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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先把官服換下來,新官服錮著難受?!?/br>“都穿了那么久了也不在這一時,”張寶華不依不饒,官澤越不想讓他看就證明越有問題:“你先給我看看?!?/br>官澤見勸不動,松了手。屋里放著炭盆,暖和得很,官澤的親王朝服繁復,張寶華手腳麻利的解開了官澤的朝服,張寶華抱著官澤的朝服掛在架子上之后回過頭就看到官澤穿著一身雪白的中衣坐在軟塌上目光柔柔的望著自己,張寶華心中一陣悸動,走到他身邊蹲下抬起他的腳就要給他脫鞋,官澤腳往后縮了一下,張寶華手上用了些力氣,不讓他動:“你別動?!?/br>“好?!惫贊尚α?,伸手摩挲著張寶華的側臉。張寶華脫下官澤的鞋襪,把褲腳往上卷,官澤小腿膝蓋上青紫的凍傷映入眼簾。張寶華倒吸一口涼氣,顫著手把褲腳卷上官澤的大腿中部,低垂著頭,眼淚大滴大滴的砸在官澤受傷的膝蓋上。官澤慌了,一把把人拉起來,輕輕拭去他的眼淚,柔聲安撫:“怎么了這是,怎么哭了?”張寶華仍舊低垂著頭,伸手想摸官澤膝蓋又不敢:“怎么弄的?痛不痛?”說著抬起淚水漣漣的笑臉望著官澤:“你不是住在宮里,還有誰敢傷你?”官澤見不得他傷心,心疼不已,細細吻去張寶華眼角的眼淚,一邊輕拍他后背一邊哄到:“沒事,別哭,只不過是凍傷了而已,好好養幾日就沒事了?!?/br>“你不和我說?都到現在了你還不和我說?!”張寶華又氣又疼,但卻不忍心離開他的懷抱,扯著官澤的袖子控訴:“你到底把我當成什么?”官澤心下一驚,連忙摟緊他:“我把你當成什么你不知道?別說這樣的話讓我難受了,”官澤頓了頓:“這算什么大事,不過是在母后宮門口跪了幾個時辰罷了,現在都過去了,永安,別把它當成大事,嗯?”“幾個時辰?”張寶華死死地盯著他:“幾個時辰怎么會凍成這個樣子?還有,好好地你為何要去太后娘娘那里跪著?”官澤嘆口氣,見瞞不住,一五一十的說了:“王妃之事,皇兄從來不反對,可母后卻不會輕易答應,我就在她宮門口跪著求她,好在她自小最疼我,終于松了口,所以皇兄那道賜婚的圣旨才能下來?!?/br>張寶華心中百感交集,不知不覺中官澤就為他打算好了一切,也一個人抗下了一切,張寶華的眼眶又要紅了,官澤見狀,笑著親親他的顫動的眼皮:“好了,有什么可哭的,還說是大人了,可我怎么見你總哭呢?像個小孩子,皇兄的小皇子今年五歲都不愛哭了?!?/br>張寶華吸吸鼻子,不理他,掙開官澤的懷抱滑下地上看著官澤的傷處,悶悶的問:“找御醫看過了嗎?”“在宮里就看過了,”官澤揉揉他的腦袋:“說了沒什么大礙,太醫也開了藥膏,每日用溫熱的水敷,再涂上藥,過幾天就好了?!?/br>“我去叫人送熱水來,”張寶華說完便起身出去讓人送熱水來了,官澤望著蹲在軟塌旁邊一邊心疼一邊給自己上藥的人兒哭笑不得,這小樣分明是生氣了。細心弄好了一切之后張寶華狠心把官澤扔在這里,不理會他,準備回屋換常服。官澤失笑,讓人伺候他穿好衣服,這回也不裝了,一瘸一拐的跟在張寶華身后。“永安,這是怎么了?生氣了?”“是我錯了,別生氣了好不好?”官澤一路走一路賠罪,張寶華沒好氣的回頭瞪了他一眼,見他這個可憐的樣子終究不忍心,轉過身走到他身邊擺出個臭臉扶著他:“你跟出來干什么?腿疼就在屋里好好呆著?!?/br>“你不理我?!惫贊煽蓱z兮兮的開口:“別生氣了,我好不容易出了宮,還受了傷,你也不心疼我?”“你這話!”張寶華瞪他:“我……我哪里不心疼……”說著小臉又垮了下來,覺得委屈得很:“是你,你……你什么都不告訴我,我覺得……如果今日換成是我受傷卻想辦法瞞著你,什么都不是告訴你,你又有何感受?”官澤聽完靜默片刻,收起了插科打諢的心思,心疼的抱住他:“我知道了,是我的錯,以后一定不瞞你了,有什么事都和你說好不好?”張寶華聽到官澤的承諾,心中郁悶去了大半,點了點頭。兩人說開了之后又黏作一處,換好衣服吃了飯就躺在暖和的屋子里,官澤半靠在軟塌上捧著書一邊看一邊讀給張寶華聽,張寶華則蜷縮在他懷里一邊聽一邊伸手到支著的小桌上拿點心吃,吃到好吃咬一口就遞到官澤嘴邊喂他。真是膩死人了。“王爺,公子?!眱扇瞬懦粤藥卓邳c心徐旺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來:“老奴有事要稟?!?/br>張寶華咕嚕一下從官澤懷里坐起來,官澤把書放到一邊,好笑的伸手捏捏他的臉:“進來吧?!?/br>“王爺,靖國公府來人請公子去一趟,現在人在外面候著呢?!?/br>“靖國公府?”官澤冷哼一聲:“他們當自己是什么東西,去,讓他去給張宏斌回話,定遠將軍也是他們說見就能見的?要想請人,讓張宏斌親自來?!?/br>徐旺見王爺發話,躬身就要出去回話,剛退了兩步就聽見張寶華的聲音。“等等,”張寶華轉過頭對著官澤,說:“我還是去見他一面吧,有些事,還是趁早解決的好?!?/br>官澤捏捏他的手:“好,我我陪你去?!?/br>張寶華想了想,點頭。靖國公府先半個時辰得了消息,王爺和定遠將軍一塊兒過來了,張宏斌笑呵呵的領著一眾人在門口迎接。王府的馬車在靖國公府停下,吳喜掀開車簾,官澤和張寶華前后從馬車上下來,張宏斌的眼睛一亮,連忙領著眾人行禮,張寶峰跟在張宏斌身后,神色一暗。“見過王爺?!?/br>官澤淡淡的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張府眾人,半天也沒讓人起來,張宏斌覺得不對,微微抬頭:“王爺?”“靖國公只見到本王,忘了本王身邊的定遠將軍了不成?”張宏斌臉上閃過驚訝,張寶華他是將軍不假,但自己是他老子,難不成還有老子拜見兒子的道理?“孽子,你!”張宏斌抬起頭怒目而視張寶華。張寶華不為所動,緩緩張口,道:“孽子?靖國公莫不是認錯人了,你的兒子一個是翰林院修撰張寶峰,一個六年前已經暴斃身亡,靖國公不是老糊涂了,認兒子任到我頭上來了?!?/br>張宏斌聞言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抬頭仰視眼前站著的張寶華,眼中怒意疑惑交織。“罷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張寶華轉過頭對官澤說道:“讓他們先起來吧?!惫贊梢姥宰審埡瓯笏麄兤饋?,張宏斌此刻心中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