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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頭。但作為一名修為深厚的優雅貓仙君,他還是可以不計較愚蠢人類犯下的一點小小錯誤的。于是,他淡定地看著窗外,盡量假裝十分寬容大度地說:“不嫌棄,我怎么會嫌棄哥哥呢?!?/br>這話聽著真刺耳,每個發音都仿佛是在放嘲諷。青淺氣死了,他伸手就惡狠狠地捏住云深的臉頰,使勁揉了起來:“你再敢說一遍!”云深沒料到他會來這么一招,臉整個都被揉成了一團。他使勁在青淺懷里掙扎著,嘴里發出嗚咿嗚咿的抗議聲——凡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揉本仙君高貴的臉!這才是真反了天了!☆、魂珠系統青淺才不理他,他一邊揉一邊咬牙切齒著:“讓你再得意!”一旁的醫生和護士們很無奈:“邵先生請別這樣,云深少爺才剛醒,萬一傷到哪里就不好了?!?/br>不過,看起來青淺也是對云深挺沒轍的。青淺說來說去只是嘴硬,人其實還挺好,以前他到醫院來探望云深的時候,總記得給醫護人員送水果或者小禮物,群眾們都已經習慣他的表里不一了。云深畢竟是弟弟,就算真的撒潑耍賴,青淺也沒辦法。這時候只聽青淺嗷的一聲,觸電似的把手縮了回來。云深捂著被揉紅的臉氣呼呼地瞪著他,而青淺的手上已經被咬出了一道牙印。云深瞪著漂亮的眼睛:“哥哥是惡霸!”臉被揉的好疼,他沒法再假裝淡定了。青淺也被咬得好疼,他一邊倒抽冷氣甩著手,一邊還對云深虎視眈眈著:“小兔崽子!”主治醫生適時插話:“那,既然云深少爺已經醒了,我們是不是要商量一下之后的治療方案?如果精密檢查也沒有問題的話,云深少爺的后續治療看來得從恢復記憶和身體復健兩個方面著手?!?/br>青淺想了想,問云深:“你現在大概失憶到什么地步了?還記得什么嗎?”云深說:“我記得吃,我愛吃魚?!?/br>青淺額頭上青筋直爆:“只有吃嗎?”云深想了一會兒:“……也記得喝,拉,撒?!?/br>青淺跳起來要打他:“你他媽逗我玩兒嗎!”云深挺委屈:“我很認真的在回答呢?!?/br>一旁的主治醫生默默寫下病歷:嚴重失憶。青淺又問:“那你記得自己是怎么躺在這里的嗎?你和爸媽的帆船在海上失事了,只有你一個人活了下來?!?/br>云深一呆……原來,這個身體的親生父母已經不在人世了嗎。好可憐。云深自己從小就是無依無靠,對失去父母的孩子有些感同身受的哀傷。但是,他也沒忘了發問:“帆船是什么?”——當然,古代也是有帆船的,但是云深在山林里長大,接受的知識也比較閉塞,從來沒見過也沒聽說過帆船。青淺開始頭疼了:“你連帆船也不知道了?”一旁的主治醫生又默默寫下病歷:嚴重失憶,伴有認知能力退化現象。青淺耐著性子又問了幾個問題,最后得出的結論就是,云深除了吃喝睡說的本能之外,基本上已經什么都忘記了。如果要治療他的話,恐怕得把他當成三歲孩子來從頭教育。想到景軒回來的時候得跟他匯報這件麻煩的事情,青淺覺得很頭大。問來問去,云深也說不出什么有價值的信息,時間倒是越來越晚了。青淺也沒辦法,他跟主治醫生商量了一會兒,最后定下了兩種治療方案。第一是云深繼續住院,用醫療手段幫助他恢復記憶。但是失憶的病因很復雜,以目前的醫學水平尚不能有完全的治愈把握,說不定云深會一直保持這種狀態。第二則是云深回家去,家里的環境能夠讓他精神放松,熟悉的環境也有助于大腦皮層的刺激,也許會有奇跡發生。但是云深因為昏迷太久,需要進行身體肌rou方面的復健,如果回家去的話,這方面需要醫院定期派人跟進。青淺問云深:“你想回家還是想呆在這里?”青淺和醫生說話的時候,云深又在研究天花板上的蠟燭(其實是日光燈)為什么沒有火苗,也沒在意他們說了什么。聽青淺過來問,他挺奇怪的:“原來這里不是家嗎?”青淺瞪他:“這里是醫院!你到底是傻到什么程度了!”跟失憶的傻瓜說話真的好累。云深一知半解的:“醫院?”有護士給云深耐心地解釋:“醫院就是身體不舒服的時候需要去的地方,然后在醫院打針,吃藥,身體就會好了?!?/br>云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原來如此,我好像明白啦?!?/br>他又抬頭去看那個困擾了自己很久的“蠟燭”,問護士:“那個東西又是什么呢?”護士笑著說:“這是電燈,照明用的?!?/br>照明這個詞語云深還是明白的,看起來“電燈”就是一種跟蠟燭差不多,但又不是蠟燭的奇怪東西吧。護士們見云深認真沉思的樣子,暗暗都笑起來。青淺性子急,碰上云深就像只炸毛的刺猬,但年輕的女孩子們倒是挺喜歡云深的。云深長得很漂亮,皮膚白皙又柔軟,他昏睡的時候就是個粉嫩的男孩子,凝神思索的時候又別有一番純情可愛,讓人真想揉揉他的臉。青淺作為哥哥,隨時隨地都可以揉臉,還真讓人嫉妒呢。見云深轉眼居然跟護士們打得火熱,青淺不耐煩地問:“那你到底想不想回家?”云深點頭:“回呀,我要回家。我又不是真傻子,我只是好多事情忘記了而已,從頭學一學就會明白的?!薄切扌械呢埾赡?,跟凡夫俗子可不一樣,學習新生事物的速度是很快的。青淺感到自己前途漫漫,已經覺得心累了起來。但客觀而言他也想帶著云深回家去,把一個失憶無知什么都不懂的弟弟獨自留在醫院里,萬一他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那很麻煩的。于是,他和主治醫生就定下了,等到云深做完了全套的精密檢查,就給他辦出院手續。這幾天,就還是好好地把他關在病房里。商量完了以后,青淺還得回演藝公司去。云深見青淺要走了,有些著急地問:“哥哥,你要走了嗎?不帶我一起回家?”青淺看著手機,Eric已經發短信過來催了,隨口說:“你剛醒,保險起見還是得在這里住幾天?!?/br>云深嘟著嘴不吭聲了。青淺抬頭看他,只見云深的臉上有些落寞的神情。但是他正在竭力的掩飾這種落寞,那模樣看起來格外惹人憐愛。青淺心中微微一動,問:“怎么,一個人覺得害怕?”云深倔強的扭頭:“才沒有,云深不害怕?!?/br>青淺啞然失笑,伸手揉揉云深的頭發:“傻瓜,醫院里沒有鬼怪的?!彼纯丛粕畹哪X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