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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妙。他掃了一眼費城,突然想起一件要緊事,急忙打開手機,給阮辛發微信:阮助理,費總對我的工作還滿意嗎?等了五分鐘,阮辛回復:費總沒說不滿意,那就是滿意。南淮林心里又喜又憂。但還是喜多一點,就是這么樂觀。肚子突然“咕嚕咕?!苯衅饋?。南淮林急忙捂住。費城抬頭看過來:“想吃什么?我去買?!?/br>南淮林一臉窘迫:“不用了,我最近在減肥,不吃晚飯?!?/br>費城站起來:“既然你這么不誠實,那就我買什么你吃什么吧?!?/br>南淮林看著費城挺拔的背影,莫名有些感動,默默地在心里給他貼了個標簽:樂于助人。等費城拎著打包袋回來的時候,南淮林卻已經睡著了。費城不忍心叫醒他,輕輕地把東西放到桌上,安靜地坐下來,視線落在南淮林的睡顏上,明明沒什么好看,偏偏卻挪不開眼,真是奇了怪了。點滴快滴完的時候,費城叫護士來拔針。南淮林被拔針時輕微的痛感弄醒,迷瞪幾秒才弄清楚狀況,緩緩坐起來,啞著嗓子朝費城說:“對不起,我睡著了?!?/br>費城說:“走吧,我送你回家?!?/br>南淮林邊穿鞋邊說:“不用,已經耽誤你很多時間了,我可以自己走?!彼酒饋?,“對了,醫藥費多少錢?我轉給你?!?/br>費城掏出手機:“加個微信吧?!?/br>南淮林說:“不用加微信,直接掃二維碼收付款就行?!?/br>費城勾起唇角:“我可以加你微信嗎?”南淮林這才明白他的意思,忙加了他的微信,然后把錢轉給他。出了醫院,南淮林說:“那……再見?!?/br>費城說:“嗯,再見?!?/br>南淮林往地鐵站的方向走。費城落后幾步,贅在他后面。走了一段,南淮林立定回頭:“你跟著我干嘛?”費城失笑反問:“我跟著你干嘛?”南淮林:“……”費城腿長步子大,幾步超過他:“現在是不是換你跟著我了?”南淮林不確定地問:“你也要去坐地鐵?”費城依舊用問句問答:“不行嗎?”南淮林微窘。他以為像費城這樣的有錢人是不會搭乘公共交通的。忽然又想起來,第一次遇到費城就是在地鐵上。于是更窘了,低著頭向前走。費城愉悅地笑了笑,依舊不遠不近地贅在南淮林后面。進了地鐵站,人意外的多,烏央烏央的,站臺上排著長隊。費城排在南淮林身后,偷偷拿手比了比,南淮林的頭頂剛好到他下巴,這是費城心目中的最佳身高差,抱在懷里剛剛好。地鐵來了。車門打開,下車的人使勁往外擠,上車的人使勁往里擠,場面和早高峰時有的一拼。南淮林和費城堪堪擠上去。費城后背靠著車門,前胸則貼著南淮林的后背。他們靠得太緊了,費城聞著他身上干凈的味道,關鍵部位不時還被蹭一下,難免就有些躁動起來。南淮林想離費城遠一點,無奈前面站著一個妹子,旁邊也被擠得水泄不通,只得寄望于下一站下車的人多一點。突然,前面的妹子猛地回過頭,惡狠狠地瞪他一眼。南淮林:“???”緊接著,妹子對身邊的高個男孩耳語了幾句,男孩憤怒地看向南淮林,猛地伸手抓住他的衣領,兇神惡煞地說:“你他媽找死呢吧?”南淮林:“????!”誰能告訴他發生了什么?“你哪只手摸的我女朋友?”男孩大聲嚷嚷,臉紅脖子粗,“今兒不把你的咸豬手廢了這事兒不算完!”簡直莫名其妙,然而不等南淮林開口解釋,費城突然從后面摟住他的脖子,笑著說:“哥們兒,你誤會了,我家寶貝兒對女的不感興趣?!?/br>男孩和妹子面面相覷幾秒,尷尬地松了手。正在這時,地鐵停了,車門打開,旁邊的一個中年油膩男第一個擠下車,顛顛地跑了。這一站下的多上的少,車廂里頓時松快許多。那對小情侶還在,半信半疑地打量著他們。費城把南淮林轉過來,捧著他的臉說:“寶貝兒,嚇著了吧?”說著,他把南淮林抱進懷里,“別怕,老公在呢?!?/br>南淮林:“……”這人不去做演員簡直可惜了。費城猶豫著要不要親他一下,又覺得那樣戲就過了,就沒親。他抱著南淮林不撒手,跟他剛才想的一樣,抱在懷里剛剛好。小情侶被喂了一把粘牙的狗糧,訕訕地往旁邊挪了挪。南淮林小聲說:“你可以放開我了?!?/br>費城說:“你大點兒聲,我聽不見?!?/br>費城比他高了一個頭,南淮林只得踮起腳,在他耳邊說:“我說,放開我?!?/br>他們這個姿勢,從某個角度看就像南淮林在親費城的臉。費城本就長了一張讓人臉紅心跳的臉,再配上一臉寵溺的微笑,完全就是芳心縱火犯。剛才被揩油的妹子看看別人的男朋友,再看看自己的男朋友,在心里嘆了口氣。果然,別人的男朋友從來不會令人失望呢。費城抱了南淮林兩站地,直到下車才撒手。南淮林莫名地不是很想感謝他,但還是說:“謝謝你剛才替我解圍?!?/br>費城勾唇一笑:“那你到底有沒有咸豬手那個妹子?”“沒有!”南淮林現在不僅不想感謝他,還很想打他。費城無比自然地伸手揉揉他的頭發,笑著說:“開個玩笑而已,別生氣嘛?!?/br>南淮林本來也沒生氣,但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就是很尷尬,讓人無所適從的尷尬。他把這種尷尬歸咎于自己和費錚的一夜情,所以面對費城的時候總是會莫名心虛,好像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怕被發現一樣。“我要去轉一號線了?!蹦匣戳终f。“拜拜?!辟M城說。“拜拜?!蹦匣戳譀_他笑了下,轉身走了。等上了電動扶梯,南淮林回頭看,站臺上已經沒有費城的身影了。·到家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南淮林掏出鑰匙開門,進門開燈,霎時被嚇得倒抽一口涼氣。床上趴著一個人。不用看臉也知道是誰。南淮林驚魂未定,氣不打一處來,兩步走到床邊,熏人的酒氣撲鼻而來,他屏住呼吸,扳著肩膀把人翻轉過來,先察看他的手,然后掏他的口袋,很快在褲子里摸到一把鑰匙,然而不等他把手抽出來,手腕猛地被鉗住。一驚抬頭,四目相對,南淮林猝不及防被那雙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