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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陌如今要棄我而去,可考慮過我要怎么活下去”蘇子陌不言語,猛的回神自己竟一直抱著鐸渃,一股由來已久的自尊感讓蘇子陌下意識將鐸渃一把推了出去。鐸渃不妨,一下坐在了地上,蘇子陌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點著急,“王爺,我……”鐸渃擺手打斷蘇子陌的話,輕輕笑了起來,“沒事,我就當是子陌第一次主動靠近我,不小心害羞了”蘇子陌瞬間紅了臉,撇著頭,咬著牙,恨恨的一句話也不說。鐸渃從地上爬起來,捋了捋袖子,又坐上床邊,一手握住蘇子陌的肩頭,認真道,“你一直睡的不好,這會兒雖醒了,可精神差的很,眼睛里全是血絲”將蘇子陌往懷里攬了攬,蘇子陌不承情的將鐸渃往外推,鐸渃只得又耐心解釋,“我抱你睡會兒,只是抱著你,你別多想”蘇子陌垂著頭,仍不說話。鐸渃試探的將蘇子陌朝懷里攏,蘇子陌眸色略動了動,順著鐸渃的意也沒太反對鐸渃的懷抱。鐸渃原本沉重的心情頓時變得極好,眼梢上帶著喜色,他一直期待這一天,不想鐸洛的一次傷害居然讓蘇子陌放松了對他的敵意,鐸渃心里很高興,但又想到蘇子陌受到的傷害,眸底又涌上一股殺意,一直擔心蘇子陌,反而把木里忘到了腦后,看來他真的是太仁慈了,只因為司文炫說過木里是他的人就可以放過?傷的可是蘇子陌,他所愛的人受到如此傷害,木里這個護院不周的家伙還想保全自身?鐸渃不由冷勾起唇角,殘忍在眸底逐漸擴大。不知不覺已是霜降時節,院里染黃的葉面上皆覆了層白霜,在初晨冷清的陽光里閃著細碎的銀光。鐸渃站在攬月軒的房門前靜靜的抬著頭,看著東天之際薄透的云彩,浸在萬丈陽光里,渡了半圈金光。倏靈該出來活動活動了。鐸渃低聲嘆息,原本是要殺鐸洛的,如今卻為蘇子陌而動用倏靈,諷刺的很,鐸洛一直在找倏靈所在,如今,鐸渃卻要將倏靈的把柄親自送到鐸洛的手心里。鐸渃毫不懷疑,只要他動一下,鐸洛會更迅速的做出反應,絕對可以將他培養的倏靈殺得片甲不留。鐸渃不由想起裴清明培養的無影,他真的不希望他的倏靈落得無影那般下場。院門上的丁香樹只余了幾片殘葉掛在枝上隨風瑟瑟,木里一身黑衣若夜,挺拔的立在樹痕后,面無表情的看著鐸渃擰起的眉心。“木里”鐸渃一眼看見了木里,心里頓時怒氣翻滾上來,但他還知道自己在攬月軒,剛剛又睡下的蘇子陌經不起打擾,只壓著嗓子,低低的笑,“木里,你行啊”“是”木里反應木訥又恭敬的揖了揖手,半點愧色也沒有,鐸渃瞬間氣的幾乎炸了肺。第三十九章砸琴“木里,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謝謝你讓我看清了自己,也看清了子陌,更看清了你”鐸渃幾步到了院門上,一把抓住木里的領口,直接提到了眼前,木里毫無感覺般的直直看著鐸渃,沒有痛沒有悲,木里那雙眼睛空洞的仿佛失去靈魂的木偶,只扯著嘴角微微一笑,“木里不敢”鐸渃很心痛,這個就是與他朝夕相對的玩伴,這個還是那個曾背地里對他吐舌頭的木里,到底是什么,讓他變成了這般,為了今夕?鐸渃緩緩松開手,木里還是清楚聽到鐸渃沉重的呼吸聲在耳邊響起,鐸渃拽住木里的手臂往院外拖,“該把賬好好算算了”書房里焚起的香繞了滿室,窗外的晚蟬長鳴陣陣。書案上石鎮下的一紙筆墨靜靜的鋪了開。鐸渃站在門口正對著房門,看著門外打旋的落葉沉默不語。木里背對著鐸渃跪在地上,緊盯著地面,目光有些游離。“我并不想害蘇公子”木里終于開了口,又稍一頓,痛苦道,“可我又有什么辦法”鐸渃低低的笑了起來,“沒有辦法?這就是理由?我以為你是為了今夕,如果你是為了今夕,我絕不放過你”“為什么?”木里似乎忍無可忍,噌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今夕做錯了什么,王爺要那么對她,如果王爺僅僅是為了防備我有叛逆之心,大可以讓我也吃下寒心散什么的,何苦對一個弱女子動手,況且,不管如何,我與王爺主仆一場,比著他人卻也似是手足,既如此,王爺為何不肯放過我,放過今夕?”“臭小子,你在胡說什么”鐸渃一個下勾拳將木里打倒在地上,“如果不是為了你,我會把今夕留在王府?如果不是為了你,今夕的命早就歸了地府,我知道你曾救過我的命,你娘親也對我有哺乳之恩,如此恩德,我一直銘記在心,一刻不曾忘記,你說我不顧你我之間的情誼,若我真的不顧,你木里還能膽大妄為的與我在這里頂嘴?”“那屬下還真要謝謝王爺的厚愛了”木里面無表情的低語,又恨聲笑問,“王爺給今夕下寒心散,也是為了我?”木里拿手指指著著自己的臉面,笑得更加肆意,“這樣的厚愛,我怎么受得起”“原來你一直以為是我給今夕下的寒心散”鐸渃嘆了口氣,一把將木里從地上拎了起來,不由分說的將木里往外拽,“走,去今夕那里問個明白”難道不是?難道是他冤枉了鐸渃?木里似乎察覺了什么,有些發瞢,只隨著鐸渃的步伐踉踉蹌蹌的走。后院空置的客房里,今夕一身洗得發白的青衣拿著抹布擦著客房里的桌椅,透過半開的房門,看著明亮的陽光刺云而落。四年。如果當時翎鑰公主不曾離世,如果當時是她替翎鑰公主死了,也就不會有這些事糾纏不清。今夕總是這么想,只要自己一停下來,她就忍不住去想,想著這些過往的事,總不能將自己從過往里解脫出來,為此,今夕不想停下來,一刻也不愿意停下,只要有半刻的停止,那個含著恨意與笑意的聲音就會刺進她的耳朵里,“你主子都死了,你還活著作什么?一條茍且偷生的狗,還有臉活在主子前面”幾乎是每個深夜,她都會在夢里聽到這句話,可她還是好好的活著,大概是為了贖罪,也許也是為了木里。今夕慢慢走到房門,扶著門框看著寬闊的天空,漸漸皺緊了眉梢。原本毫無情緒的臉上,微微有些動容,漸漸發白的唇瓣也輕微顫抖起來,她看見鐸渃拉著木里大步向她走來。不想看見鐸渃,還有木里。但這些僅僅是今夕一廂情愿的想法而已。今夕略回了絲神,出了房門,遠遠的便矮身施了一禮,恭順的喚了聲,“王爺”鐸渃冷笑著推開木里,抬手扇了今夕一耳光,彎著眼角微微一笑,“今夕,你是不是該給你男人好好解釋解釋了?”木里抬眼橫了鐸渃一眼,伸手扶了今夕一把,今夕微微一握木里的手,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