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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杯子遞到吳真唇邊,抬起來,喂他喝了一口,很清淡的龍井,他還要再喝,沈為忽然把茶水自己喝下,又俯下身,嘴對嘴的渡給他。沈為喂的很慢,茶水將盡時,唇舌纏綿,吳真忽然感覺沈為把什么吐到他嘴里。(二五五)硬的金屬,壓在舌上,沈為最后吮吸一下,終于放開他。舔了一下,忽然愣住,吳真吐到掌心,果然。是一枚戒指。是他們那枚戒指,沈為那時留下來,吳真和他的一起,鎖在抽屜最深的底層。沈為從他手心里拿過戒指,忽然單膝跪下。“youleavemebreathless,you'reeverythinggoodinmylife.youleavemebreathless,istill'tbelievethatyou'remine.”沈為深情款款地說完,吳真手肘支著身子倚在那,沒有他設想中的感動的表情。吳真的眼睛看著他的,四目相對的詭異沉默,片刻,他聽吳真輕咳一聲,“你能說中文嗎?”沈為很尷尬,但是,幸好他早有準備。他站起來,坐在吳真身邊,凝視吳真的雙眼,一字一字地侃侃念來:“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瞻彼淇奧,綠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瑩,會弁如星。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br>一首被沈為一字不差地念完,吳真雙眼睜得溜圓,這詩里該有多少生僻字,且不說沈為在國外長大,就是吳真本人讀第一次的時候,不對著注解硬是讀不出。本來是因為他自己求婚時大論長篇,不甘心就被沈為幾句英文就打發,沒想到沈為還留著這樣的后手。見到吳真一臉意外的神色,沈為挑了下眉毛,滿眼笑意,還是這招管用。什么叫刮目相看,這次懂了吧?但是,很快,吳真又恢復他的神色淡淡,他坐起來,微微笑下,對沈為點一下頭,“不錯?!?/br>說完,轉身,端起杯子低頭輕啜一口。這回輪到沈為瞪大眼睛,吳真還不給個準話,這是答應是沒答應?他這在求婚呢!沈為突然跳起來,一邊向屋里跑一邊回頭對吳真說,“你等一下?!?/br>一直看著沈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吳真撐不住,趴在榻上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真的,不怪他惡趣味,沈為用詩經求婚他也不是不感動,但沈為準備的這么充分,只要是個人,都想知道他的終極武器到底是什么。不過片刻,聽到腳步聲,吳真迅速坐直,在胸口撫了幾把給自己順氣。沈為跑回來,懷里抱著吉他。他轉頭看看沈為,又看看懷里的吉他,淡淡地笑下。“我還有備用的,”沈為說完,單膝跪地,眼眸深情的凝視著吳真,擺好姿勢,把吉他架在膝蓋上,一連串優美動聽的旋律從指間流淌出來。吳真聽的很認真,這曲調有些熟悉,但是,當終于想起這曲子是什么,吳真身子一歪,險些從榻上摔下去。他說錯了,沈為不是狼人,他分明就是神。神一般的沈為。神一般的求婚。神一般的吉他獨奏。神一般的啊,這是!但是很快,吳真的笑意全無,沈為彈奏的很專注,他也沉醉其中。本來的古箏曲在沈為靈活修長的手指下化成一個個完美的輪指和旋,聲情并茂,無與倫比的動人。一曲終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膠著糾纏,吳真像是突然回過神,似笑非笑地看著沈為,挑一下眉,“凰?凰是雌鳥?!?/br>莫名的,他忽而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像是一個模糊的已經想不起來的夢。他抬起手,拇指輕輕撫過沈為的上唇,沈為徹底愣住,他哪知道鳳凰還分公的母的。突然,吳真食指和中指對著他微張的唇間輕輕一彈,有什么被送進他嘴里,沈為只覺得舌頭猛地一酸。吳真坐在那笑的前仰后合,沈為撲過去一把將他壓在榻上一陣狂吻,酸溜溜的楊梅被他渡到吳真口中,他咬著吳真的嘴唇,手在吳真腰眼上捏了一把,含糊的聲音從嘴里漫出,“我管你公的母的,嫁還是不嫁吧?”吳真笑的氣都喘不過來,“早問這句不就行了嗎?嫁,哎,求婚就求婚,你扒我褲子干嘛?”在他身上四處作亂的手突然停下了,看著他的眼睛,沈為的神色突然變得認真,“剛才那一出,我好像夢見過?!?/br>吳真心里猛跳一下,但很快,他佯怒瞪沈為一眼,“哦?你能肯定夢見的那個是我?”話音剛落,再次被沈為死死地壓在榻上,內褲和外褲一起被扒到膝蓋以下。戒指被牢牢地套在他左手的無名指上,沈為突然進入的時候,吳真克制不住呻吟出聲。沈為咬著他的嘴唇,“我今天明白了,有時候,不讓你開口,直接上最好?!?/br>說完,猛地一記沖撞,吳真的呻吟聲,最后,消失在兩人緊貼的密不可分的唇間……(二五六)婚禮在一個月后舉行,加拿大Britishbia省,維多利亞市,溫暖濕潤的太平洋西岸島嶼。量身定做的禮服,設計精美的請柬,吳真最意外的,是典禮無所不在的白色茶梅,秀美端莊卻艷麗嫵媚,沈為說,這種花他第一眼看到,就覺得像吳真。典禮日期定下來時,他們一起聽禮儀講解整個流程,吳真回過頭凝視沈為。從他知道自己是個GAY開始,即使,他相信沈為是他的終身伴侶,但是,他從來沒有憧憬過一個真正的婚禮。他問過沈為,為什么婚禮不是在美國?沈為吻著他回答,“美國只承認同***關系,但加拿大承認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