這碑刻最后還要刻上宋府相贈及年月時辰。等好了報知府上,府中派人將這石碑披紅掛彩繞著宋府轉三圈再送去家學,定要叫這宋府之舉大為傳頌。 待賈赦回府,宋謙指著宋仕朝的鼻子道:“逆子,還不快給我跪下?!?/br> 宋仕朝哭喪著臉道:“父親,兒子的腿是真傷了,跪不得啊?!?/br> “跪不得?我不如打斷你另一條腿,讓你出不去府才得安穩。你如今膽子越來越大了,這家傳之寶也敢拿出去?!彼沃t氣得不行,方才因賈赦還在,自己便強忍著,現在人一走,自然顧不得許多。 “我還以為你如今大了,做事知道分寸。你自己去外面走走聽聽,如今這賈赦這榮國府是什么口碑!想想早些年去他還不如你呢!人家還有個浪子回頭,你瞧瞧你去!我本以為你與其結交是學好上進,結果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三根花花腸子去?!?/br> 宋仕朝站著黑著臉不吭聲。 “你以為你跟定這南安小郡王就有你的好處?那是個什么人?他有什么靠山?你能玩得起?別當了棄子還樂不可支呢?你這腿怎么壞的?為何一群人吃酒都平安無事,就唯獨你出了事去?”宋謙用拐仗用力敲地,“給你送兩個美女送點銀子就不知道自己姓什名誰了?早知你如此就不該生你出來!我們宋家也算是家風嚴謹的,怎么就生了你這個孽障出來?”宋謙說得火氣漸起,“今日之后,沒我之命你不得出府去。你不服是么?你就瞧著,你以為你那表哥能翻出花來?不過一個郡王罷了。而且我放話告訴你,之前鎮國公那檔子事還沒完呢!你以為你那表哥的大腿能撐幾日去?出了事,他也不過就是個被扔到的廢子而已。你就等著看吧!” 宋謙一揮拐仗,做勢要打,結果拐仗舉了良久還是沒落到宋仕朝的身上。宋謙咬牙罵了一句“孽障!”沖著門外叫人進來。 “你們將跟著公子的那幾個小廝給我都綁了,整日攛掇著公子不學好,每人仗責二十,之后送去田莊。另找幾個老實本分力氣大的來。今日起沒我點頭,不許公子出府。若是讓我知道你們誰讓其出了府,不問緣由先打四十。還有公子腿腳不便需要靜養,今日起所有的請帖一并婉拒,你們送公子去偏房靜養。他屋中除了留個管事的丫鬟,余下的那些鶯鶯燕燕都打發出去,一個不留?!?/br> 此時再看宋仕朝,面如土色。宋謙道:“若不是今日你腿上有傷定是一頓好打。你且養著等好了與你算帳?!?/br> 賈赦回了府,心中氣消自然開心。原本擔憂自己錯怪舊友,但如今將事細細推想一遍,實在是破綻頗多。素聞宋老爺子是個嚴厲的,那些字畫是府上珍藏,這宋仕朝定是偷拿出來的。否則老爺子也不會臉黑成那樣,在未說清之前還是一臉贊賞之色呢。也不知今日會如何處置這宋仕朝去?自己與其的兄弟情誼能到何種程度,賈赦自然是心中有數,況且此人本就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主,自己還真受不起如此貴重的禮去。 不過此事細想起來還真是驚出一身汗。這幕后之人是認定了賈府與之作對,也不知是為何故。以后遇事還真是要多思多想。若是有招能將這幕后之人逼出來就好了。 這日寧國府朱夫人又來到賈母處,今日過來目的明確,卻是與賈母說說賈珍娶妻一事。 史菲兒有一搭沒一搭聽著,心里想著此回自己實在是伸不了援手了。一來兩家已經小定送雁,接下來的如果不出意外應不會有變,若是出了意外,對姑娘家也不是好事。 自己已經出手擾亂過一次,畢竟也不能次次都去,畢竟榮寧二府還隔著一層??蛇@賈珍在書中作為丈夫而言實在不是什么好東西。 不過賈赦能有大的改變,不知賈珍能否也有改變呢?史菲兒想著犯了愁。畢竟隔了一層,這賈赦又是個經常來討主意的,各種機緣推動著,賈赦才變成今日之樣,相較而言,這賈政自搬出去后,離賈母遠了,如今自己對其影響也就有限。這兩個兒子尚且如此,何況一個侄孫去。 可是話說回來不管的話,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