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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益和一帶多是平原,難守易攻,若是再猶豫,等北蠻人拿下益和十六城,到時候就直逼京城,皇上,戰事吃緊,還請皇上早早下旨!”皇搖搖頭,嘆氣道:“朕如何不知?!被实勰抗獍l沉的望著跪在地上的官澤:“若是五年前的你,無須你請戰朕便要點你去,只是現在……澤碩,你有多少日子沒有合眼了?你現在的身子如何能撐得???倘若你有什么閃失,朕要如何向母后交代?”“皇兄,”官澤揚起一抹極淡的笑容:“臣弟知道皇兄是為臣弟著想,只是國家,國在前,臣弟身為官家人,斷沒有坐視不管的道理,更何況,五年前我能把北蠻打得五年不敢放肆,現在也能,皇兄真的要為臣弟著想,就應該準我去才是?!?/br>皇帝坐回書桌后的龍椅上目光灼灼的望著下面跪在的人,他的這個弟弟已經是個豐神俊朗的青年了,從牙牙學語到蹣跚學步,皇帝是親手把他帶大的,二十多年過去了,皇帝見到這個弟弟從意氣風發到為情所傷失意落魄,還以為他會一蹶不振,如今這個跪著請旨的青年身上的那股傲氣和自信又回來了,皇帝不可謂不欣慰。提筆擬了一道圣旨,皇帝握著圣旨鄭重交到官澤的手中。“去吧?!?/br>官澤肅穆的接過圣旨,站起身來轉身欲走,皇帝突然叫住了官澤的名字,官澤不解的回頭。“澤碩,五年了,有什么還不能放下?縱然是喜歡,也該淡了?!?/br>官澤笑笑:“皇兄,他已經成我的執念,恐怕此生只會越刻越深?!?/br>皇帝微不可查的嘆口氣:“去吧,記住,朕和母后等你回來?!?/br>官澤認真的點點頭:“好?!?/br>官澤領了圣旨沒有立馬點兵出城,而是抽空回了一趟王府,抬腳徑直到了后院的果林,殘雪尚在,果林看起來一片凄涼,當年那棵桃樹也長大了,五年時間,還不及官澤膝蓋高的桃樹苗已經高過了官澤。官澤抬手摸摸樹干,眼神溫柔:“我要出去建功立業了,不知道凱旋而歸的時候你還會不會在涵湘樓睡得香呼呼的等我?!?/br>官澤笑著搖搖頭:“算了,是我想多了,你就在這里,怎么會跑到涵湘樓里去呢?那種地方你一個小公子還是少去,只是不能常給你說書了,你莫要生氣,不過我已經命人將文先生新寫的書抄下來了,等回來了說與你聽,還有,今年你生辰不能陪你過了,”官澤低語:“你乖乖等我?!?/br>邊關戰事吃緊,官澤沒有多做停留,當夜便帶上兵士疾行,火速趕往玉門關支援。這一仗打得艱難,官澤帶人和北蠻打了幾場便發現北蠻恐怕不止十萬人,看他們來勢洶洶的攻勢,以官澤對北蠻的了解,他們不可能有這么多兵,那么唯一的解釋便是北蠻和胡人達成了某種協議,西北的胡人剛開始不顧傷亡連忙攻下青林幾城恐怕就是為了轉移大昌的視線,給玉門關的北蠻軍時間。西北多是山區,易守難攻,而北蠻和大昌的邊界只有這么一座玉門關,一旦失手,后果不堪設想。官澤坐在帥帳中望著地圖沉思。幾場打下來官澤都吃了虧,一來是對北蠻實力的低估,二來……是對自己身體的盲目自信。還未開春,玉門關尤其冷,官澤一路疾行,早就感染了風寒,只是一直隱忍不說,戰事當前,官澤顧不得一日不如一日的身體,勉力支撐。這樣的身體瞞得過眾將士,可瞞不過隨行的軍醫。“元帥,你的風寒遲遲不好,是元帥憂思過重,五臟郁結所致,元帥該好好臥床休息幾日才是啊?!避娽t擔憂不已。官澤卻將藥一飲而盡之后放在矮桌上:“無妨,你按時煎藥送來便是?!?/br>軍醫收了藥碗出去之后官澤習慣性的摸出隨身攜帶的荷包拿到手里輕輕摩挲,那荷包上的福字已經被磨得不像樣子,官澤卻寶貝的很。“你要好好保佑我打勝仗啊,”官澤低聲呢喃,話才說完官澤胸口發悶,剛咽下去的藥汁突然被他吐了出來,全都吐在了手中的荷包上,官澤來不及管胸口的疼痛,憐惜的看著手中的荷包,眼中懊悔不已,連忙拿到眼前看它有沒有被弄壞,卻沒想到胸口的疼痛猝不及防,官澤手中力氣一大,系著荷包的繩子裂開,荷包敞開來。官澤目光一怔,看到了從敞開的荷包里露出的平安符的一角和一小節柔軟的黑色,官澤伸出手把它抽出來。那是一截細軟的黑發,細軟的質感和長短都不像是成年人的頭發,官澤將它拿在鼻尖輕嗅,還帶了奶香。這是……胎發?官澤心里震驚,原來這個荷包里除了裝著平安符還有一截胎發,它的主人是誰已經不言而喻,大昌民間習俗,孩子剛生下來還小的時候不剃頭發,等娘親出了月子,孩子也滿月了,便將孩子的胎發剪下來一縷和著寫著孩子生成八字的平安符裝在荷包里,這個荷包孩子要從小帶到大,能保孩子一生平安順逆,這種荷包因為裝著人的胎發和平安符,忌諱諸多,尤其不能輕易給人。這樣的習俗,官澤也只是聽過而已。他知道這個荷包貴重,卻沒想到竟如此貴重。顫著手打開平安符,陳舊的黃紙上赫然寫著張寶華的生辰八字,官澤氣息不穩,一口血噴在了上面。臨時結盟畢竟不夠牢固,官澤自知時日無多,嘔心瀝血的想了個離間計離間北蠻和胡人,不想此計比原計劃的順利不少,沒了胡人的全力支持,北蠻對上大昌到底余力不足,足足和北蠻打了數月,玉門關不但守住了,官澤一鼓作氣,直搗北蠻老巢,天氣漸暖,官澤的身體卻依舊不見好,好在隨性的年輕將領有幾個不錯,官澤也就不再出戰,接下來的仗都是他坐鎮指揮,讓別的將軍前去,想著出來的時候答應過皇兄要好好回去,想著要回去見張寶華一面,官澤斟酌著,也慢慢的配合軍醫的治療。他卻沒想到最后一役,北蠻領軍將領竟然是鄧六合。鄧六合,北蠻軍上將,北蠻名,吉爾哈赤。官澤聽邢清十二衛說完之后,面露殺氣,不顧阻攔,單手拎起蛟龍紅纓槍翻身上馬便到了陣前。“哈哈哈哈,”吉爾哈赤見到官澤親自前來朗聲大笑,用標準的大昌話喊道:“大昌王爺,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呢!當年沒有毒死你,毒死你的王妃也是我努爾哈赤賺到了哈哈哈……”官澤單手握槍在身后,不理會吉爾哈赤的廢話,氣沉丹田,單手將蛟龍紅纓槍對著對面的吉爾哈赤投擲而去,吉爾哈赤還在仰頭大笑,躲閃不及,忙用刀去攔住紅纓槍,想緩一緩它的速度,誰知道自己的刀斷成了兩節,也只讓紅纓槍偏了幾分,努爾哈赤睜大了雙眼,眼中充滿了驚恐,卻仍然只能看著槍頭直直插入他的心臟,將他帶到在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