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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啤酒罐散落一地。他和阿忍兩個人坐在地上,沒有開燈,在一片黑暗之中抽煙。「你最近過得好嗎?」終於,阿忍問。小龜沒有說話,他的呼吸在沉默中顯得漫長而沉重。「我也不知道?!顾钺嵴f。小龜想他後來還是有點茫了,媽的,他明明是怎麼灌也不會醉的人,他忍不住懷疑該不會是阿忍在他酒里偷下藥。不過那家伙好像已經醉了,在口里模糊的哼著什麼。小龜仔細聽了一會,才辨別出這耳熟的曲調是馬戲團曾經發表過的自創歌曲。「我好想再彈貝斯?!购鋈话⑷陶f。這句話太過突然,像一根針一樣的扎了進來,刺得小龜一時喘不過氣。欸,我想打鼓。喔,那就打啊。可是以後我會餓死。那林北養你啊。是和誰的對話,那麼清晰,原來他從來不曾忘記。可惜他再也不能相信。為什麼外面還在下雨?這難免會讓他想起某一次分別,落在掌心上灼熱的吻,男人孩子一樣寂寞的低語,你不要和別人做這種事。他的記憶還猶如昨日,卻有人轉眼就變。怎麼會,他竟然傻得以為那就是真心。林北這輩子只想要你一個人。媽的,你這個賤人。小龜反手擋住眼睛,終於再也撐不住。「欸,你眼睛閉上一下?!?/br>「干嘛?」「我想哭?!?/br>「......媽的?!拱⑷涕]上眼睛。於是小龜靠在他的肩膀上,眼淚慢慢滲入他的衣服。阿忍抱住他,溫暖的懷抱,可惜他最後還是要還給曼曼。結果,到最後他還是這樣。誰也留不住,誰也不是他的。他媽的,小龜想,這個世界真是干他媽的賤透了。28清晨醒來的時候,雨已經停了。曼曼煮了一鍋清粥,小龜雖然食不下咽,也還是勉強吃了一小碗。「我和阿忍都很想你,」臨走時曼曼給了他一個擁抱,「你有空就多來看看我們?!?/br>傻瓜曼曼,怎麼就不懂他其實覬覦她男友很久?盡管如此,那一瞬間小龜還是反手緊緊回抱,畢竟曼曼還是他的好友,而他現在最欠缺的或許就是這樣的溫柔。「如果我再組團,我還是要找你?!拱⑷倘鄟y他的頭發,笑起來的模樣已經有一點滄桑。「我永遠是你的鼓手?!剐↓敵兄Z。回去的路上,小龜打開手機,不停的簡訊涌來,告訴他有個男人為他打了多少通未接來電。他視而不見,只打了通電話請假。已經沒有雨了,陽光灑落街角。什麼東西翻涌上來,讓他眼睛有一點酸。誰能想到這世上原來什麼都能一夜翻盤?如果早知如此,他寧愿從來不要有過期待。他已經厭倦這樣的傷害。打開門的時候,那個男人猶如野獸一躍而起,小龜心底卻平靜得沒有任何波瀾。有些什麼已經一點一點的被放空了,此刻的他只剩下疲憊。「你昨天去哪里了?」男人問他,他的狹長的眼睛充斥著紅色血絲,一夜沒睡嗎?你又何必這樣?小龜笑了笑,他也訝異自己居然還笑得出來,「干你屁事?!?/br>男人的眼瞳盯著他,死死的,卻已經沒有了以前那樣的光。「報紙上的事情我可以解釋?!?/br>「喔,」小龜點點頭,靠著墻點了一根菸,「好啊,那你就解釋啊?!?/br>男人還是看著他,為什麼要露出那樣的表情?賤人,你真的很賤。他閉了閉眼睛,那里乾得酸澀。「我沒有和她在一起,」戴品非說:「林北只有你?!?/br>小龜忽然張開眼睛,用力將打火機往他臉上丟去。扣一聲。戴品非沒有躲,任打火機重重的砸上他的嘴角,破開星點血花。活該,小龜看著,也有一點報復的快感。「和她上床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戴品非連抹血也沒有,繼續看著他的眼睛說,「那個時候我以為我不會再見到你?!?/br>小龜不想聽了,他把菸丟到地上,用腳踩熄。「誰知道你他媽的就那麼狠,林北在紐約三年多,機票也寄給你了,你卻連屁也不放一聲?!?/br>戴品非說,他的眼睛盯著他,執著的讓小龜感覺厭煩。「你說夠了沒?」小龜想要走。戴品非抓住他的手臂,用力得讓他皺眉。「你根本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br>「對,我是不知道,」小龜挑釁般的看著他,「我只知道你和她上床了,幾次?一次?十次?還是你根本就數不清?」那一瞬間戴品非好像說不出話,他只是看著他,冰冷下來的眼神,沉默一會終於咬牙道:「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