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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越濃之后,無憂和慕顏已經醉倒在屋頂上,衣衫混亂,無憂只是在醉前將百里慕顏攬入懷中。第二日清晨,百里慕顏滿臉倦容從走出房門的時候,百里無憂已經蹲在墻根上逗蛐蛐,一根干草,把蛐蛐堵在墻根上,來回撥弄著蛐蛐的屁股。百里慕顏站在無憂身邊,兩只眼睛幼稚的看著無憂,“你是不是少過了十年,還玩這種幼稚的東西?!?/br>“堂姐,餓了嗎,廚房做了早飯?!睙o憂丟掉干草,放走蛐蛐,蹦蹦跳跳的隱秘在草叢里,無憂有意逃開百里慕顏的眼睛,不敢看她的臉,甚至想把鳳容還給他的沖動。當然,鳳容并不是屬于百里無憂的。百里慕顏大聲將無憂喊住,聲音堪比寒冰凌冽,“如果你真的要可憐我,那你就讓鳳容娶了我,除了鳳容,什么我都不想要。如果你不想,那百里無憂你就當從來沒有回來過,你也不是百里無憂,那我就能殺了你?!?/br>銀鏈子打在劍套之上,叮當響,無憂知道百里慕顏準備出手了,可無憂頭也沒有回,“我去看看飯做好了沒有?!?/br>廚房里小火燉著魚湯,從昨夜開始就有人從紅爐旁守著,直到魚湯變成濃白,一早挖出來的鮮筍切成片,和鮮豆腐一起滑進魚湯里。昨夜無憂抱他的堂姐下來的時候,在廚房問過了,當季的魚湯最養人。是的,就算百里慕顏要殺他也好打他也好,無憂始終覺得,百里慕顏需要人去關心愛護。無憂的脖子上落了一片刀鋒,微微一動,脖子上就能出現一條血縫,“你敢負谷主?”“彌,你不應該警告你自己嗎?”彌收起他的寬刀,隱身在他寬大的黑袍子里,銀面具將他的面容掩蓋的很好,連他稍有遲疑的眼神也看不出來。無憂只是稍稍歪歪嘴巴,可能有點嘲笑的意思,將魚湯分出來,“給你的,涼了就不能喝了。你要是真的在意你們家谷主,那就把把百里慕顏看緊,至少是這樣?!濒~湯要趁熱,放入鮮料的魚湯走出去,微弱的熱氣慢慢的就不見了,看不到所以不知道。客棧的大廳里,百里慕顏已經和人動起手來,無憂的劍沒有帶在身上,將魚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打暈其中一個,搶了他的兵器。“這些是什么人?”無憂退到百里慕顏身邊,幾招行云流水將周圍困戰的人逼到外面,仔細一想,這些人的招數似乎已經見識過了,“鐵仲的人?!?/br>“呃!”百里慕顏用力揮舞著手中的佩劍,兩眼之中的怒火已經難以平息,恨不得將所有人都要殺光才能平息怒火,“鐵云你日我就要你的狗命!”無憂某處被刺痛了,昨夜百里慕顏說的禽獸,無憂瞪大眼睛從所有人里找到那個名叫鐵云的人,只有打斗之外還坐在桌旁的人,殺了他,殺了他就能為堂姐出氣了。“怎么,鳳容沒有滿足你嗎,還是你想念在我身下浪叫的日子,抓人的小貓?!?/br>“閉嘴!”“閉嘴!”無憂從未有過的怒火中燒,利劍刺穿阻擋的人,血液噴濺到臉上,無憂連任何惡心或者心慈都沒有出現,腳下卷曲的身體被刺穿的身體潺潺往外流著鮮血,散落的桌椅打碎的瓷瓶,血氣彌漫,那種味道就是百里莊被滅的那天。無憂永遠忘不掉那個時候,可無憂絕對不后悔,為了守候愛的人,殺戮。無憂站在他面前,將他的嘴臉看的清清楚楚,病怏怏的面容,兩只狠毒的眼睛,死人復活的樣子,灰突突的,瘆人。和鐵仲一樣惡心的人,就是這樣一個喪心病狂的人,欺負了他的堂姐,讓她對鳳容的感激做了許多瘋狂的事。“喲,原來是小浪貓有了新的姘頭,就是不知道床上功夫怎么樣?!?/br>無憂的眼中只有他死去的面容,以及噴灑的血液,大喊著沖過去,“去死吧!”鐵云冷笑一聲,將手中的白沫灑出來,和面粉一樣的鬼東西,落在無憂臉上,無憂在流云閣已經見識過了,躲閃著,“賤人!你們果然是一個德行,小人!”“抓人的小浪貓。哈哈,哈哈?!辫F云奇怪的笑聲還有猥瑣的表情,讓無憂忍不住要將他的臉撕裂。腦海中慢慢有些混亂,鐵云jian詐的笑著,無憂手中的劍也用不上力,兵不厭詐。彌突然現身,用黑袍子將無憂擋在后面,冰冷的說道:“似乎有人在沖我們谷主的男寵下毒?!?/br>“男寵,這個就是他的男寵,看來也不怎么樣嘛?!辫F云的口氣大得很,“除了男寵,殺無赦!”無憂兩眼的目光就是磨光的利劍,將這個猥瑣惡心的家伙千刀萬剮,無憂抓著彌的衣服,“不要放過他!”“殺了他,不,讓我親自殺了他?!卑倮锬筋伇蝗藫踉诤竺?,鉗著手臂,要掙扎著取了那個人的性命。“殺了他,彌?!睙o憂用手撐住后面的桌子,腳上的棉布靴上全是他們的血漬,身體里墜落的感覺將無憂一點一點的墜到地上,手掌按在血灘里,無憂連心中擠壓的對梧桐的怨氣都發散掉了。“鳳容可是做了交易的,我這條命你拿不走,小浪貓?!?/br>“啪!”鐵云的臉上挨了狠狠地一個耳光,百里慕顏顫抖的嗓音喊著這個名字:“鳳容?!?/br>“谷主!”無憂掙扎著要站起來,或者抬起眼皮看清楚,然而身上只有慢慢變冷打著寒顫,“憂兒,衣服都弄臟了,正好我帶了你的新郎服,去試試?!?/br>“什么?”無憂沒有聽清楚,他的話從一片湖水之上飄蕩上來,絲絲涼氣,鳳容就是山谷之中的山泉,無憂被他抱在懷中。“彌,任何對本谷主有威脅的人,除掉?!兵P容踩著下面死透的尸體,一步一步緩緩走上樓,看著熟睡的無憂,冷聲說道:“百里慕顏,不要威脅他做任何事情?!?/br>“鳳容?”得了鳳容的命令,彌自然就能下手了,鐵云當然沒死,不過是在他額頭上留了一道可能去不掉的刀疤,還有岑木新配的毒藥,良宵苦短,難再起的良藥。就算以后能夠派的上用場,也沒什么作用,軟塌塌的。客棧中的燭光裊裊,床上的紗帳朦朧,無憂揉揉發僵的腦袋,瞇著眼睛,沉沉問他,“你怎么來了?”“憂兒似乎不準備要成親了,為夫當然要來看看,順便來解決些事情?!兵P容坐在床邊,身上竟然是白色的紗衣,將胴體隱隱看的清楚。“你什么時候換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