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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看見梅里正站了起來,背對著她在拿邊上盤子里盛好洗凈切塊的水果。好像沒什么問題,她緩了緩就繼續低頭工作著。 中學的學生們不知道發什么什么事,早上剛剛來了學校沒多久,老師就通知他們今天放假。學生們抱怨著學校為什么不在早上來學校之前就說明,害得他們還得白走著一趟。 總之等學生們撤離得差不多了,一輛輛警車才隨后安靜地駛入學校的停車場,封閉了教學樓。后知后覺的老師們神情不一,擔憂驚恐,安慰著幾個第一發現了現場的嚇懵了的學生。女孩在她班主任的輕聲安慰下終于停止了哭泣,同班的男孩要堅強一些,把他知道的東西都斷斷續續地,跟警察交代清楚了。 年輕教師的尸體已經被現場警察從繩索上取了下來,地面積起了一灘血跡,在靜謐的教室里看著讓人毛骨悚然。 “來晚了?!奔词故窍穆蹇司o緊盯著手表,他也沒法讓時間倒轉。的士已經在他們的催促下提到了司機能控制的最高速度,偵探表情肅穆,醫生也拿出了當年在戰場上的氣勢??諘绲拇髲d里有人走動的響動惹得老師們側目,作為案發現場發現者而留下來的學生們也紛紛猜測著兩人的身份。 “死亡原因不是窒息?!奔s翰蹲下來,換上手套小心翻動他的傷口,長長的刀痕利索無比,只留下了一條外翻的痕跡。新鮮的血液沒有完全凝固,脖子上的勒痕在尸體被取下來時就緩緩地變淺,剩下一條淡淡的印子,“是失血過多?!?/br> 看著這樣宛如屠殺的痕跡,見多識廣的約翰也忍不住默默把頭轉向窗邊,試圖汲取新鮮空氣來緩解這兩天壓抑在心頭的沉悶。 “先讓他們來采集信息吧?!毕穆蹇藗壬碜尫ㄡt和刑偵警員繼續他們的工作,他避開痕跡走到了臨時被充作休息室的教室,目光搜尋,找的卻是那個愣著神的女孩。他放松了自己的表情,淺色的眼睛充分演繹著哈德森太太待人的感覺,女孩在他的低語安慰下抽噎著開始回想,保護性地略過了令她害怕的東西。 “嗯,當時還沒上課,我,嗝,我和西蒙一直都是最早到班的學生?!边€是因為恐懼,女孩開始止不住地打嗝,夏洛克耐心地蹲在她的邊上,在她停下來的時候還用眼神撫慰著女孩,讓她稍稍鼓起了勇氣,“嗯,看上去門窗都是緊閉的,但是我一推門就打開了?!?/br> “沒錯,我們還以為要等詹姆斯來開門才能進?!苯凶鑫髅傻哪泻⒔又f道,“詹姆斯是班長他有鑰匙,但是其實我們放學一般也都不鎖門?!?/br> “詹姆斯在前天就跟我說他的鑰匙丟了?!北е⒌慕處熝a充道,“保衛室里有配換鑰匙的記錄?!?/br> “你們進門之后所看見的東西呢?”夏洛克循循善誘著,他已經得到了一些頭緒,但是更加重要的線索還是教室里面的東西?!氨热?,這位先生?” “唔,他,他是我們新來的德語教師?!迸⑼蠋煹膽驯Ю锟s了縮,眼淚似乎又有落下來的跡象,“艾丁斯老師剛剛才教了我們兩個月?!?/br> “沒錯,吉姆是個好人?!蹦泻⒃谝慌渣c頭,“私下里他總是讓我們叫他的名字,他還跟我們一起打球!” 那個名字的出現讓夏洛克的瞳孔一縮,他意識到了那里有些不對勁。 這次的案件所有得到的消息和情報,對于他的邏輯,都太過于順遂了。 就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 “雖然似乎是有刀具甩落滴濺的血痕,但是這里并不是第一現場,恩不過的確艾丁斯先生是在這里咽氣的?!痹诮涍^多方確認,警員告訴他們這位教師昨天晚上沒有回到他的公寓。 “他的血液里檢測到了大量的麻醉劑以及抗愈合的血清?!奔s翰忍不住皺眉,“嘿,夏洛克,這個血清的成分可是稀罕的玩意兒?!?/br> “恩,這我當然知道,”他心不在焉地說道,“有那位在資助我們這位木偶先生,有再稀罕的東西都不足為奇?!?/br> “呃,你說的是誰?”約翰疑惑地看向他,“難不成你知道兇手是誰了?” “走吧,我們去看看監控?!毕穆蹇擞貌蝗葜靡傻目谖钦f道,只是他知道監控里不會有有用的東西,這只是他吸引約翰好奇心的一個借口而已,雖然蹩腳,但很管用。 約翰看了看他從剛剛一直起就緊緊抿著的唇,原本就不紅潤的薄唇現在顯得更為蒼白。 他跟在夏洛克身后嘆了口氣,在偵探轉頭的瞬間調整成了平時的狀態。 華生只是學會了不去問而已。 “伊里斯,我出去一趟,去拿旅館日用品的訂單貨物?!泵防镎谛P穿著鞋,她只帶上了鑰匙和錢包,半推開了門剛剛要走,伊里斯的聲音就傳到了她的耳邊。 “唉?可是我等等也要出門嘛!” 看著女孩自然地她面前表現出來的小情緒,梅里欣慰地彎起嘴角,同時也不忘告誡她在外面要當心,天黑了就馬上回來等等這些瑣事。 “好啦知道了,那我等等就掛個休息中的牌子吧,反正最近都沒有客人上門?!?/br> “就當難得清閑吧?!?/br> “咔噠?!?/br> “外面的舞臺已經準備好了?!蹦腥穗[藏在兜帽下的臉孔晦澀不明,明明精神狀態一日比一人差,自己卻沒有發現,現在更是處于一種亢奮的狀態之下。 指針盡職地完成它的工作,走了一圈又一圈。 “啊,找到了?!币晾锼古吭跈淮吧?,并且努力不讓自己掛在肩上的編織袋滑落下來。挑挑選選,琳瑯滿目的商店里分布著造型各異而又炫目的水晶制品,各式各樣的風鈴帶有不同民族的風格匯聚一堂,眼熟的擺設和玩具安安靜靜地待在貨架上供人挑選,漂洋過海而來的零碎玩意兒都在這里找到了屬于它們的位置。 “恩,如果用著種顏色是不是太明顯了點呢?”她手里的是被染成藍色紅色以及白色的藤條,顯然是從星條旗上得到的靈感,伊里斯歪著頭思考了一下,愉快地決定就用它們了。反正美國元素是那么多見,隊長早就應該見怪不怪啦。 于是收拾了足夠的素材,她又在店主譴責的目光中薅走了一把散裝帶絨的潔白羽毛。 “......?”回頭看了看,那種被人窺伺的感覺就消失不見了。 伊里斯疑惑地轉身,思考了一下還是繼續在這條小路上走著,畢竟這是最快就能趕回旅店的道路。沒過幾分鐘,瞧瞧,又是那樣的波動。這次學乖了的她直接閉上了眼睛,試圖從第六感察覺到的目光方向,尋覓出那個令她覺得不妥的地方。 于是穿插的線條在她的腦海中構筑成型。 沒等她確認目標,一陣眩暈的感覺就從四肢百骸傳來,來自細胞的壓抑和痛苦讓她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