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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許多只出來,大家一起歡樂蹦蹦跳。她人呢,就保持著趴在地板上的姿勢,兩只眼睛怔怔地盯著人家的腳趾頭看了很久。他兩只腳的皮膚保養得很好,腳趾頭不短也不長,形狀好看,指甲修剪得圓潤干凈,總之是她所見過的最好看的腳趾頭就是了。 五月披頭散發衣衫不整地趴在地板呆看澤居晉腳趾頭的時候,其余幾個人也同時發現了站在門口的澤居晉,金秀拉趕緊把手從五月屁股上拿開,熱情地和澤居晉打起了招呼:“澤居桑,晚上好啊,您來啦?來了多久啦?”幾個跟著看熱鬧的技術女不管聽不聽得懂,都跟著掩嘴小聲吃吃笑。 澤居晉挑挑眉,表示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向地板上趴著的五月問:“五月醬,有沒有大一點的拖鞋?” 金秀拉搶先回答:“有,有!”指揮一個技術女去三樓她房間里拿,順便再搬一把椅子上來,然后拍了拍床沿,“澤居桑,別站著,快請進來坐,到床上來坐,床單是昨天才換的,muji的!” 另一個會幾句日語的技術女跟著附和:“對,母雞母雞!” 澤居晉謝絕了金秀拉和她同事的好意,穿著五月的人拖鞋進了房間,隨意打量了下房間,把她書桌上的一個用來盛放橡皮筋和發卡的粗砂淺口陶罐拿起來看了看,又小心放回原處。 這陶罐是五月外婆以前用來盛放菜油的,外婆后來過世,兒女家每家都分了些舊家當。她那時也在家里,回上海前特地從外婆的廚房里帶了這只舊陶罐回來。陶罐因為上了些年頭,表面上有很多細細的傷痕和兩個缺口,常年盛著油的,已經有了瓷器的細膩光澤,現在被她作為擺設,放在書桌上。這個陶罐承載著她對外婆所有的思念,今天有人注意到而不嘲笑她,她心里不知怎么了,有點高興,也有點想哭。 這個當口兒,金秀拉對著五月悄悄說:“以前不是鐘桑么,什么時候變成五月醬了?不賴嘛,有你的!” 澤居晉放下陶罐后,向床頭的一把撲克牌看了看:“你們在玩什么游戲?” 金秀拉想來想去,不知道“炸金花”用日語該怎么說,歪著頭想了半天,最后說:“這是一種在我們中國賭徒中最受歡迎、最有人氣的撲克游戲,規則也不難,我們和五月醬剛剛就在玩?!?/br> “然后她就輸了?” 金秀拉一樂:“對,我們賭注是抽耳光,這家伙輸了想賴賬。哎,澤居桑玩過沒有?” 澤居晉搖搖頭:“從來沒有?!?/br> “要不要一起玩,我可以教你?!?/br> 澤居晉表示感興趣,走過來,想找地方坐下,但房間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擠了兩個技術女,兩個技術女的大腿上還坐著個豪放女,三個女人都伸頭看著他的腳吃吃笑。金秀拉往旁邊挪,示意他可以在床上坐下,他笑著擺擺手,坐到床下鋪著的地毯上去了。這塊地毯說起來也有點故事,就是五月上次去他家做保潔工賺來錢,后來去宜家買的。 豪放女轉身,和屁股下的一個女人耳語:“細節處看家教修養,他媽的,喜歡死人了?!?/br> “啥意思,啥意思?” 和她并排擠在椅上的另一個說:“此人腔調是有的,但我還是喜歡林志穎那一掛的,雙眼疊皮,眉清目秀,如花美男子?!?/br> 豪放女不屑一笑:“幼稚,男人不能光看臉美不美,要看腔調濃不濃,懂嗎?懶得和你說?!?/br>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才是炸金花 想起之前一個讀者的提醒來了,鐘桑用上海話來念的話,發音有點像罵人。用日語讀來還好,sho san。 第155章 22.9.28 澤居晉在五月床前的地板上坐下, 兩條長腿在床腳下無處安放, 只好盤起來坐著。金秀拉很是熱心地教他炸金花的規則技巧, 怎么算牌等等。五月看了很久人家的腳趾頭, 再看一眼自己又短又rou的十根圓乎乎的腳趾頭, 偷偷從抽屜里摸一雙棉線長襪出來,默默套到腳上去,然后爬上床,把一床被子頂在腦袋上,面向墻壁, 坐著不出聲。 金秀拉把澤居晉也教會, 又吆喝著大家一起來賭牌,五月裝死不出聲, 金秀拉把她腦袋上頂著的被子一把掀開,強行扳過她的腦袋, 在她耳邊說:“你看看清楚,這人是不是你老板?你考評歸不歸他管?年底獎金想不想多拿?快打點精神給我巴結起來!可別說姐沒有教過你!” 五月一聽,覺得十分有理,忙說:“噢,好的?!眮G掉被子, 又不知死活地加入了炸金花的隊伍。 第三把,還是五月輸, 輸給了對手澤居晉,金秀拉個促狹鬼,故意安排她和澤居晉對賭。她有點心不在焉, 澤居晉記牌算牌又太厲害。金秀拉吆喝外面客廳里一個哥們開了一瓶西班牙起泡酒拎過來,咕嘟咕嘟半瓶起泡酒下肚,梁山好漢再度附身,而且一來就是兩個,甚是兇猛,她一邊對嘴吹瓶子,忙里偷閑在一旁煽風點火吆喝著:“抽耳光,抽耳光!抽,抽她!懲罰她,拍黃片,小處女!愛情動作片!” 五月氣得要哭,實在忍不住,牌一把丟了,上去一下子把她推倒在床,往她身上屁股上噼里啪啦亂捶亂打,狠掐狠扭,對她叫:“壞女人,大嘴巴,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怎么什么話都敢亂說的啦!腦子被搶打過了是不是?損人不利己的二百五,我明天就和你絕交!” 把金秀拉一頓狠揍,揍得她終于不敢再胡言亂語了,然而,看贏家澤居晉似乎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無奈,只得老老實實坐回來,等著贏家來懲罰她,抽她耳光。 她老板澤居晉從地板上站了起來,慢慢朝她靠近,在大概三十公分的距離停下來,看著她,對她笑笑,左手緩緩舉了起來。輸家五月不敢像剛才那樣躲閃,用幽幽怨怨的小眼神看向贏家,指望他能手下留情,可惜,他的手卻越舉越高。 五月雙手緊緊環抱在胸前,眼睛不敢直視他,瞇得細細的,透過兩排睫毛偷偷看他,心里恨死了金秀拉,不用等明天,等會他耳光落下來就和這大嘴巴絕交。 澤居晉的手高高舉起,用力落下,她嚇得一縮脖子,眼睛緊緊閉上。他的手落到她臉蛋上方的時候,猛地頓住,伸食指在她鼻梁上輕輕一刮,同時忍不住哈哈大笑:“膽小鬼,嚇得臉都白了?!?/br> 這個時候,新拖鞋終于拿來,椅子也搬了上來,澤居晉換下人字拖,沒有在她房間過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