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8
他的了解還僅限于家世不錯,在上海養了只狗,還有個漂亮上海女友,出身地是福井這個層次上。他平時偶爾和大家相處,也從不提及自己的事情。她固然很好奇,很想再追問樂隊的名稱是什么,有過什么作品,但他似乎不太想提及的樣子,她怕再打破沙鍋問到底地問下去,他萬一心血來潮問起她從前在赤羽的那些事情就不好玩了。他的毒舌,再沒人比她領教得更多。想了想,閉上嘴,不再說一句話。 澤居晉一瓶礦泉水喝完,皺著眉聽了一首,實在無聊,從包里取出一支香煙,問她:“可以抽么,一支就好?!?/br> 她忙說:“到早,到早?!边@種地方向來沒有禁煙一說,她雖然不喜歡煙味,卻也沒有矯情到在ktv里要求禁止人家吸煙的地步。而且她從來都不討厭他抽煙,他抽煙的時候總是喜歡皺著眉頭,一副沉思的樣子。所以她非但不討厭,有時候反而覺得他抽煙的樣子太帥太好看。大概長得好看的人不論做什么都能夠被原諒。沒有天理,唉。 澤居晉嘴里叼著煙,取過打火機,微微歪著頭,一下,兩下,打火機點了兩下,才點著。吸了一口,又伸頭看看她手里的生?。骸澳愫孟竦侥睦锒己壬??” “嗯……”她低頭看玻璃杯上的水珠,頓了一頓,辯解似的小聲說,“現在是和同事們在一起所以才喝的,平時攝入的酒精,也就是燒菜時放的那點特加飯而已……” “什么?” “沒什么?!?/br> 彈了彈煙灰,點了下頭,漫不經心問:“好喝?” “tiger,還行吧?!?/br> “哦,是么?!眾A著煙的那只手伸過來,從她手中把酒杯拉過去,輕輕一晃,伸頭往杯中看了一看,端起來喝一口,咽下后,再把酒杯推還給她,說,“嗯,一般?!?/br> 五月“唰”地一下子,臉立刻漲紅,寒毛根根倒立,剛才唱了兩首搞笑兒歌才營造出來的輕松氣氛一掃而光,跟做賊似的四下看看,半天,才敢出聲:“那個……那個,我不是沒有看見澤居?!拜呥@里沒有酒,而是你剛才吃飯時喝了很多,所以才給你只叫了礦泉水,也要一杯么?我馬上去點一杯來?!?/br> 他身體很放松地倚靠在沙發上,一手夾著煙,一手搭在沙發靠背上,沒有說話,只略點了下頭。 啤酒要來,看見刻意往旁邊挪的五月,不禁就是一笑:“五月醬最近有交往的人了?” 進公司這么久,他一直都稱呼她為鐘桑,今天卻突不其然地換成了五月醬,她心頭為之砰地就是重重一跳,本該感到高興的事情,她卻一陣慌張,隨后便是一陣莫名其妙的心悸難過。張口結舌了半天,才結結巴巴說:“嗯,是,是的。最近有了,而且可能要見家長了?!?/br> 好像又說錯話了,說來救救她?天地良心,她不是向他示威,更不是向他炫耀自己其實很有人氣很受歡迎,她只是慌了神,她一慌神腦子就不好使,說話就不受控制,但是,好奇怪,她在別人面前就不會這樣,至少不會這么頻繁出丑。誰能告訴她,為什么她要說這些屁話給人家聽?見家長?當人家很稀罕啊。 “哦,這樣啊,恭喜?!彼托σ宦?,果然說,“五月醬還是挺有人氣的嘛?!?/br> “嗯……也談不上什么有人氣啦?!彼_始擰自己的腿,在心里罵自己:你個傻瓜,就不能好好說話了么?話說不來,閉上嘴總可以吧! “什么時候訂婚說一聲?!?/br> 想好了閉嘴不說話的,結果又爽爽快快地答應了一聲:“嗯好的?!毕肓艘幌?,似乎不大對勁,受驚似的問,“欸?說一聲干什么?” “笨蛋,自然是要送你只紅包?!?/br> “嗯好的,謝謝,不過不用了?!币Я讼律囝^,重新糾正,“不是說不要前輩送紅包,而是到結婚時送就好了。否則我結婚的時候你總不好意思空手去,收你兩只紅包,我要不好意思的?!?/br> 他笑笑,吐出一口煙,再次點了點頭。 她也不知道來接下來該怎么和他說話了,好好的天,就這樣被她給聊死了。但總的來說,剛才的這一番談話進行得還算順利,一派上司部下關系極其融洽的樣子,不止他們,整間包房都是一片和諧景象。 呂課長和司機小唐正在深情對唱;肖系長則帶著小杜小聶和大孫、老孟調戲一個金發碧眼鷹鉤鼻的外國女經理。女經理年齡有點偏大了,鷹鉤鼻的鼻尖太彎,長相實在不咋地,但一個外國人在這種ktv上班就有點稀奇了。肖系長等人也不知道說了什么笑話,這女領班咯咯咯直笑,笑聲跟母雞生蛋后炫耀自己的蛋一樣,幾乎要岔了氣。 肖系長等她緩過來一口氣,轉頭和他手下的四個小嘍啰說:“這個番婆身段的柔韌性不錯,有機會,我必須要和她們談一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讓這些資本主義國家長大的番婆們感受感受社會主義主體思想光輝?!?/br> 四個小嘍啰齊聲yin笑:“主體思想永遠放光芒!” 整間包房里,只有五月心里亂糟糟的,可能因為她多疑又敏感,太過在意別人的一言一行,她總覺得自從那天開始,從air jazz house回來后的第二天開始,她老板澤居晉對她的態度就有點點不同了。 以前,他對她雖然也頗為照顧,也頗為寬容,但嚴苛和毒舌的時候更多,自從那天被他察覺自己跑去看他,暗戀他的小心思暴露以后,她發覺他和自己說話的腔調就有點變了,也不是什么溫情脈脈,就是感覺不再那么端著了。而自從得知她有男朋友后,他不僅連腔調,甚至舉動都明顯曖昧了起來。檢查她的電腦啦,喝她杯中的啤酒啦,這都不是一個正經上司能干出來的事情。 她多疑,人卻很傻,實在猜不透他的心思,不明白他態度為什么會轉變。以前很想要多了解他一點來著,但當他終于不再端著架子,把真實面目一點點地展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卻莫名其妙的害怕起來。 心里胡思亂想著,開始生起自己的氣來了,一股氣憋著難受,自己也弄不清到底在氣些什么。半天,仰脖一口氣灌下半杯生啤,說:“我覺得,其實應該是前輩,應該是澤居桑您會先于我結婚吧?澤居桑和女友不是已經交往很久了么?!?/br> 澤居晉這時轉過頭來,取下嘴上銜著的煙支,望著她微微一笑,突然張口往她臉上就噴。一口煙過來,把她的整張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