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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挺的眉眼下包含萬千濃情,阮離忽然想起,這個場面,是曾經的他們對對方許諾過的。高海拔的地方幾乎沒有植被,一眼蒼涼而廣袤的地界無垠又凄凄,只是這樣惡劣的環境,總能養得一種英勇的骨氣。這是他仰望了多年的文明。今日得見,不負來時路遠崎嶇。作者有話要說: 我可能是個精分。寫對話的時候是個幼稚鬼,寫游記的時候是個文藝青年,兩端切換得真快,有點疲憊,能給我評論嗎?第27章俠侶賽開始!在海拔5190的山口往下望,遠處瑩藍的湖就是納木錯,阮離被宣城逼著吸了好幾口氧氣,聽到旁邊一對夫婦說昨天去珠峰大本營沒有吸氧一樣活蹦亂跳,阮離就再也不肯吸了,乘車一路往下,看起來不算遠,但車還是開了挺久,一下車,冷空氣撲面而來,但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頂好的天氣。大團大團的白云被固定在天上,本就藍得迷人的天空下是藍得更加深沉的湖,湖面波光粼粼,銀色的波紋一層一層疊上岸,岸上海鳥自顧自飛著,沙地上的赤麻鴨成雙覓食,黃褐色的高地如同低矮的崖,立在遠處水的右邊,而左邊,另一岸,很遠很遠的地方,念青唐古拉山脈的主峰露出純白的雪頂,在陽光溫和的照射下露出真容。一切似乎聽從了神的感召,都在穩穩進行著。阮離把便攜式氧氣罐的蓋子拔下來,彎腰下去舀了一點水,精神奕奕地往自己嘴邊喂,宣城也不阻止,淡淡笑著看青年抿了一小口,瞇著眼睛咂咂嘴,開心地望著自己笑,像是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件一樣對他喊:“咸的!”宣城笑著接過氧氣蓋,把剩下的水一飲而盡。“誒!里面還有沙!”“沒事?!?/br>披著華麗藏袍的白牦牛上坐著別的地方來的游客小孩,銀鈴一般的笑在湖岸反復蕩漾,太陽出來了,空氣依然帶著冰渣子一般的冷,阮離裹緊衣服往宣城懷里一撲,仰著頭,那凍得紅彤彤的小鼻子蹭了蹭宣城的下巴,狡黠地笑了:“照相!”“得嘞?!?/br>男人把阮離挪到岸邊站著,一張側影就收在了相機里。“你這就照啦?我還沒站好呢?!?/br>“要的就是隨意,你看?!?/br>屏幕上,青年的側影在納木錯前立著,微微回頭的那一抹圣潔沒有半分刻意。阮離把那紅豆手串放在湖里,泡了一會兒以后拿起來,濕淋淋的紅豆色澤更加明艷。“這是在做什么?”宣城不解。“泡過圣湖水,它現在值錢了!”“是嗎?”“前兩天路過羊卓雍措的時候,我也把它往湖里泡了泡,這下它更值錢了?!?/br>少年心性最可愛,宣城把阮離擁在懷里笑問:“它值錢還是我值錢?”阮離故作認真地思考著這個問題,悠悠答道:“它吧……”意料之中,男人皺了皺眉,伸手彈了彈阮離的額頭:“小沒良心的?!?/br>手抱得更緊了。阮離低下頭,聞著男人胸膛的氣味,小聲說:“因為你無價啊……”聲音雖小,但宣城還是聽見了,愣了一秒,而后深情在阮離額上留下一吻,呢喃著:“梨子啊……”……這是阮離回到A市后的一天。一回來他就忙著上線查看俠侶賽的情況,進入游戲,他二話不說先聯系玄一,玄一的頭像是亮的,阮離不打算打字聊天浪費時間,直接開啟全息,到達梨園,沒想到玄一就等在梨園門口,還是那一身逍遙不羈的裝束,他靠在門框上,嘴里叼著一支紅色的小花,雙手抱在胸前,不經意抬眼,見是梨祖上線了,笑著等他上前。“他們都說你失蹤了,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比铍x走到玄一面前。“怎么會呢?我很守信用的,走吧,去賽場了?!?/br>“好?!?/br>俠侶賽的宣傳已經持續很久,眾多玩家等得心浮氣躁,終于在今天等到了初賽第一站:“皇城之變”。比賽分為無數個小組,每個小組有七對俠侶,每一對從各自的起始站出發,前往京城尋找在逃犯人——汪敬麟并將他押送到大理寺即為成功。期間會出現無數不可估量的干擾因素,每一對俠侶甚至每一位玩家所扮演的角色都不同,系統會按照屬性隨機分配,并且每一對俠侶會掌握不同的信息,最后只有一對能成功晉級,七對之間互相廝殺,俠侶之間一人戰死則算失敗,游戲殘酷,險象環生。“告示——光武二十一年,大將軍魏啟芳與貴妃密謀,叛亂皇都,經歷七七四十九天,終被皇城守軍及城防營將士圍困鎮壓,當場自刎,只是傳國玉璽依舊流落在外,唯恐釀成大禍,丞相上書天子,發動民間江湖勢力與朝廷協同追回潛逃者汪敬麟及其隨身攜帶的傳國玉璽,找回玉璽,帶回犯人,賞金萬兩,香車美駒千余駕,珍寶十箱?!?/br>光武大街最是繁華,京柳煙云下秦樓楚館婷婷,阮離睜開眼,往自己身上看,只見自己已經換上了藍白的書生裝扮,背后背著書袋,好一個清秀挺拔的書生,再看玄一,一身深紫官服,玳瑁精致高貴,腰間墜子上篆了個“兵”字,看來玄一扮演的角色是本朝兵部尚書。“敢問尚書大人,與草民有何淵源?”阮離入戲,對尚書大人垂眸一拱手,問道。“淵源不敢說,緣分自是有的?!笨磥硇灰矘芬馀阒⒆油鎯?。阮離一把奪過玄一手里的簡牘,上面寫的是丞相這個人物知道的信息,他把簡牘上的內容和書生所知綜合了一下,得到了這些消息:前天晚上,書生在京城的私塾晚修,窗外忽然閃過一道身影,夜色深深,天上無月,那身影并不顯眼,但足夠突兀,書生追了出去,借著手中的油燈,他看見了地上一滴一滴連成線的血和血色的腳印,那人的去向很明顯了,書生好奇心重,又因在夫子的言傳身教下擁有一顆以平天下為己任的心,于是他跟了上去,那串腳印在私塾后的草垛后停止,只見一個面容枯槁的老頭子攤靠著草垛痛苦□□著,聽見書生的腳步后,他警醒了:“何人?別過來!咳咳……”“這位老先生,您這是怎么了?”書生驚慌失措,卻又不敢上前,因為那老人手里握了一把寒光熠熠的匕首,比在身前。“你是誰?哼,是朝廷派來殺我的?滾……狗皇帝不仁不義,我家將軍忠肝義膽,卻遭北戎jian人陷害!狗皇帝要除掉將軍,將軍不得已,這天下不易主不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