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鐸渃收緊了身側的拳頭,仔細瞧著今夕,他覺得今天看到的今夕才是真正的今夕,他以前是那么毫不懷疑她,只是因為她是翎鑰最信任的貼身侍婢,因為翎鑰,所以他選擇了相信今夕,結果卻成了這個模樣。但今夕說的也有理,蘇子陌恨他的確恨到了骨子里,如果蘇子陌真的與今夕有了孩子,他也不應該稀奇,但是……鐸渃沖到今夕面前,往今夕腹部猛得踹了幾腳,踹得今夕連連吐了幾口血才停了下來。今夕沒有料到鐸渃會有如此舉動,捂著腹部,額上直冒冷汗,“你,難道,一點都,不憐惜蘇子陌,的孩子,萬一他死了。。?!?/br>“也許你說的對,子陌這一去也許真的會死,如果當真能為子陌留一脈血,自然是好事”鐸渃截住今夕的話,言語中滿是憎惡,“但是,我一想到子陌的孩子是你生出來的,我就覺得惡心,誰都可以替子陌生孩子,唯獨你不行”話音未落,鐸渃又照著今夕的小腹連踹了幾腳,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今夕臉色白得有點嚇人,她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會是這個結果,她本以為鐸渃會在意蘇子陌的孩子,但結果卻背道而馳。她本來就是在賭蘇子陌在鐸渃心里的位置,但她千不該萬不該拿蘇子陌的孩子來賭,畢竟,鐸渃在意的終究是那個蘇子陌,而不是那個孩子。今夕苦笑起來,雙手撐著地面,想坐起來,奈何腹部的痛楚牽得她渾身直抖,忽一雙手扶著她的腋下,將她身子正了正,今夕抬頭,入眼是木里分外蒼白的容顏。“你怎么會在這里?”今夕很驚訝。“我知道蘇公子出事的時候,我就知道是你所為”木里心疼的看著今夕,“不是王爺救的你嗎?我不明白你現在為什么要背叛他?”“你不是,也一樣,背叛了,他?”今夕扯著唇角笑得勉強又陰邪,“你又是,為了,什么?”木里抿緊了嘴唇,半晌,嘆氣道,“我是為了你啊今夕”今夕微微一怔,不信的冷笑,“說的比唱的好聽,為了我?為了我什么?”“翎鑰公主死后的第二年,主上來找過我,告訴我你身上的寒心散是王爺下的,目的是為了懲罰你,也是為了暗中牽制我,主上說,他有寒心散的解藥,但是,我必須為他賣命六年”木里抿了抿唇,連連嘆氣,“可是,王爺又告訴我,寒心散是主上下在你身上的,他是為了保護你才接你到王府,而他有寒心散的解藥,純粹是因為寒心散是懲罰宮人的秘藥”木里望了今夕一眼,“而你,卻說,寒心散是你自己服下的,是懲罰自己,是為了贖罪,誰真誰假,我已然分不清了”“藥是主上賜的,我自己心甘情愿服的,王爺救的”今夕沉默了一會兒,緩緩笑起來,“的確,王爺對我真的不錯”“可你背叛了他”木里接口,“還想拿蘇公子的孩子妄圖留在王爺身邊”木里頓了一下,忐忑問,“你不會真的懷了蘇公子的孩子吧?”今夕好笑的看著木里,忍不住笑出聲來,“就蘇子陌那種人渣,也就鐸渃那種人拿他當寶貝,哼,我只是想,如果我能憑借蘇子陌的關系留在王爺身邊,不僅解藥無憂,還能富貴一生,何樂而不為呢,我還沒笨得那么離譜,會給蘇子陌生孩子,若王爺相信了,我再去找個男人懷孩子不遲,只是沒想到,算錯了一步,步步錯,才落得這般下場”“你,你怎么變成了這副模樣?”木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聽所見,“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今夕嗎?”“我每日每夜都在擔心寒心散毒發,你知道寒心散毒發的時候是怎樣的感覺,就像有無數只毒螞蟻在心臟里鉆來鉆去,那種痛苦,我不想繼續”今夕眼中盛滿驚恐,仿佛下一刻自己就會毒發,又驀然冷瞇起雙眼,恨恨的咬著牙,抬手連扇了自己兩耳光,“我真恨我自己,當初為什么要服下寒心散,沒錯,我是沒有護好主子,該罰,可主子讓奴才陷入水深火熱中就是應該嗎?我當時是那么傻,為贖護主不周之罪,甘愿受寒心散的荼毒,我活該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活該”“物是人非”木里喃喃苦笑,“物非物,人非人,翎鑰公主一死,往事成傷啊”“什么翎鑰公主,她就算再尊貴,也只不過是個公主”今夕冷哼一聲,越加不屑道,“主上真正在意的是那些暗中滋長的勢利而已,不過是借了公主的死來開了這個頭罷了”又不覺冷笑,“可憐千靈匯到如今,還不曉得,舟曉風就是翎鑰公主,公主就是舟曉風,他還在傻呵呵的為主上賣命,還以為能再見舟曉風一面,真是可笑”木里聽不下去了,這個原本溫婉聰慧的女子,如今變得滿身怨氣,他不知道今夕在怨恨什么,可這樣一個讓人失望的女子,木里不敢再多看一眼,木里心痛不已,心里不斷感嘆著物是人非,再回頭望了一眼今夕,他忽然就覺得自己沒有了方向,他是愛今夕的,為了今夕他背叛了鐸渃,今天看到今夕,他頓時覺得為今夕所做的一切是多么可笑。“你自己保重”木里背對著今夕,滿是苦澀,稍一定神,大步離開。今夕笑得有些尖厲,“木里,你不救救我嗎?木里,我也是愛你的啊木里,木里,你就忍心這么離開?我會死的,木里,我要死了啊我真的要死了啊。。。?!?/br>夜已深,風冷透衣,月光尚明,撒下漫漫清輝。蘇子陌睜圓了眼睛看著帳頂,心如擂鼓。鐸洛果然說到做到,賜了他一副銬鏈,將他的手毫不客氣的鎖在床頭,鐵鏈又短,蘇子陌根本連坐都坐不起身,只得躺在床上,腿都疼了。一想到鐸洛,蘇子陌渾身發抖,只是今夜格外稀奇,偌大的一個寢宮居然不見半個人影,蘇子陌有心想起身瞧一瞧,奈何身上的銬鏈容不得他半分動作,蘇子陌努力了幾次,終是徒勞。但他腦子還不曾閑著,思考著鐸洛這么做定是有什么用意,難道是下套給王爺?蘇子陌猛得掙了掙,又安靜下來,額頭直冒虛汗,要果真是給鐸渃下套,那鐸渃豈不是危險了。蘇子陌此刻倒忘了自己的身份,倒也忘了自個兒對鐸渃的情很是淡薄,可此時,蘇子陌就是擔心鐸渃真的會來,如果真的來了,他該怎么辦?蘇子陌頓時很苦惱。“你家那位已經火燒屁股了,我攔著他沒有讓他來”司文炫忽然從門縫里閃了進來,看著蘇子陌笑了笑。蘇子陌吃驚的張了張嘴,猛的想坐起來,被鐵鏈扯了回去,驚詫問,“司公子,你怎么來了?”司文炫立即一指壓在蘇子陌唇上,謹慎的望了望門口,坐在床沿上,緩了口氣,平靜道,“知你在此受難,我特意來帶你離開的”瞥了眼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