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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相通,張寶華嘴邊的笑意難掩,等到了房間才發現官澤握他的手握了一路,張寶華忽然覺得有些害羞,手掌微動,想要掙脫開。“別動?!惫贊奢p聲說。“出汗了,”張寶華不自在的說道:“握……握太久了?!?/br>“不久,”說罷,官澤握得更緊:“我要握一輩子?!?/br>張寶華忍俊不禁,抬頭看著他:“一輩子不分開,那豈不是茅廁也要一起上?”官澤挑挑眉,溫柔的笑:“好?!?/br>張寶華一愣,從來沒見過官澤孩子氣的一面,心里軟的一塌糊涂,見他滿臉疲憊,又有些心疼:“我們收拾收拾休息,陸副尉說你連夜趕回來的,一定累了?!?/br>官澤確實累了,自從陸生派人告知張寶華執意要跟過來,盡管自己將邢清十二衛派了大半在他身邊仍然不放心,因此得到消息之后官澤帶著兩個人披星戴月的趕了回來。幸好趕回來了,官澤很慶幸,剛才發生的一切足以將官澤連日的疲憊一掃而光。“不累,”官澤搖頭,用另一只手摸摸張寶華的臉,帶著他走到床邊:“你累了就先去休息,我看著你?!?/br>張寶華順勢坐到床榻上,眼睛亮晶晶的望著官澤:“我不累,我還有很多話想問你,你先去洗把臉,換身衣裳,不……不急于這一時,反正……反正我們還有大把的時間?!?/br>“好?!?/br>官澤走后,張寶華揉了揉發紅的臉頰,發了一會呆之后讓人把熱水端來,自己擦了擦臉,和衣在床榻上躺著等官澤,原本以為是睡不著了,誰知才躺了沒一會便陷入夢鄉,官澤洗完澡換了衣裳回來一看,張寶華已經在床榻上睡著了,官澤走近,輕柔的幫他脫了衣服,蓋好被子,自己坐在床邊看了許久這才將人抱在懷里睡去。這一覺兩人都睡得踏實,直到日上中天才幽幽轉醒,張寶華睡得身上出了汗,動了動身子才發現自己被人抱在懷里,臉龐正對著官澤起伏的胸膛,鼻翼間聞到熟悉的淡淡的香味,很淡,淡到不靠得極近幾乎都聞不到,張寶華鼻翼翕動,抬頭望著官澤的睡眼,思緒翻飛,想起了前世來。上一世和官澤相識的時候天氣已經轉涼,廝混的幾月只記得他身上冷冽的香氣,就像那時候他的人一樣,生人勿進,除了在床上其他的時候總是冷冰冰的。張寶華把臉埋進官澤的胸膛,沒想到他身上的味道沒變,卻不知是不是夏天的緣故,聞在鼻子里暖烘烘的,十分舒服。“怎么了?”官澤被張寶華拱醒了,隔著被子拍拍他后背:“餓了?”“不餓,”張寶華懶洋洋的說:“你身上什么味道?”“味道?”官澤不解。張寶華往上挪了幾分,額頭抵在官澤的下巴處:“嗯,你身上有股香氣,很淡,靠近了就能聞到,以前在王府聞的時候像是冷香,剛才聞起來又不像?!?/br>“你說的是衣服上的熏香吧,”官澤想了想。“熏香?”張寶華疑惑:“以前在靖國公府的時候我衣服也熏香了,可脫下衣服也就沒有那味道了,怎地你一直都有?”“皇室所用熏香都是貢品,只要衣物熏染上之后便很難消退,你說的這個味道是我常用的木香,”官澤說著頓了頓,輕笑道:“誰說你身上沒有味道了,以前是軟乎乎的奶香,現在,有淡淡的酒香?!?/br>“是么?”張寶華睜了睜眼睛,低頭在自己身上想小狗似的聞來聞去:“我聞聞,酒香?什么酒的香味???”官澤被張寶華可愛的樣子逗得眸光一暗,下腹發緊,官澤怕嚇到他,努力平復心中旖旎的欲望,親親他的發絲,聲音低沉:“桃花酒?!?/br>張寶華一門心思都在香味上,沒有發現官澤的異樣,聞言笑開了:“桃花酒,哈哈,肯定是在曲溪的時候釀酒釀多了身上染的,你鼻子挺靈,居然聞出來我釀的是桃花酒?”“嗯,”官澤低低應了一聲:“我聞出來了,你在曲溪推出的新酒忘憂,就是桃花酒?!?/br>“呵呵,”張寶華低低笑了兩聲:“我才不信,你肯定是讓人查的?!?/br>官澤愛極了他這副小模樣,也愛極了和他這么細細說話的溫馨。“那你如何才信呢,說來聽聽?”官澤順著他的話。“唔,我想想……”張寶華在官澤懷里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什么時辰了?”官澤也不在意他的跳脫,抬眼看了一下窗戶,估摸了一下時辰:“大約子時了,”說著低頭看他:“要不要起來吃點東西?”“再躺會,”張寶華賴床,掀開了一半被子,天氣熱,蓋著著實難受。“好,”官澤順著他,也陪著他躺,兩人躺在一處,說著不著邊際的話。第三十八章兩人膩著說了許久的話,等到二人都餓得前胸貼后背的這才起來,沒有讓人跟進來伺候,穿好衣服之后下人送來吃食,官澤看了一眼送飯的人不是往常伺候張寶華的人,問道:“丁木沒跟著出來?你身邊那個周生呢?也沒跟在你身邊伺候了?”張寶華搖頭:“他跟在我身邊做什么,我把他當弟弟看,現在他又一門心思要當兵,就不用他伺候了,再說了,”張寶華頓了頓:“出門在外,哪里就那么嬌貴了,更何況,你一個王爺也沒帶隨身伺候的人?!?/br>官澤屏退下人,拉著他坐到桌前,親自給他布菜:“我是暗中前往,怎么能帶,先喝湯?!?/br>張寶華捧著湯碗喝了一粉葛赤小豆鯪魚湯口,天氣炎熱,湯鮮而不膩,張寶華餓了大半日,忍不住喝了一小碗意猶未盡的還要再喝,官澤攔他:“先吃飯,回頭都喝飽了就吃不下了?!?/br>張寶華聽話的點點頭,端著碗和官澤有一搭沒一搭的邊說話邊吃飯,張寶華在外三年,早已經沒有了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官澤出身皇家,在外人面前從來都克己復禮,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誠然,也沒人敢挑堂堂恭順親王的毛病。但和張寶華在一起官澤不愿意被這些所謂的禮儀束縛,二人像是尋常人一般相處,很是自在。“咱們什么時候出發?”吃完飯,張寶華開口問道:“還有……你這次怎么會突然就從京城走了?陸生說你回來京城接我……”張寶華說著忽然意識到自己這個問題問的并不妥當,官澤是元帥,他來自然是有軍事,自己這么貿然發問……張寶華喉結上下動了動,心里沒來由忐忑起來,他心里隱約覺得官澤有什么事瞞著自己,張寶華很想知道。官澤看出張寶華欲言又止,安撫的沖他笑笑:“你若是覺得不累,明日一早我們便出發,”官澤一一解釋道:“這次突然離京,是得到了消息,叛變的江南王秦升和北蠻上將吉爾哈赤出現在玉門關,前世……”官澤眼睛深邃,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