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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能夠當爹,那當然好,不過此生有梧桐在身邊,當不當也沒什么?!睙o憂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成為父親,有梧桐在他身邊,他也能同師爹爹大爹爹一樣,死生不負生死相隨。“便宜了梧桐那小子?!柄Q千羽將水壺丟給無憂,好不情愿的嘟囔,無憂能放下仇恨還能放下傳宗接代的想法,這一人如何才能找到。“千羽,謝謝你把要取我性命的人都打發了,以水當酒,敬你一杯?!睙o憂不用猜,混亂的江湖能讓他有份安寧,鶴千羽做的太多,就算現在無憂還能感覺到肆渠窩在不遠處的樹椏上。“不用,臭小子,小爺說過,你是小爺最放不下的人,這些不算什么,你要真的想謝,不如也嫁給我得了。你不是女子,禮教不束縛,如何?”“什么?”無憂還當自己聽錯了,樹上知了撕心裂肺叫個沒完,鶴千羽的話讓無憂發懵,微微笑,數落他,“別鬧,你娘能讓你娶個男的?”想起冥殺堂冷面的玉如令,還不把無憂直接結果了。鶴千羽也沒有再問,將無憂的水壺搶過來,咕咚咕咚當成白酒喝下去,如同成親的交杯酒,地位至上的人更難找到可陪伴的人。一時間,沒有人說話,伴著清風白水,將心思都沉淀下去。無憂無意瞥見,柳乘風盯著百里長靈眼神躲閃,撞上無憂的眼神,立刻逃似的紅了臉轉過頭,無憂咬咬牙,往百里長靈身邊靠靠。什么是情,依賴是情,心動是情,日久是情,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作者有話要說:父親節,無憂打定主意不做父親,為梧桐守節。第64章風流清清池塘覆滿荷花的時候,百里長靈嗅到微微的花香,依偎在無憂的懷里,低聲說,吳霖的誕辰到了。無憂心里被刺了一下,心疼長靈對從未見過面的吳霖心有好感,猛然想起,長靈沒有見過吳霖,但那個自恃武功高強的吳霖一定偷偷見過長靈才會毀約。無憂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撫摸著長靈的頭發,發絲流淌過無憂的手指,心疼與揪心揉搓著他的心口。“靈兒,不要想著吳霖那個臭小子,等你眼睛好了,就好好找個心愛的人,不要相信媒妁之言,聽堂哥的,不要喜歡上吳霖那個臭小子?!睙o憂小心的提醒百里長靈,怕她知道真相之后會更傷心,可是聰穎的百里長靈已經嗅到無憂話語之下隱藏的警告。“堂哥,吳霖是不是已經有心上人了?”“靈兒?!睙o憂窩心喊著靈兒,心中已經沒有任何言語能夠安慰她。躊躇之下看向鶴千羽,可他偏過頭去什么都沒說,然而百里長靈落寞的抬起頭,銀灰色的眼眸透露不出一點情感,捉著無憂的手,安慰無憂說道:“堂哥,你別怕,長靈聽你的?!?/br>無憂才松了心,皮繩握在手中慢慢浸出了汗,馬鞭印在手上,細細的皮毛都粘到了手上,用力打在馬屁股上,馬蹄噠噠的奔出去。小荷連連,荷葉尖尖,碧水幽幽過池塘,木舫船用粉色紗帳遮去蚊蟲,船里獨坐的男男女女,面容姣好目光如星,船頭站立的男子氣宇軒昂背手搖晃著扇子,瞧上眼了,就將手絹包著發簪都丟到穿上,若是相互看上了,就可以定下親事。“這是我們家靈兒沒有上去,不然把那些公子哥都給迷住了,是不是靈兒,不然堂哥給你租條船,準把那些姑娘都比下去?!睙o憂興致勃勃盯著船里的人看,四處瞧瞧想要挑一個正經的男人。靈兒偷偷笑,握著無憂的手,慢慢的走在青磚路上。無憂特意看了柳乘風的眼神,果然復雜的可笑,喜歡百里長靈還不敢說出來,只能躡手躡腳的跟在后面仔細聽著長靈說的每一句話。鶴千羽神情恍惚,眉眼之間籠罩著濃愁,無憂關切的問他:“怎么了?”“心中不安,可能多想了?!柄Q千羽搖搖頭,只是心中慌亂的很,這是作為殺手組織的頭沒有的習慣。青磚長街之上人來人往,無憂心疼長靈,將她架上馬,一把油紙傘遮住泛白的白光,粉藍色衣裙襯得她嬌小玲瓏,未施粉黛剔透白皙,真是如玉的人兒,無憂抬頭看看她,心中在想,有這樣一個貼心的妹子,此生有幸。路邊攤子上有序排滿簪子,透白珍珠,翡翠珠子貼金箔,用布帛纏繞做成的牡丹花,珠子做成的花蕊,彩帶飄飄,若是長靈帶著還不得把船頭上的人都迷暈了。將韁繩塞給鶴千羽,然后跑到一邊的攤子上,翻看仔細了給長靈找簪子。“你還真是疼愛小meimei?!鼻茻o憂忙叨叨的神情,連鶴千羽都忍不住嘟囔,一手牽著一匹馬,緩緩跟在他后面,臉色卻不怎么好。“我可就這一個meimei,不疼她疼誰?”無憂頭也懶得抬,挨著攤子一個一個看過去,怎么都覺得這些簪子仔細看著都配不上百里長靈,配不上他的堂妹。連連搖頭,大踏步子走的越來越遠。氣的鶴千羽連連嘆氣,馬上百里長靈還不知道被外界的聲音吸引著,看不到鶴千羽憤恨的眼神,天殺的突然冒出來一個堂妹。無憂站在攤子前面,胖嘟嘟的泥娃娃用石料調的顏色,白臉紅唇,細長眉,正紅的小褙子,梧桐還買了這樣一個小娃娃給他當做定親禮。“公子你看看,陶泥娃娃送給心儀的姑娘,肯定高興!”店家一個勁的讓無憂買,心儀的姑娘沒有,心儀的男人倒是有一個,無憂猶豫拿起一個小娃兒,將兩個銅板丟給他,店家樂呵呵的向他作揖。無憂放在手里,一轉身就看到梧桐,可能有些人的緣分早就注定了,無論他們之間相隔千山萬水總會將兩人牽引到一起。梧桐的身影太熟悉,黑衣束發什么都沒有改變,無憂手中捧著泥娃娃,三步并兩步走上去。梧桐身邊突然走出來一位女子,芙蓉色的衣裙,手中的寶劍直接被梧桐拿過去,那女人的眼睛時刻盯在梧桐的臉上。四目相對,溫柔的視線相互糾纏,那種深情的眼色梧桐怎么舍得給別人。無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兩只腳不聽使喚的停在原地,怎么也不肯跟上去。無憂能夠將滅門之仇都忘卻,卻不能上前質問梧桐怎么變了心。無憂從來沒有如此難過,就算知道他是滅門的罪魁禍首也沒有如此心疼,無憂用手撫摸著胸口,卻絲毫感覺不到心跳,好像掉進無底的深洞,黑暗將他訂起來,然后用生了銹的鐵絲縫合心上的傷口。“艸,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