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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淡定的直視著他的賀傲江面前,咬著牙擲地有聲的說道:“你他媽算哪門子的變態父親???”賀傲江的眼皮瞇縫了一下,用陰鷙的視線看向賀麟:“他是誰?”賀麟晃了晃神,不敢回答賀傲江的問話,慌忙的上前拽住祁若初,壓低嗓門責怪道:“你來這里干什么???趕緊先回會客室去!”祁若初回頭瞥了他一眼,大力甩開他的胳膊,怒氣沖沖的說:“你別管我!”說著他又毫不畏懼的朝著賀傲江逼近了一步,兩人之間只剩下一拳的距離。祁若初不知道賀傲江的背景,也沒有在他的統治下生活過,所謂不知者無畏大概就是他現在這副恨不得要咬人的模樣。“虎毒都不食子!你他媽還是人么?一心就想著弄死賀竭?”祁若初怒目圓睜,咬牙切齒,要不是面對的是個長輩,估計這會兒賀傲江的衣領已經攥在了他的手里,“你也不想想賀竭是怎么來的!要不是你圖生理上的那一時爽,會有他?再說了!他出生的時候毛都沒幾根,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出生會讓你老婆大出血???他要是知道,還不見得想出來呢!”祁若初一口氣說了一大串,還覺得不解氣,哼哧了幾下之后又接著吼了起來:“你要是恨他,首先得先閹了自己的老二!誰叫它不爭氣!你敢么!”賀麟的心緊張的提到了嗓子眼,背后直冒冷汗。他沒先到祁若初的膽子肥成這樣,竟然敢在這里撒野。賀傲江大概一輩子都沒遇到過這樣的人,偏偏祁若初說的那些聽起來粗鄙,可邏輯上卻又完全說得通,賀傲江完全無法反駁,如果他想壓低祁若初的氣焰,除非紆尊降貴,和他一樣“潑婦罵街”,不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賀麟知道他爸爸的手腕,他之所以這樣喜怒不形于色的盯著祁若初,那是因為他正在盤算著該怎么收拾他,而不是他認可的剛才祁若初說的那些。“保安!”賀麟當機立斷的沖到了門口,“保安都死哪去了!快來把這個人帶走!”他激動的指著祁若初。祁若初當時就懵逼了,他沒想到賀麟會胳膊肘往外拐,心里的怨氣還沒來得及飚出來,兩名結實的保安就把他架出去了。賀麟謹慎的看了看賀傲江,在保安帶著祁若初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低頭在他耳邊偷偷叮囑了一句:“到樓下的奶茶店等我?!?/br>祁若初一愣,選擇暫時放棄抵抗,乖乖的被保安扔到了電梯口。“剛才那個出言不遜的毛頭小子到底是什么人?”所有人走后,賀傲江的怒氣才顯山露水,“聽他的口氣,好像跟賀竭走得很近?”“不是什么人物,只是賀竭工作室之前簽的新人,大概是因為被解約有些不甘心才來鬧事吧?!辟R麟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可信,“我會替您好好教訓他的?!?/br>賀傲江直勾勾的盯著賀麟,那雙跟老鷹一樣凌厲的目光正在暗中審視賀麟話里的可信度。賀麟鎮定的和他對視了幾秒鐘,直到那邊的眼神松懈了下來:“爸,你不是說約了朋友嗎?”“看來你迫不及待的想支開我啊?!辟R傲江冷峻的瞥了他一眼,笑了笑:“算了,交給你辦吧?!?/br>“嗯?!辟R麟偷偷松了口氣,不過他還是有些許困惑,祁若初說的那些,真的無法撼動賀傲江的內心嗎?祁若初已經先在樓下的飲品店找了個角落的位置,點了一杯冰鎮檸檬水,剛才他簡直是氣死了,必須來點東西消消火。賀麟在送走賀傲天之后,便徑直去了甜品店,在角落里看到了正噘著嘴吧拿杯子里的檸檬片出氣的祁若初。“你也太胡鬧了?!彼叩狡钊舫鯇γ?,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笑著說:“看起來你這個罵人的,比被罵的還要生氣啊?!?/br>祁若初瞪了他一眼:“少假惺惺了,你這個叛徒?!?/br>賀麟一愣,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真的很懷疑我弟看人的眼光,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你這么個五大三粗的缺心眼?!?/br>“你丫才缺心眼!”祁若初從鼻孔里重重噴出兩口氣,“找我干嘛???”“好像是你先來找我的哦?”賀麟提了提嘴角,“賀竭給你的名片?”祁若初撇嘴,悶聲點了點頭。“他說讓我來照顧你?!辟R麟平靜的看著祁若初,“以后你的規劃由我來負責?!?/br>“不需要?!逼钊舫豕麛嗟木芙^了他,“如果你只是想跟我談這個,就不用費工夫了,娛樂圈已經沒什么值得我留戀的了?!?/br>賀麟盯著他沉默了一陣,忽然問道:“那對賀竭呢?”祁若初一怔:“我不懂你在說什么?!?/br>賀麟淡淡一笑:“你難道是個木頭,感覺不到賀竭對你付出的這些嗎?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這么周到盡心過?!?/br>祁若初無言以對,他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能為賀竭做什么。“他坐今晚8點的飛機走?!辟R麟說,“如果你對他,和他對你是一樣的,就去找他?!?/br>祁若初忽然覺得賀麟的話很可笑,他以什么身份去找賀竭?就算見到了又能怎么樣?賀麟閱人無數,祁若初的神情背后的想法并不難猜,“很多事,你不嘗試就永遠不會知道有沒有用”“阿竭這次肯定是留不下來了?!辟R麟眼里閃過一絲無奈,“但是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和他一起,相信有你在他的身邊,最起碼他不會太孤獨,心里的痛苦也會少幾分?!?/br>祁若初的內心似乎正在掙扎,他可以想象到有這樣一個父親會是一件多么難過的事,可是他還是有些無法面對自己真實的想法,那是一道坎,不可能這么輕而易舉的就能邁過去。郁遠的死已經解開了,可他對賀竭的感情仍有些迷茫,即便身邊的其他人已經看得再明白不過。“你為什么會這么著急的來找我?剛才在辦公室,又是什么驅使你替賀竭抱不平?”賀麟笑了笑,“其實承認自己喜歡一個人并沒那么難,忽略掉性別和所有的外界干擾,你只用弄清自己到底能不能夠接受失去他就可以了?!彼D了頓,輕輕晃動起祁若初面前的半杯檸檬水,淡淡的說:“你覺得,你承受得了賀竭永遠從你的生活里消失這件事嗎?”“消失?”祁若初的心因為這兩個字重重一沉,好像有什么東西剝離了出來。他怔怔的看著杯子里晃動著的檸檬水,水面在短暫的震蕩之后漸漸恢復寧靜。祁若初倏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撐在桌上的手指用力的抓著桌面,指節正一點一點的向上突起,直到最后握成了一個堅定的拳頭。下一秒,他轉身沖了出去。賀麟看著他的背影欣慰的笑了笑,大概他是想明白了吧。祁若初跟著了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