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能因為報案的人喝多了就不管。

“……”謝思清覺得真是飛來橫禍。

到了警局，陳正直被帶進了休息室，一頭栽在沙發上睡著了。

謝思清就慘了，被人給拷上了。

“……”不過，沒進拘留室已經算是不錯了。

“那個……”謝思清問，“我能打個電話給朋友嗎？告訴他們晚上不回去了?！?/br>
警察點了點頭。

于是謝思清拿出了電話。

“葡啊?！敝x思清累得連小葡萄的全稱都懶得叫了，“我遇到了一個朋友，今天晚上不回去了?！?/br>
“哦哦哦哦哦！”小葡萄說，“那堯導您enjoy！”

“……”怎么可能愉快……

一開始謝思清姿勢還挺瀟灑，不過沒多一會兒就堅持不住了。

在等待陳正直醒來的時間里，謝思清沒事做，于是又大開腦洞。

謝思清看著對面那位警察，推想著他的性格和經歷——

“那個……”過了一會兒，謝思清問他，“您主要做文職工作是么？”

“……嗯？”

“我看袖口這里有些磨損，推測是在鍵盤上面磨的?！?/br>
“看多了吧？”警察嗤笑一聲，“那是被貓咬的?！?/br>
“……”

推理這條路行不通，主要換一種類型了。

那位警察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對面這個人的頭腦中已經追著犯罪集團上了太空并且成功地阻止了對方毀滅人類的計劃。

一直等到早上，陳正直才終于悠悠醒轉了。

他看見謝思清，一頭霧水地問：“這是怎么回事？”

“……”謝思清說，“昨晚你喝醉了，還要換個地方續攤，我想帶你回去，你就污蔑我是劫匪?！?/br>
“……哈哈?！标愓睂擂蔚匦α诵?，“我是記得你來陪我喝酒，然后發生什么就沒有印象了……”

謝思清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醒了就好，趕緊讓他們把我放出去?！?/br>
“好好好?！标愓闭f，“我欠你個人情，以后有事就說?！?/br>
“……”

“怎么了？”

“……喂，”謝思清盯著他，半晌后才道，“我會當真的?！?/br>
“當然要當真了，”陳正直道，“我就是認真的?！?/br>
想了一想，他又說道：“當然不能是過分的事，并且，我對‘過分’二字保留最終解釋權?！?/br>
“……好?！敝x思清說，“那我記下了，等會讓交換一下聯系方式?！?/br>
回到酒店，謝思清發現手機上有一條消息提醒。

打開一看，居然是鐘揚。

鐘揚問：“最近想片子的事了么？”

謝思清回了四個字：“沒怎么想?！?/br>
鐘揚說：“趕緊想，想想想?！?/br>
謝思清問：“想什么？”

“想怎么和我一起拍片子?！?/br>
“具體的呢？”

“隨便?！?/br>
謝思清有點無語了。

什么叫“隨便”……

那邊，鐘揚也不知道，謝思清到底明不明白，“想怎么和我一起拍片子”這句話的重點不是“拍片子”，而是“和我一起”。

☆、試鏡

從香港和澳門回來了之后，謝思清回去繼續以前的事。

兩個月下去，又推出四部。

于此同時，他在等著鐘揚那邊給他消息。

確切地說，是通知他正式開機拍攝時間。

在那之前，改劇本、列預算、找演員、看外景等等事情都與謝思清無關。

他是現場副導演，不是演員副導演。

這個時候的話，演員副導演會比較忙碌，因為他們需要尋覓和面試除領銜主演之外的所有演員，以及敲定群眾演員等等。

而現場副導演，主要會在現場干活，管理現場、指導走位、給人說戲之類，爭取讓導演變成一個只需要坐在鏡頭后面說“行”或者“不行”的家伙。

在這期間，鐘揚時不時會打電話來。

而且，他要求謝思清記住他說的每一個字。

是“每一個字”。

有一次，鐘揚問謝思清：“我剛才說預計哪天開始可以拿到預算表來著？”

“……好像是11月20號？”

好幾分鐘以前說的事了，誰能記得那么清楚……

“11月18！”鐘揚怒了，“你給我認真點！”

“……”原來他根本就記得很清楚，只不過裝成忘記了似的……

耳朵里又聽見鐘揚的聲音：“最后再說一次，用心聽我說話，別總心不在焉！”

“……”

謝思清又忍不住懷疑，鐘揚其實是一條建國以前就成了精的狂犬。

然后，在第四部小黃片發行之后，鐘揚終于結束了那邊的事。

后續還有很多宣傳工作，不過鐘揚不會那么忙了。

“下周一你到我工作室來?！辩姄P對謝思清說，“已經安排了主角的試鏡?！?/br>
“哦？”謝思清問，“我也去？”

“你不想來？”

“當然沒有……”

“那就過來?！?/br>
“嗯?！敝x思清又問道，“試鏡的人是誰？”

“還是邵羽?！?/br>
“……??？”謝思清說，“還是邵羽？”

“對?！辩姄P說，“謝思清的那部喜劇他表現得非常搶眼?！?/br>
“……你還挺會撿便宜的?！?/br>
謝思清想，自己辛辛苦苦才挖掘出來的邵羽身上有的喜劇天賦，就這么被鐘揚輕輕松松地竊取了勝利果實。

……

于是，周一，謝思清再次見到了邵羽。

這么長時間沒看見，邵羽好像又瘦了點。

他應該沒事吧——

試鏡內容一共兩段。

一段是主角到處找東西將錦鯉供起來，并且向它許下第一個愿望。

另一段是主角猛然意識到‘你得到了這些，就會有人失去’這句話中的‘有人’指的就是上一個向錦鯉許愿的人這件事。

“準備好了就開始吧?！辩姄P說。

邵羽點了點頭。

邵羽一向是溫和的，雖然，會給人一種距離感。

所以，當察覺到邵羽對自己懷有熾烈的感情時，謝思清其實是非常驚訝的。

因為從表面上看，那人對待一切都應該是適度和自持的。

那邊，邵羽已經開始他的試鏡。

謝思清看著他，恍惚間放佛又回到了很久之前。

自己是導演，邵羽是來試鏡的演員。

一晃七年過去，放佛一個輪回。

自己還是導演，邵羽還是來試鏡的演員，只是現在，兩個人的心境全都已經天差地別。

兩段試鏡很快結束。

鐘揚問：“你覺得怎么樣？”

“很好?！敝x思清說。

“嗯?！辩姄P示意邵羽過來坐下，“你對劇本有何看法？”

“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