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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念頭,是太待見孩子,不想讓外人打擾孩子的成長,包括孩兒他娘。白音是被巴圖一路抱回寨子里的,那綿長逶迤的山路,讓倆人出了一身臭汗,不過并影響白音的吸引力。時髦得跟雜志上摳出來的一樣,穿著定制黑色小西服,內里黑襯衣,雪白的脖子上卡著紅色領結,皮膚跟剝了皮的雞蛋,著實把寨子里的老老少少稀罕壞了,誰都想伸手摸一把。白音不哭不鬧,撅著嘴,拳頭握得緊緊的盯著巴圖,巴圖趕忙寒暄幾句,繞開人群,往自家寨子走去。巴圖一家死絕了,阿爸,阿媽,前幾年走了,阿弟在巴圖16歲就掉下山摔死了,巴圖坐在地上難免有些凄涼。白音邁著小步伐,揚著下巴,在院子里好奇地溜達一圈兒,摟著他的脖子指著自己喊‘臭’,巴圖露出了笑模樣。不管咋說,老天待他不薄,賜了他個漂亮的娃,認識才幾天功夫跟他這么親,一點兒不生疏,這是天意。什么都沒收拾,首先給白音熱水洗澡,衣服一脫,白音屁股蛋上一片褐紅的胎記映入眼簾,巴圖一怔,沒命撮那片褐紅,確定胎記不是畫上去和后天造成的,抱起白音往門外沖。白音扯著巴圖的老臉喊,“回去!”巴圖定在原地許久,眼底閃過猶豫,后悔,最后是冷漠。把白音抱回木桶,巴圖邊擦拭白音的臉蛋邊想,去他媽的老天,事在人為!那時候白音還不叫白音,叫什么,巴圖也不清楚,某人從未提過,據說是專程去香港找大師給起的名,可見某人對孩子的重視。即便知道叫什么,巴圖也不會用,這娃現在歸他了,名字歹他起。☆、第2章掌控者[豪門]2起名字可給巴圖瞅白了頭,胸無點墨糙老爺們兒一個,又不愿意讓別人給娃起名,想了小半個月,想出白音這名兒。白,娃白凈,音,娃的聲音好聽,甜,清脆!說也奇怪,別家娃早被熾烈的陽光毒害成了黑炭頭,白音一天不招家,滿大山的瘋跑,卻咋也曬不黑,白凈的讓人來氣。長到十七.八歲的年紀,白音的五官輪廓愈發雋逸,氣質愈發冷硬,這時的白音已經在鎮上讀完了高中,分數僅次于省狀元。當老師校長千辛萬苦累得半死爬到寨子里,握住巴圖滿是老繭的雙手,感慨萬分,贊美白音時,巴圖臉上是從未有過的驕傲和開心的笑容。為了那抹笑,白音覺得一切值得!高中在寨子里算是高學歷了,寨子里人口不多,很多人出去了就不會回來,上了大學的顯然不會回來,愿意留下的顯然不會去上什么大學,因為沒用。有的小孩兒連學都沒上過,所以白音沒打算上大學,他也不愿意離開寨子,初中高中是在鎮上,還能時?;丶?,如果上大學去了大城市,恐怕只能在暑假寒假回來了。巴圖也舍不得白音,白音走的頭一個月,食不下咽,做夢都喊著白音的名字,擔心白音在學校惹事兒,怕白音不適應新環境,怕同學瞧不起大山里走出去的白音,等等..............漸漸的巴圖想通了,他歹讓白音有文化!懂禮數!不能讓白音成天和些只知道逞兇斗恨,粗殘暴力的人在一起瞎混。實則巴圖想多了,白音適應能力非常之強,他寡言,但不代表他不合群,恰恰相反,他聰明,學習好,事兒少,不搬弄是非,為人低調,有人欺負他,只要不過分,他都選擇沉默。拿剛入學來說,白音第一個進宿舍,理所當然占了靠窗戶的下鋪,他剛把床鋪收拾干凈,進來一同學,二話不說把他被褥扔到了靠墻角的上鋪。白音瞅瞅這人,一句話沒說,爬到上鋪慢條斯理繼續收拾行李。過了小半年,漆黑闕靜的宿舍咔嚓一聲巨響,接著是恐怖的尖叫,打開燈一看,上鋪塌了,連人帶床板掉了下來。下鋪的唐平被砸得滿頭是血,頭部縫針7針,身體各處擦傷,上鋪的學生完好無缺,可也被嚇得不輕。經人檢查是由于固定架松動,導致床板掉落,鎮上學校設施陳舊,出現這等狀況,沒人覺著驚訝。床被整個換過,可唐平死活不上去睡,白音慢條斯理把行李搬了下來說,“我床結實,你睡我那兒?!?/br>唐平感動得快哭了,“白音以后我罩你,誰欺負你,吱一聲,我揍他?!?/br>事實證明白音絕對是個好孩子,孝順,貼心,好學,勤勞,除了話少,那時白音在巴圖眼里完美得無人能比。在巴圖的執拗下,白音還是上了大學,沒去大城市,來了離鎮子不遠的縣城,縣城唯一的大學,破爛的程度跟他上過的高校異曲同工,學生不多,老師少,教學條件差,這么破得學校竟有個頗時髦的校名,未來金融大學。白音來到學校,校長說了一籮筐激動的廢話,給白音免了全年學費。白音不是為了省錢放棄好大學來這破地兒,完全為了?;丶铱纯?,巴圖年齡大了,身板兒顯然沒以前結實了,不回去瞅瞅,不放心。上了大學的白音骨子里的殘暴因子減了不少,看起來冷是冷,卻沒了那份讓人懼畏的壓迫感,渾身散發出一種讓人望而卻步,卻又想親近半分的感覺。白音那調調,愛慕他的人自然多不勝數,可邪門兒了白音在其他方面都能提起興趣,武術,外語,看書,股票,音樂,書法,等等,甚至種花養草他閑下來也會研究研究,唯獨女人讓他提不起半絲興趣。別人上大學是玩兒是鬧,白音的大學生活全部捐獻給了圖書館和他的各種愛好。有一女學生覺著白音將來指定有出息,死纏爛打追白音,白音煩了索性同意了,結果給白音打了一年多的飯,手還沒拉,白音幾句話,姑娘先跑了。白音說,快畢業了,以后就不是伺候我一個人了,一輩子你得住在寨子里,種菜,洗衣服,做飯,你要愿意,就跟我回去。白音沒想到他這個業最終沒畢成,巴圖被人捅了,趕到醫院,白音問了句病房外的烏奇木,“誰干的”,沒瞧巴圖一眼,走了。白音長這么大從未有過流淚的沖動,那一刻他想哭,特別想,眼睛酸脹的難受,淚液卻死了一樣,半滴流不出來。等巴圖醒來,一切為時已晚,白音早在半夜把人剁吧多吧埋了,巴圖一個耳光甩在白音臉上,一口氣險些沒上來就這么死過去。白音安撫巴圖不用擔心,他是天黑抄小道回去的沒人看見,沒留下任何證據,尸體是在山洞解決的,埋在了另外兩個寨子幾十處不同的地方,兇器是他家的菜刀,他用化學藥水洗過又放回了家里,還能用。聞言,巴圖當場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