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熱毛巾遞到孫隼手邊:“王爺一個時辰前便回去了,那會子侯爺還睡著,王爺讓我們不要打攪了您,自己騎馬回去了?!?/br>孫隼接過毛巾,擦了臉:“當真是上過戰場的人,昨夜里可沒見他少喝,今兒就能醒大早,”說著把毛巾扔到余福手中:“走,去恭順王府一趟?!?/br>恭順王府。官澤回了府邸之后隨意吃了些早飯便換了衣裳去了練武場練槍,一套槍法舞完的時候,見徐旺往練武場這走來。“王爺,”徐旺躬身行禮:“榮恩侯來了,在前廳候著呢?!?/br>官澤挽了個槍花之后隨手將槍扔給身邊侯著的親兵,旁邊伺候的王府仆人連忙將干凈的毛巾遞到官澤面前,官澤拿起來將臉上的汗珠擦去:“擺飯,你先去招呼著,本王一會過去?!?/br>徐旺應了,躬身下去安排,官澤回房換了身衣服就去見孫隼。“我說王爺,你怎么也不等我一起,沒得我來找你,”孫隼見官澤身影起身笑瞇瞇道。“你不在你的溫柔鄉多待些時候,跑本王府里做什么?!惫贊烧f道。“自然是來蹭飯的,”孫隼好不厚臉皮的說:“我一覺醒來琢磨著這時辰,到王府可不剛好趕上午膳?”正說著,徐旺出現,沖孫隼拱手行禮之后開口:“王爺,侯爺,飯已經擺好,請王爺侯爺移步?!?/br>“瞧瞧,本侯爺來得多是時候?!闭f完,官澤和孫隼對視一眼笑開了,兩人這一笑,便勾起了官澤未出征前和孫隼二人到處玩耍的日子,七八年沒見的生分淡了不少。二人出身高貴,自小教養嚴苛,用膳之時十分規矩,食不言之道奉行得很是到位。待二人安靜用完飯后,官澤領著孫隼在陳林園散步消食。孫隼是個話多的,二人走著孫隼便給官澤說了些這些年京中發生的趣事。“要說近些年京中也還和往年一般,沒什么意思,不過倒出了鐘靈毓秀般的人物,”孫隼說道:“澤碩可還記得京中一年一次的詩文會?”澤碩是官澤的字,他十二歲那年圣上親賜,寓福澤豐碩之意,與官澤親近之人都知道他的字,孫隼自小與他親近,如今二人重聚,拋卻那些個生分,稱呼上也親近起來。“自然記得,”官澤雖從武,卻也是個愛文之人,這等京中非朝廷插手,由民間自發組織的詩文盛會,他豈有不耳聞的道理:“本王還一直遺憾未能參加見識見識京中才子,你說的人物與這詩文會有何關聯?”“有,”孫隼笑著說:“這個人乃是三年詩文會連冠之人,而且,此人還未及冠?!?/br>“哦?”官澤來了興致。“說來他出身不錯,也是京中勛貴,他名叫張寶峰,是靖國公嫡子?!?/br>“張寶峰?”“咦,”孫隼聽官澤語氣有些不同來:“莫非你認識這人?”“不認識,”官澤搖頭,心道:真是巧了,都是靖國公的公子,想著官澤又問道:“你說他是鐘靈毓秀般的人物,如何靈秀?”“呵呵,”孫隼夸贊道:“我只與你說一樣,這京中人都稱他無雙公子?!?/br>“無雙?”官澤淡笑:“若真是無雙,倒有點意趣?!?/br>從涵香樓回來已快一月,這時間里張寶華前幾天在家里養身體,張寶華與官澤一遭是初次,醒了一驚一喜的,又急急忙忙的趕回來,先前時未覺得有什么,一夜之后竟開始發起高燒來,他那屋里伺候的人又不盡心,第二天早上只以為四爺又同以前一樣賴床也就隨他去了,等到中午的時候吳喜進屋見張寶華還沒起床這才覺得不對勁兒,上前一摸主子額頭,呵!guntang,當下撒丫子跑去請大夫了,可憐張寶華迷迷糊糊的被人灌了幾大碗苦兮兮的中藥,大夫說了,等他發完汗才能將衣服換了,幸好發完汗之后張寶華醒了來,自己換了衣服,要是被人發現他身上斑斑點點,可真解釋不清了。待他稍好些已經過了七八日了。“你說說你,是要嚇死我!”劉姨娘坐在榻邊,看著靠在枕頭上萎兮兮可憐樣兒的張寶華一陣數落:“好好的夏天,竟發起熱來,一病就是好幾日,你知不知道我擔心死了,你要是有個好歹,你讓我后半輩子怎么活???”張寶華一臉苦色望著在他床前哭哭啼啼的劉姨娘:“姨娘,我這不沒事嘛,再說了,不就是生個病,你至于這么哭,別人聽見,還不得以為我死了?”張寶華話音剛落,氣的劉姨娘一巴掌拍在他身上,恨鐵不成鋼的數落道:“瞎說什么!這么大了嘴沒個把門的,什么死不死的,我兒子長命百歲,呸呸呸?!?/br>“哎喲,”張寶華把劉姨娘的手拉在手里來回晃著:“我就是隨便一說,姨娘你放心,好死不如賴活著,我還沒讓你享清福,怎么就能隨隨便便……我不說那個字,不說那個字,行了吧,姨娘你也別哭了,也別天天把我壓在這床上躺著了,都快生霉了!”劉姨娘問言杏眼一瞪:“你是不是又想跑出去玩?我還不知道你,你身子沒好不說,就不能在屋里好好看看書,你看看人家二爺,學問人品樣樣出色,你要是有他一半,我們在這府里的日子不知道好多少!”劉姨娘這些話張寶華自小聽到大,早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是是是,我知道了,哎呀,頭疼頭疼,我要睡會,”說著往旁一側身子就倒在榻上背對著劉姨娘,劉姨娘憐他病還沒好,閉上了嘴,坐在一旁看他入睡之后輕輕給張寶華蓋上被子后起身輕手輕腳的離開。張寶華這一覺睡得滿頭大汗,面目潮紅,這中間吳喜進來看過一回,只當張寶華是喝了藥睡著發汗,卻不知他夢里是如何的旖旎,張寶華醒來之時天色已暗,他雙腿間黏膩不已,迷迷糊糊伸手一摸,嚇出一身冷汗。竟是,竟是那個了?張寶華忙掀開被子把褲子脫了又重新換上一條干凈的,弄臟的褲子被他不好意思的扔在柜子深處這才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大白天的做春夢也就算了,這夢到的……夢到的還是恭順親王,那夜發生的事張寶華還記得不少,只是他也沒想到夢里會將場景重現,和恭順親王顛鸞倒鳳,被翻紅浪好不熱烈,越想臉越發的紅起來,張寶華羞澀無奈的雙手捂住臉,長嘆一聲,這……這叫什么事??!嘆完氣忽地想到了什么,起身就往柜子里翻去,不一會手上拿了一把精致的匕首,卻正是那日官澤允諾時贈與張寶華的信物,張寶華這些天來不及細看,今天才有空仔細打量起來。匕鞘呈黑灰色,上面雕刻著繁復的花紋,張寶華用力抽出匕首到眼前,匕首上映著張寶華一雙鳳目,匕首看上去極其鋒利,張寶華握著匕首來回比劃了幾下,雖說靖國公府也算是武將出身,但到了張寶華他們這一代,男丁沒有一人習武,張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