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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著一股烤rou的焦香。 她坐起身,火堆只余殘煙裊裊,上方懸著的rou塊滋滋的流著油,那小子靠著山壁坐著,似已睡著,臉色蒼白如紙,搭在膝頭的手舊傷未愈又添了新傷,泛著紅,大概是這幾日烤rou時被火灼了。 風衷取下rou塊,一口一口咀嚼,眼睛卻時不時往他的傷手上瞄。 梼杌rou并不算多美味,但這妖獸乃是上古四兇之一,極具靈性,食其rou對靈氣也有所助長,吃多了會有氣息順暢,精力充沛之感。她擦了擦手,朝軒卿走了過去,忽然捉住他的傷手舔了一口。 軒卿一下被驚醒,她立即甩開了他的手:“我只是試試靈力是否有所增長罷了?!?/br> 軒卿低頭翻了翻手掌,果然傷口開始愈合了。 “看來有用?!憋L衷朝外看了一眼:“今日天氣算好,你幫我出去找些東西來?!?/br> 眼見她又要施出傀儡術,軒卿嘆了口氣道:“我、我自己來?!?/br> 風衷要他找的是藤條,山洞中也有一些,但遠遠不夠。這種藤條生命力頑強,生長在人跡罕至之處,越是年代久遠韌性越強,但艱險之處她去不了,只有靠神仙之力了。 軒卿施法移來了一大摞藤條,洞中堆不下,只能堆在下方山谷里。于是風衷每日除了吃喝睡之外又多了件事情干,每天下去山谷里處理藤條。 準確的說是軒卿處理,她只是指揮的。 這些藤條最后被用術法編織成了一個一個長圓高大的籠子,前口開闊,后口細窄,前后邊沿處都可以拉攏收住,好似魚籠子一般。 “你要捕魚?”軒卿覺得這么大都可以用來捕鯤了吧。 “我倒是愿意捕魚,那也得有魚給我捕啊?!憋L衷掐了掐指,軒卿立即帶著她飛身而起。 這次居然又飛到了那日撞見梼杌的地方。 穿過那片洼地,那里的水還在,風衷往那幾棵快死的樹木后方走去,果然如她所料,越往深處走,腳下的土地越見濕潤,甚至有的地方還長了些許的草皮。 上次那小子在這里引來了妖獸,她就猜想這附近是它們的盤踞地,那就意味著前方必定有水源。只要殺光這里的妖獸,就奪回水源和附近的果樹,還有助于她修煉神力,簡直一箭雙雕。 她指揮軒卿將籠子挨個放在附近,自己就在籠子附近徘徊。 以前她在什么地方待久了都會有妖獸尋來,她一直以為是巧合,直到上次發現那梼杌眼里只有她,才明白可能是因為血脈里的靈氣對妖獸們有吸引力。若當真如此,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妖獸被吸引過來了。 軒卿總算看明白她的目的了,“你好好地來捕殺這些妖獸做什么?”梼杌rou吃上癮啦? 風衷道:“這是我恢復神力的第一步,你照做就行了?!?/br> 大概上古神的修煉之法都比較奇葩,軒卿嘆息:“這附近的妖獸恐怕不少?!毕彝庵羰撬麜艹粤?。 “沒事,我們籠子多?!?/br> “……”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妖獸現身了,是只犼,陰惻惻地從側面繞了過來,狀如馬而有鱗,渾身雪白。 這也是吃人的玩意兒。風衷深吸口氣,小心挪動著腳步,忽然鉆進了籠中。 犼一見她動腳便追了過來,緊跟著她也一頭扎入籠中。 軒卿立即施法在其前后阻截,籠中的犼進退兩難,憤怒嘶吼,風衷趁機從細口處鉆出來,軒卿立即施法將籠子兩頭收緊。 風衷剛松口氣,忽聽頭頂似有嬰兒啼哭之聲,抬眼一看,一只蠱雕伸著利爪朝她撲了過來,看來是早就等著趁人之危了。 蠱雕似鳥非鳥,似豹非豹,獨角長喙,在天上是猛禽,落到了地面又成了兇獸。 風衷跐溜又鉆進另一只籠子,它追過去雙翅未來得及收住,無法進去,只能伸著利喙試圖去啄,但被趕來的軒卿一劍斬斷了半邊翅膀,一腳踹入籠中。風衷如法炮制,從細口鉆出,指揮軒卿收攏兩端封口。 不管什么樣的妖獸,只要困在籠中就太好對付了,要除之輕而易舉。 首戰告捷,風衷喜不自勝,駕著軒卿回去的路上攀著他的脖子,難得露了個笑臉:“你看,你我合作多好,你非要尋死覓活的做什么?” 軒卿無奈:心里苦,可還不能說。 這方法實在是簡單易行,尤其是對付那些沒腦子的妖獸,簡直百發百中。風衷甚至為此研究出了各種各樣不同的工具,針對飛禽的一類,針對走獸的一類。 然后軒卿的生活變成了每日伺候風衷吃喝睡,做籠子,打妖獸。 而風衷要做的只有一件,指揮軒卿。 到后來捕殺的妖獸太多了,風衷甚至找了一處干燥陰涼的山洞,把它們當做儲備糧一樣藏了起來。 “要不明天我們試試爆炒?清蒸也行吶!”這晚她舉著烤好的rou,居然開始點菜了。 “不會?!?/br> 風衷嘆息:“你們現在的小神仙竟連這些都不會了啊?!?/br> “……”軒卿臉上竟被說出了赧然之色,心里更苦了。 第4章 004 出竅 過了十來日,那片地方已經捕殺不到妖獸了。風衷猜想大概已經將它們清除干凈,便叫上軒卿去探尋水源。 軒卿攬著她自高處飛掠,下方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從那片洼地往前,土地干涸龜裂的紋路漸漸淡去,有了零星的綠意,之后能看到三三兩兩的樹木,后來耳中赫然聽到了水聲。 二人循聲落在一處山谷里,四周生長著幾棵叫不上名字的樹木,腳下蔓延著一簇一簇的綠草,對面的山壁上流淌著一掛白練般的瀑布,雖然不湍急,卻源源不斷,落到下方形成了一汪深潭。 風衷小跑過去,蹲下身撩了抔水一飲而盡,萬分舒爽:“此地甚好,我們就在此建屋安居好了!” 軒卿耷拉下肩膀,難道他還得伐木建房? 風衷太久沒見到這么多水了,蹲在邊上玩水,半天也舍不得挪窩,衣擺都被濺濕了也不在乎,一面對軒卿道:“你去山頂看看是否安全?!?/br> 軒卿受她驅使,身體聽話地逆著瀑布朝上飛去,快至山頂時神力忽然耗盡,倉惶落地,險些摔著。 下方的風衷并未察覺出異常,他卻驚出一身冷汗,凝神探了探,束魂釘對元神的侵害從未停止過,雖然可以一直靠她的血續命,但長久下去,對彼此都是累贅,他已經要支撐不下去了。 風中彌漫著一股甜香,他抬頭望去,山頂上只有些低矮的綠草灌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