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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座城池來換……”姜業禿嚕出來才驚覺自己說錯話,連忙噤聲。官澤環視一周,聲音不冷不淡:“你們以為呢,用兩座城池來換,值不值?”官澤剛才殺人的積威猶在,誰敢去觸霉頭?大家都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沉默,良久坐在帳尾的一個年輕將軍朗聲道:“末將以為不管是幾座城池都是值得的?!?/br>那小將話音剛落,帳中眾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哦?”官澤看著他:“陳將軍,你說說怎么值?!?/br>“回元帥,其一,張校尉是準王妃,堂堂大昌親王王妃,如何不值兩座城池?”陳曉峰說話不急不慢,卻鏗鏘有力:“其二,張校尉是大昌的將士,是我等出生入死的同袍兄弟,如今他身陷囹圄,敵人只是提個條件我們便一口否決,傳出去,如何不令其他將士寒心,所以,末將認為,用兩座城池換是值的?!?/br>姜業聽不下去,蹭得站起來指著陳曉峰喝道:“兀那小兒,胡說八道什么!照你這么說,北蠻隨便抓住一個人就能拿來給大昌換城池,那還打什么仗?!”姜業說著說著口不擇言起來:“還說什么親王王妃。笑話!可有圣上賜婚?可有昭告天下?不過是個爬元帥床的小子,兩個男人……兩個男人……枉顧人倫,顛倒陰陽,不覺羞恥也就罷了!這件事若是傳出去,我們大昌的臉往哪里擱!”姜業嘴皮子功夫厲害得很,說的面紅耳赤,義憤填膺:“王爺,你身為大昌皇室,不能不顧皇家顏面!更不能不顧大昌顏面!”官澤冷冷的看著他:“那姜大人以為,本王該如何顧及皇家顏面,又該如何顧及大昌顏面?!?/br>姜業以為自己方才一番話多少起了些作用,心中竟寬慰起來:“左右不過一個校尉罷了,王爺不管便是,那信上說什么三日內不答應就殺了,”姜業冷哼一聲:“殺了就殺了?!?/br>官澤面無表情的看著姜業。“拿下?!?/br>跟在官澤身后的陸生一揮手,身后的兩個親兵上前將姜業拿下,姜業掙扎:“王爺!你這是做什么!下官是朝廷派來的督軍,王爺,你可沒有權利懲治下官!”“你是朝廷派來的督軍?”官澤笑了:“本王是王爺?!?/br>姜業張著嘴,不知道官澤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這個天下都是官家的,你算什么東西膽敢在這里教訓本王?本王沒有權利懲治你?呵,”官澤緩緩道:“本王守關是為了大昌,也是為了本王親大哥,你以為你做的那些齷齪事本王當真一無所知?只不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就當本王眼瞎了?”說罷目光陰冷的看著姜業:“本王現在最煩你們這些沒什么本事只知道動嘴皮子的文人,尤其是你,出口侮辱本王王妃?!?/br>“王……王爺……”姜業這下清醒了,跪在王安平粘稠的血液里瑟瑟發抖:“下官……下官……口不擇言,求王爺……求王爺恕罪?!?/br>“不會說話以后就不用說了,”官澤淡淡道:“把他的舌頭拔了喂狗?!?/br>陸生一揮手,壓住姜業的人動作利索的拿刀往姜業的嘴里一劃,片刻之后地上多了塊新鮮淌血的舌頭。姜業險些疼的暈了過去,官澤八方不動的坐在位置上。“帶姜大人下去好好養傷,傷好之后派人送他回京,姜大人,你回京之后有什么狀一定要好好告,舌頭沒了,手還沒壞,寫出來,最好讓全天下人都知道本王如何為了個男人不辨是非,”官澤笑著說:“尤其要讓靖國公府的人知道?!?/br>姜業渾渾噩噩,已經聽不太清楚官澤的話了。“帶下去吧?!?/br>姜業一走,帳中又恢復了寂靜。“各位將軍,”官澤眸中殺意泵現:“人我不能不救,城也不可能給,各位今晚上去準備準備,明日,大軍開拔,本王要血洗北蠻王城?!?/br>第四十六章張寶華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掙扎了兩下發現渾身無力,手腳嘴巴都被綁住,動一下能聽到身下枯草的聲音,閉眼感受,晃晃悠悠,應當是在馬車上,記憶回籠,張寶華知道自己是被吉爾哈赤陰了,也不知道他們要將自己帶去哪里,張寶華記得周生和自己一起被抓,張寶華往旁邊動了動,果然碰到了一具溫熱的軀體。“唔唔……唔……”嘴巴被捂住,張寶華只能一邊發出唔唔的聲音,一邊用身體碰一旁的人,張寶華也不確定那是不是周生,還是周生已經遭了毒手。幸好沒過多久身旁的人也醒了過來。周生和張寶華一樣也被五花大綁說不出話來,聽到張寶華的聲音周生也唔唔回應起來,兩人主仆多年彼此熟悉,確定了對方無事之后心里多少升起幾絲喜悅,不管吉爾哈赤綁他們做什么,但至少現在沒受傷。走走停停不知道多久,張寶華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之后,馬車終于停了,張寶華被人粗暴的拉起來,解開眼睛上的布條,張寶華不適的閉了閉眼睛。耳邊響起聽不懂的北蠻語,聽聲音像是吉爾哈赤的。睜開眼睛一看,周圍是一處破敗的客棧,張寶華抬眼望了一眼外面,寒風凜冽,天邊暗垂垂的,似乎大雪將至,這個地方,他看不來是什么地方。收回目光往前看去,吉爾哈赤坐在地上,身后站著兩個高大的侍衛模樣的人,他前面生起了火,給這四處漏風的破落客棧帶來了幾絲暖意。“坐?!奔獱柟嘤脴藴实拇蟛挍_張寶華說道:“張校尉?!?/br>張寶華動了動僵硬的手,冷笑:“我手腳都被你們捆著,怎么坐?”“松綁?!?/br>吉爾哈赤說完,立刻有人上去解開了張寶華身上的繩子,張寶華得了自由,連忙活動被捆的硬邦邦的手腳,然后大大咧咧的坐在吉爾哈赤對面,還十分不客氣的伸手到前面去烤火。吉爾哈赤見他絲毫不懼怕的樣子有些驚訝:“張校尉就不害怕我殺了你?”張寶華抬頭看著他,似笑非笑的開口:“吉爾上將若是想殺我,豈會留我到現在?”“你知道的不少,”吉爾哈赤陰沉的看了張寶華一眼:“我是上將的事可沒幾個人知道?!?/br>張寶華挑挑眉毛,嗤笑道:“你以為你在大昌潛伏得很好?豈不知道早就被暴露了,還在那里演,可笑?!?/br>“是么?”吉爾哈赤摸摸下巴:“無妨,反正以后老子也不準備繼續去當jian細了,暴露就暴露了?!?/br>“你抓我干什么,”張寶華不想繼續和吉爾哈赤扯皮,開門見山的問:“抓了一不用刑,二不殺,帶著兩個累贅逃跑?一個小小的校尉,我想來想去,實在想不明白我對你們有什么用?!?/br>“話不是這么說的,”吉爾哈赤濃眉大眼的,若不是那雙輪廓明顯的眼睛,就像個北方的大昌人,此刻那雙眼睛里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