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敝x思清說。

“邱實也不行?！?/br>
“為什么？”謝思清問。

陳正直說：“這不給自己招黑呢嗎？邱實那個脾氣要多差有多差，上了節目估計每天都要罵人，讓他去了他就成豬隊友了?！?/br>
“……”

“趙情也不可能?！标愓崩^續道，“她是一個新人，沒什么知名度，節目組不愿意?！?/br>
“……嗯?！?/br>
“所以我只給鐘揚約了個單獨的訪談?！标愓钡?，“不算娛樂節目，是名人專訪類，最后吸引來的還是第一類的人?！?/br>
“……好?！?/br>
“這個之間早就和你說過，播出時間是正式公映前一天?！?/br>
“好?！?/br>
首映和正式公映隔七天。

正式公映是在周日。

鐘揚那個節目會是在周六播。

那節目的一開始，主持人就問鐘揚：“你好像一直都特別神秘，根本就不愿意參加節目……能說說是為什么嗎？”

鐘揚的回答非常有他的風格：“我不愿意了么？你沒找過我吧？”

“……”主持人又說，“最近你參演了一部片子?！?/br>
“嗯?！?/br>
“從導演做回到了演員，有什么特別的感受嗎？”

“挺開心的?！辩姄P回答，“拍攝這部片子，每一天都挺開心的?！?/br>
“那么，對于參演的這片子，你是更在乎票房，還是更在乎口碑呢？”

“票房?！?/br>
“為什么？”

“制片人在看你這個節目?！?/br>
“……”

“那么，”主持人又問道，“今后也不排除再次做純演員是嗎？”

“對，也許還會做純演員?！辩姄P點了點頭，然后補充了句，“但只會參與堯導執導的各類影片吧?！?/br>
“哦？”主持人問，“這個又是為什么呢？”

“我……”鐘揚理了一下思路，“我很注重與導演的化學反應?！?/br>
“化學反應是指……？”

“很多?！辩姄P回答，“了解、默契……還有……還有很多。所以，并不單純是理性選擇，如果導演不能給我……怎么說呢，拍戲時的幸福感吧，我是不會去參與的，比起純粹拍戲的話，我更喜歡自己執導，因為別人劇本就算再好，也是別人講出來的故事?！?/br>
“有點深奧……”主持人道，“那，如果某個其他導演也可以給你同樣的感覺呢？”

“不可能的?！辩姄P笑道，“不會再有第二個了?！?/br>
然后，主持人播放了宣傳片：“能不能講講你這個角色？”

“他是一個矛盾的人。我想很多人都曾經能體會到個人與社會大環境的沖突，他的經歷尤其明顯，所以是要借著這個角色讓人思考抗爭與妥協?！?/br>
……

接著幾個問題之后，主持人將現場觀眾遞上來的紙條拿了出來：“這些全是現場觀眾提的問題……我們來隨機抽，然后你來回答，如果實在不想回答可以跳過?！?/br>
“好?！?/br>
主持人抽出了一張紙：“第一個問題……你對導演這個職業怎么看待？”

“導演？”鐘揚想了一想，然后回答，“導演們是挺可愛的，喜歡為大家講故事，尤其自己寫故事的導演，有時聽著那些想法，就會覺得特別可愛?！?/br>
“那么……”主持人又抽了一個，“第二個問題……這個問題很有意思……是說，你長得這么帥，那么你怕老嗎？”

“……什么？”

“你怕老嗎？”

“就是年紀變大？”

“對?！?/br>
“哦，”鐘揚說，“不好意思，我剛才聽錯了?！?/br>
主持人問：“你聽成什么了？”

“我聽成了你怕老婆嗎?！?/br>
“回答這個也行！”主持人激動了，“我們都知道你沒有結婚……那么，如果結婚，你會怕老婆嗎？”

“怕啊?！辩姄P回答，“肯定是怕的?！?/br>
“為什么？”主持人問，“怕她什么？”

鐘揚說：“我怕他離開我?！?/br>
“哇……”主持人不住地贊，“真是好老公啊?！?/br>
“……”

之后又是幾個問題，鐘揚全都仔細答了。

半個小時訪談結束，兩人互相感謝之后主持人就送鐘揚離開了。

這個訪談又讓陳正直黑了臉。堯舜禹不在他旁邊，他也這么沒完沒了。

不過他沒有功夫管鐘揚，因為正式公映即將開始。

定檔期的那會兒，陳正直說服了投資人，將檔期選在了兒童節。

今年的兒童節正是個星期日。

對于為什么要選兒童節，陳正直的解釋是：“現在，兒童節檔全部都是兒童電影，低齡的動畫片，或者講小孩子的電影。這就導致這段時間沒有幾部成年的人可以看的。而且其實，不少的年輕人也在過兒童節，起碼也是個節，可以借著名義玩兒，整個年中都沒什么情侶甚至朋友能過的節。情人節在二月、七夕一般是八月，圣誕節在十二月。他們覺得過兒童節很好玩兒，想再當回小孩子，至少在情侶面前當回而小孩子，互相送個玩具什么的?！?/br>
“……”鳳梨酥老板黑著臉。

“所以大概不少人會去看電影?！标愓崩^續解釋說，“那么，面對鋪天蓋地兒童電影，只有我們一部比較正常，會選哪個一目了然。也許有人會去嘗試兒童電影，但相信我，真想和一群學齡前兒童坐在一起看動畫片的人絕對不多。就算我們這個是文藝片，在這檔期擊敗兒童電影問題還是不大?！?/br>
對于這電影的定位是文藝片，陳正直從來不含糊，他一直覺得拿獎比贏票房要容易。

“……”

“如果真依你的意思，定五一檔，或者十一檔，去和一大堆的外國的本國的大片競爭，相信我，你會死得很慘的?！?/br>
“……”

“現在所謂‘檔期’，很重要的一個問題就是模式化。春節全是喜劇，情人節是愛情電影，三八節是女性電影，青年節是勵志電影，十一長假全是大片……讓那段時間不想看這些的人怎么辦？所以，在我看來，如果片子競爭力不大，應該反其道而行之，專門挑不對盤的檔期上映?！?/br>
“不好吧……”鳳梨酥老板還是對這種方式有顧慮，“為什么你會覺得這個檔靠譜呢？我怎么就覺得那么不靠譜呢？不只是我，所有的人都會覺得它不靠譜，因為別人全都沒有這樣做啊，只有你一個人覺得它靠譜。只有你一個人覺得靠譜的話肯定不靠譜，我們覺得靠譜的才會真正靠譜。我看，你最好把這個不靠譜的去掉，換上一個靠譜的來，然后，再來讓我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靠譜，還是又不靠譜?！?/br>
短短一段話，里面有12個“靠譜”。

謝思清在旁邊聽得頭都暈了。

但是陳正直到底是聰明，居然一下子就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