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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發出一連串的命令。“孫教授、錢教授、王教授你們三人一組,分離提取硫霉素,冰箱里有檢測試劑,試劑變紅就是提取成功?!?/br>“張躍軍你負責幫三位教授做數據記錄?!?/br>“趙教授,麻煩您和我一組了?!崩铄P調試著溫控,笑瞇瞇地和趙教授說道。趙教授點點頭,自覺走到了李錚身邊,給李錚打下手。“溫度再上升十度,張躍軍觀測細菌表現?!?/br>“細菌活性怎么樣?”“記下,64.3攝氏度,菌體出現分化,細菌活性明顯?!?/br>…………從中午一直到晚上,眾人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中間王靜回來過一趟,帶回來了昨天晚上病人的用藥和反應記錄,不出所料,幾種抗生素聯合用藥下去,效果還是不明顯,已經有病人出現了脫水、呼吸困難的現象?,旣愥t院的所有醫生整整4時連軸轉,沒有人休息過一分鐘。瑪麗醫院的院長打了一整晚電話,懇求英國總院幫忙,讓英國實驗室提前檢驗他們送去的樣本,英國總院同意了?,旣愥t院在下午六點得到了樣本檢驗結果,樣本結果顯示患者感染銅綠假單胞菌,英方建議集中隔離,放棄損傷性治療方式,提高病患舒適度。換句話說,沒法治了,別再用激烈的治療方式增加病人的痛苦,讓他們好好過死前的這段時光吧。王靜在復述這段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哽咽的,“院方已經開始集中感染人群了,待觀察的也隔離了。他們……真的沒救了嗎?”看著熟悉的病人一個個被推出病人,就像患了瘟疫的豬一樣被集中在一個空曠的隔離房間里,所有醫護人員的心里都不好受。這對病患的心理也是極大的創傷,很多病患發著燒哭著求他們能不能讓他們留在病房,能不能讓他們有尊嚴地死去。護士和醫生們只能一遍遍地說對不起,因為瑪麗醫院不是傳統的傳染病醫院,八十年代的醫療條件也不如后世那么好,普通病房里的消毒措施遠遠不能保證隔離耐藥菌傳播,而隔離病房數量有限。一間巨大的隔離房間,一排排病床放在一起,已經是醫院能做到的極致。他們要為剩下的其他病人的健康負責。“不到最后一刻我絕不會放棄救治你,但是對不起,我不能拿其他病人的生命做賭注?!币粋€女醫生眼眶通紅地把一個她兩次從手術臺上搶救回來的病人推入隔離房間。“我們不想的,在英國的檢驗報告出來前,陳教授和醫生們一直在爭取,把感染的病人隔離在病房里就好。很多病人很聰明的,一進到隔離房間,他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這對病人的求生意志是極大的打擊,但這個時刻最重要的就是病人本身的意志力??!”王靜情緒顯得十分激動。實驗室里一陣沉默,最壞的情況還是發生了。李錚早早得出了樣本是銅綠假單胞菌的結論,但一直沒有反饋給瑪麗醫院,擔心的就是這個結果,他害怕在他提取出碳青霉烯類抗生素之前,病人就放棄了求生意志。“徐教授呢?也進了隔離房間?”李錚沙啞著喉嚨問道。王靜搖搖頭,“這倒沒有,徐教授和那些特殊病人還是單獨隔離。陳教授沒有跟徐教授說是銅綠假單胞菌……”是了,不管哪個年代都有特權階級。李錚長舒了一口氣,他慶幸徐明生是特權階級。“告訴陳教授,繼續用藥,不要放棄,努力物理降溫,我這邊還有希望?!崩铄P嚴肅地對王靜說道。王靜聞言眼睛就是一亮,小護士對耐藥菌了解得有限,只能從院方的反應中看出銅綠假單胞菌是一種非??膳碌哪退幘?,但對于到底多可怕卻是沒有什么概念。她聽說李錚說有希望,絲毫沒有質疑的意思。“那就拜托李錚先生了?!彼钌罹狭藗€躬。李錚點頭,也不顧上遮遮掩掩了,直接選取了正確的微生物,并將儀器調節到他記憶中的溫度。看到底部試劑略略泛紅,他就知道他成功了。“張躍軍,小白鼠到了嗎?”李錚開口道。一旁還在不停做什么從發霉的包子、發酵的啤酒等提取出來的粗提取物分離實驗的王教授三人聞言,停下了手頭的動作。“成功了?”他們簡直不敢置信!“成功了?!币呀洓]有時間了,他只能成功了,李錚苦笑道。外界的質疑什么的,他統統都不管了。除了天才外界還能有什么解釋?重生之類的事件,在講究科學的現代社會,沒人會真心相信的。一群人幾乎是小心翼翼地盯著李錚手里的試劑。不管懷不懷疑,這都是他們現在唯一的希望了。李錚將實驗筆記遞給眾人,“按照步驟提取,越多越好,小白鼠實驗需要不少用量?!?/br>鄭玲玲早就準備好了小白鼠,張躍軍一打電話,一排排小白鼠就往實驗室里面送。李錚看了看表,下午七點四十五分,根據王靜的說法,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又是一個晚上。晚上鄭玲玲和劉孟林以及香江大學醫學院令兩位教授也加入到實驗中來,鄭玲玲和劉孟林雖然手生了點,但好歹是香江大學醫學院的學生,數據記錄和分析還是做得很不錯的。這個晚上也虧得有鄭玲玲這個女生在了,他們這些實驗狗,進入實驗狀態以來根本不知道吃飯的,李錚、張躍軍、劉孟林是年輕人餓一兩頓沒關系,但這些老教授不行啊,鄭玲玲記錄及數據分析的同時,訂餐倒水,將實驗以外的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條。一個小女生和他們這些男人一起,硬生生熬了二十多個鐘頭,沒喊一聲累。這讓李錚心中因她早上將同學們帶入三號實驗室的產生不快消散了不少,他這里的這份工作,除了專業知識和職業素養,沒有一定的情懷是做不下來的,但在社會上沉浮久了的人,缺少的就是這么一份情懷。“叮鈴鈴?!彪娫捖曉诩澎o的實驗室里顯得格外刺耳。鄭玲玲跑過去第一時間接起電話。“喂,是李錚先生嘛,請問您的藥好了嗎?隔離病房已經有病人宣布死亡了,徐教授的狀態也不是很好,陳教授說,如果不行的話,讓您和教授們再來看看徐教授吧?!?/br>“啪嗒”張躍軍手中的試劑一個沒拿穩,掉落在地上,液晶濺在他純白的白大褂上,染出一片嫣紅。劉孟林急忙處理地上的藥劑,擦干消毒。“師兄,去換件衣服?!?/br>張躍軍幾乎是茫然地被推入換衣室的,他是徐教授的研究生,整整三年的感情做不了假。李錚深吸一口氣,拿出便攜式保溫箱,將現有的提取出來的幾十管碳青霉烯類抗生素裝入保溫箱中。“走,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