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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我一人身上,你倒是享受得很?!?/br> “能者多勞嘛?!?/br> 缸子見他怎么說都一副勞神在在的樣子,也懶得跟他繼續耗費唇舌,讓他盯著點兒曹胤,自己返身回房里,半晌拿了份文件出來,往他面前桌上一丟,“計劃書,你看看吧,別到時候說我沒通知你?!?/br> 楊啟程捏著文件的一角,草草翻了翻,瞇了瞇眼,說:“你看著辦吧?!?/br> “那我真去辦了?” “辦吧?!?/br> 缸子徹底服氣,“你他媽……真成大爺了?!?/br> 楊啟程沒說話,把煙含在嘴里,抬頭望了望頭頂的橘樹。 樹影婆娑,葉片的邊緣被太陽照得發亮,果子沉甸甸的,似是隨時要掉落下來。 豐收之后,即是生命的死寂,誰也逃不過。 作者有話要說: 明后兩天要去武漢面試,不一定能更。 后面劇情比較神獸,過山車一樣,想了想,不如寫完,17號一次性放吧,免得大家揪心。 近幾天不用刷了,17號來。 具體幾點,關注我微博。 別催,說17號完結就17號完結。 ☆、(32)生?。ㄉ希?/br> 淡霧籠罩遠處山林,落日熱度退去,深紅色的一輪,棲在枝椏間。 王悅出來,把缸子抱在懷里,已經睡著的兒子接過去,喊缸子和楊啟程進屋吃飯。 楊啟程丟了棋,“行了,改天再下?!?/br> “哎!好歹這盤下完??!” 楊啟程往里走,“還有什么下頭,你已經輸了?!?/br> “哪兒輸了?我這正形勢一片大好——喂,老楊!”缸子趕緊將棋盤一收,跟著進屋。 曹胤被叫醒了,老大不高興,胖乎乎小手,沒精打采地拿著勺子。 王悅將最后一碗湯端上來,解了圍裙在曹胤身旁坐下,給他碗里成了點兒豆腐魚湯,“蟹是從蘇州送來的,比較新鮮。還剩了幾只,我已經裝好了,楊哥你帶回去讓昀姐自己蒸了吃?!?/br> 楊啟程趕忙道謝。 王悅笑說,“我也經歷過昀姐這個階段,孩子太小,離不得身,也是挺不容易的?!?/br> 缸子趕緊狗腿地給王悅掰了條蟹腿兒,“老婆,你辛苦了!” 王悅笑罵缸子一句,“你別搗亂?!?/br> “這怎么能叫搗亂呢!這是發自肺腑,直抒胸臆!” 夫妻兩人,就這樣斗起嘴來。 楊啟程在旁看著,一時說不出心里是個什么滋味。 轉過目光,卻見曹胤圓滾滾的眼睛正盯著他看,楊啟程笑一笑,往他小小的碗里夾了一粒rou丸子,“別看了,吃飯!” 吃了一陣,缸子跟楊啟程細說起引進生產線的事。 “找了兩家設備商,一家國產的一家德國的,得親自去看看機器。我跟德國那家定的時間是后天,但那天是曹胤外公生日……” 楊啟程說:“我去?!?/br> “我已經跟人聯系好了,你去了有人跟你介紹?!?/br> 楊啟程點頭,“成?!?/br> 吃過晚飯,楊啟程開車回家。 旦城的秋天一向很長,似要最后一片葉落盡,才能品出點兒冬天的寒冷??山衲瓴诺绞轮醒?,從車窗里漏進的風已帶著涼意。 楊啟程打方向盤,拐進小區門口那條路上,正要加點兒油門,瞥見小區門口停了輛汽車。 奔馳,車身流暢線條一半被路燈照亮,一半隱于樹影之下。 楊啟程沒有打燈,緩慢踩下剎車,將車靠邊停下 前方,厲昀抱著孩子,站在路牙上,隔著車窗玻璃,似在與駕駛座上的人講話。 隔得遠,聽不清,也不大能看清楚她的動作,但隱隱能覺察出她與對話之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 楊啟程瞇了瞇眼,試圖看清楚那車的車牌號。然而也是模模糊糊,只隱約能看出是本地A牌。 約莫四五分鐘,厲昀抱著孩子轉身走進小區,奔馳停了一瞬,打了個左轉燈,車輪轉動,駛遠了。 楊啟程在原地又停了幾分鐘,才發動車子。 拿鑰匙打開門,厲昀正坐在沙發上,神情幾分怔忡。 楊啟程一邊換鞋,一邊瞥她一眼,“樂樂呢?” “哦,”厲昀抬眼,“睡了?!?/br> “順利嗎?” 厲昀茫然,“什么?” 楊啟程看著她,“打疫苗?!?/br> “哦,還好,怕疼,哭得有點兇?!?/br> “晚飯在樂樂外婆家里吃的?” 厲昀點了點頭。 楊啟程脫了外套,去浴室洗澡。 洗完出來,厲昀已不在客廳。楊啟程往臥室走去,立在門口。 床上鋪著晾干的衣服,厲昀一件一件取出衣架,疊整齊。 說不出這事兒多有意思,楊啟程卻盯著她手看了數秒,而后拿起擱在一旁的煙盒,揭開來,拿出一支。 厲昀看他一眼,這次意外的沒有制止。 楊啟程低頭,將煙湊近打火機,點燃,緩緩吸了一口,也沒看厲昀,淡淡問:“不高興?” 厲昀頓了一下,“沒有啊?!?/br> “遇到什么事了?” 厲昀低著頭,把襯衫疊了兩折,手指沿著線條,使勁撫平,“真沒什么,就是帶著樂樂打針,有點累?!?/br> “請個保姆吧?!?/br> 厲昀時候手指停頓一霎,搖了搖頭,“不放心,我自己帶一段時間吧,等他大了再說?!?/br> 楊啟程轉過目光,落在她臉上,“別勉強?!?/br> 厲昀抬頭,視線恰與他對上,一霎,她仍舊低下頭去,繼續疊手里的衣服,“我沒覺得勉強?!?/br> 楊啟程吸了口煙,沒再說什么,轉身往客廳去了。 電視幾十個頻道,挑不出一個能看的。 楊啟程心里煩躁,丟了遙控,把家里積塵許久的象棋找出來,依照記憶復原了下午跟缸子最后沒下完的那局,自己跟自己接著下。 過了一會兒,厲昀疊完衣服出來了。 她去飲水機那邊接了杯水,站在那兒看著楊啟程。 半年來,兩人多數時候都是這樣的狀態。聊過孩子,聊過公司,聊過明天的瓜果蔬菜,無話可聊時,便各做各的事。 厲昀端著熱水,慢慢地喝著,“晚上吃飯,聽我媽說最近上面對紀律查得很緊?!?/br> “要揪典型了?” 厲昀點頭,“所以舅舅這段時間閉門謝客了?!?/br> 厲昀舅舅是個極謹慎的人,即便楊啟程現在這公司,他在中間出了不少力氣,但真要敞開了去查,兩者之間卻揪不出多少明面上的牽連。 過兩天,楊啟程和缸子分別考察過德國與國產的兩家設備商之后,最后定下買德國的。價格貴了約有七八個點,但設備技術領先一截,且能五年免費維修和包養。 如今,缸子就心心念念早點兒跟羊城的公司把合同敲定,收到定金以后去把這批寶貝機器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