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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殺我的人實際上在乎的并不是我的性命,而是這把劍,我之前潛入過他們的營寨,看了他們的密信,信上對我所言甚少,反倒是每一封信都提到了逆水寒,都要求盡快將逆水寒送上?!?/br> 無情是聰明人,他聽到這話立刻仔細打量手里的劍:“你認為這劍上有秘密?而這秘密能夠洗清你的罪名?!?/br> 柯阮道:“那個秘密對我不重要,對你們才重要,你已經信我了?!?/br> 如果無情信了戚少商沒有叛國,那么再想動用四大名捕來抓人就不太可能了,無論是四大名捕中的哪一個都不可能。 如果四大名捕不出動,想要抓戚少商就沒那么容易了。 鐵手雖然沒有抓到人,但他至少逼得戚少商只剩一條路可走,這就已經是許多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了。 無情道:“你認為這劍中藏了傅宗書的秘密?” 神侯府與傅宗書不和,這會成為他們對付傅宗書的武器。 “我不知道,”柯阮道:“我不知道李齡是誰,不知道他怎么通遼叛國,也不知道我那些證據是如何出現又如何認定,我只知道一夕之間所有的事情都變了,而我只能逃,所以我也不知道劍中的秘密是什么,我想神侯府知道的一定比我多,那么就只好找你們了?!?/br> 她直視無情的雙眼:“或許現在你是捕頭我是犯人,但我信得過你,或者說信得過你們,也只信得過你們?!?/br> 無情對上他的目光心中卻忍不住一動。 他確認戚少商說的都是實話,而一個能對第一次見面的人就交付出這樣一份信任的人…… “九現神龍戚少商戚大俠,名不虛傳?!?/br> 沒有人會討厭戚少商這樣的朋友,因為這樣的朋友太可愛,總是能夠讓人為他燃起熱血。 無情雖然名號是無情,但他從來不是真的無情,所以他說:“好,逆水寒我接下了,如果你真的是清白的,那么神侯府一定會讓真相大白于天下?!?/br> 柯阮鄭重道:“多謝?!?/br> 比他們最開始所想的要好得多的是,無情沒有阻止柯阮離開。 他說話的時候很平靜也很禮貌,但卻展現出強大的自信:“如果我想抓你,你就跑不掉?!?/br> 柯阮一笑:“我已經不打算再跑,如果你真的要抓我,我會等你來?!?/br> 她展現的是另一種魅力,坦蕩而豪邁,哪怕只是一句空口的承諾,卻讓人愿意用生命去相信。 直到柯阮離開,無情卻輕輕的嘆了口氣:“她沒有回答我第一個問題,但我卻已經不想再問?!?/br> 如果戚少商是個女子,女子何能有如此坦蕩義氣? 可如果他是個男子…… 現在江湖上但凡消息靈通一點的人都聽說了戚少商可能是個女人的消息了好嗎! 據說還是個漂亮女人。 將逆水寒交給無情之后柯阮便不再管這事了,該做的能做的她都已經做了,剩下的事情她幫不上忙。 她在京城一臉懵逼,也不像雷卷他們,雖然沒在京城建立勢力,但七拐八繞打著彎兒也總能找到些幫得上忙的江湖朋友,柯阮什么都沒有,因此也不去cao這個心。 何況狄飛驚說的不錯,她不能在這種時候暴露出連云寨兩任大當家全部在京城的消息,否則戚少商的麻煩就不止是神侯府和傅宗書,恐怕還得算上六分半堂和金風細雨樓了。 大家也很能理解柯阮的狀態,因此也都不要她做什么,戚少商甚至說道:“兄弟,你已經幫我太多,足夠了?!?/br> 于是柯阮一心撲在了連云寨的事情上。 如今正是宋遼和談時期,連云寨不打仗,柯阮就想著搞一搞經濟建設。 之前連云寨的經濟來源主要是戰爭繳獲以及黑吃黑活動,當然,還有附近感念連云寨保護大家安寧的百姓們自發送來的物資。 可這些東西,戰爭時期容易活動,一旦停戰,事情就難說,柯阮覺得她必須給連云寨找點其他路子。 正經賺錢的買賣得有吧? 結果柯阮拿這個問題去詢問的時候,雷卷的答案特別理直氣壯:“霹靂堂的生意連云寨做不了?!?/br> 柯阮撇嘴:“我知道霹靂堂DuangDuangDuang的特效很厲害,但你們就沒有其他接地氣一點的生意?” 雷卷想了想:“逢年過節偶爾也賣煙花?!?/br> 柯阮:“……” 很好,這很霹靂堂。 你們倒是真的不忘本??!(╯‵□′)╯︵┻━┻ 于是就在柯阮的cao心忙碌之中兩個月的時間已經悄然過去,直到系統提示她的拯救大當家戚少商任務已經完成,柯阮總算松了口氣。 戚少商的多數活動她沒有參與,只是最后搞大事的時候她才參與了混戰,稍微遮掩了一下,倒也沒人發現連云寨的大寨主也在。 只是,戚少商的冤屈雖然已經洗清,但最后的結局誰都不能高興。 逆水寒劍中的秘密不是其他,正是一份通遼叛國,甚至篡位的證據。 但這證據指向的不是戚少商,而是傅宗書。 傅宗書如何柯阮才不會在意,她在意的是,鐵手居然在一切結束之后決定離開四大名捕的行列,不做捕頭了。 柯阮才剛想著四大名捕要變三大名捕的時候,戚少商告訴她,他決定加入神侯府接替離開的鐵手了。 柯阮斜眼看著他:“所以?人家的稱號什么無情鐵手追命冷血,看著畫風都統一,大當家你湊什么熱鬧,你稱號字數都跟人家不一樣?!?/br> 人家是兩個字,你九現神龍四個字呢! 戚少商笑道:“連云寨有你我已經足夠放心,而對我來說,經歷了這些事情之后,我才發現自己終究是無法安定下來,我還是想念這個江湖,我還想要做一些事情,所以鐵手離開之后,我想接替他,至于說稱號,他叫鐵手,我就不能叫獨手么?” 反正他確實只有一只手了嘛。 他這么說柯阮也覺得好笑,問道:“諸葛先生同意你加入了?” “我還沒有跟他說,”戚少商道:“我今天是來找你喝酒的,好不容易可以放松下來,當然是其他事情都放下,先大醉一場再說!” 他把自己帶來的酒碗分給柯阮一只,然后催促道:“我可是知道的,邊境那種烈酒你還藏著不少,快拿出來!今天高興,一醉方休!” 戚少商早已嫌棄過京城的酒不如他在連云寨喝的烈酒夠勁了。 或許京城的酒確實是精心釀制的好酒,但戚少商更圖一個痛快,烈酒穿喉才是他要的感覺,那溫軟綿長的酒再怎么美,也不是他想要的那一種。 戚少商拉著柯阮喝了大半夜的酒,但他第二天居然還很精神,甚至精神到能從柯阮這里再順走最后一個酒囊。 然而當戚少商去神侯府找諸葛神侯說明自己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