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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也做全了,怕九姑娘不愿意,就帶她親眼相看,她自己點了頭,大太太才答應這門親事。哪像有些人家,嫁女兒是賣女兒,嫁豬嫁狗不由自己?!?/br> 喬大媳婦一想,道聲也是。 泰嬸道,“大太太確實算得上不錯了,你瞧二太太,她房里的庶出姑娘可沒那么好命,平時看著挺光鮮,卻都是在別人面前,背后不知吞了多少淚。好在老太爺和老夫人還明理,各房雖能各打自己的算盤,卻仍得顧忌著,不敢出格?!?/br> 趙府有明也有暗。 喬大媳婦說,“聽老嬸您這么說,我希望趙府兩位老人家長命百歲,能保咱們少爺和姑娘安穩度日?!?/br> “恐怕要讓你們失望,我可不想一直寄人籬下?!壁w青河跨進了屋,脫去襖袍打個顫,“這屋真暖。你們個個偏心,憑什么蘇娘能和你們一道吃飯,我就不能?從這頓開始,我也和你們一桌,除非你們把蘇娘趕到飯廳去。老嬸,我餓--” 泰嬸忙不迭給他盛飯去。 喬大媳婦仍要站起來,卻被夏蘇拉住。 “他說到做到的,你一離桌,明日起,我就得一個人吃飯吃到心寒了?!毕奶K推給喬大媳婦一碗熱湯,“喝完才能走?!?/br> 喬大媳婦訥訥照做。 “手利索些了?”長方的桌板,趙青河坐遠了那頭,刻意給人自在。 “好了?!辈粍泳筒粫?。 “早呢。一個月不能碰水,三個月不用力,就算萬分小心,傷疤也不會消失,要跟你一輩子?!碧鸲肆孙埻氤鰜?,提起這個就傷心。 --------------------------- 親們周末啦,看奧運愉快!第一更送上!第二更3點左右。 離加更還差14票。 ☆、第68片 meimei讓梨 泰嬸就道,“不是我不善良,你和九姑娘同遇兇殘歹人,就算只顧自己逃命,誰能說你一句不是?!?/br> “還好沒傷在臉上?!毕奶K白一眼造謠的人,但那人完全沒自覺,嘩嘩扒飯。 “阿彌陀佛?!碧鸶兄x佛祖保佑。 喬大媳婦這時無比利落喝完了湯,問泰嬸縫制冬衣的問題,兩人就這么離開桌子離開屋子。 “知道我為什么不愿意跟你一桌吃飯了么?”這個家的人,只要一見她和他,就會自發清場,變成同時同地僅有的兩個人,什么男女七歲不同席,什么孤男寡女不獨處,家門一關兄妹友好,不講究這些虛禮。 “meimei學學孔融,不求頓頓讓梨,難得給一只,哥哥就感激涕零了?!彼麖那安幌矚g和人說話,但現在挺享受和她斗嘴的樂趣,或許是死過一次之后,不想再對珍惜的心情輕易丟棄。 梁上君子,同道中人,孔融讓梨,沒有一回他能好好說全成語。 夏蘇撇撇嘴,“你可知為何人們只頌小讓大?因為大讓小是天經地義,你先學學這個道理?!?/br> 她沒讓他,他難道讓她了么? 她開始的買賣,他一上來就說了算,周叔梓叔他都見過,但他在外面做什么,她卻基本上不清楚,除非他讓她知道。她懶得計較,是自知之明,也是明哲保身,因她還得防著自己的過去,盡量少在人前露臉。 “我知道了,meimei今日心火為何而來?!?/br> 趙青河捧著碗,突然走到夏蘇左側坐下,與她擠在一張長凳上,不但不讓她換位子,還十分自然地卷了她的衣袖,見新換的白棉布上沒再映紅,才繼續說道,“怪我把你說成趙九娘的恩人,為她受了重傷?!?/br> 面對他的坦然動作,夏蘇想臉紅也不能,輕哼,“我沒有見死不救,卻也不打算為她舍命,我受傷皆因你胡喊一通,雖說不能怪你,卻實在是被你連累。我不懂你有何居心,或者還是好心,可我不覺得有說大話的必要。趙九娘昨日過來探望我,眼淚簌簌,說多虧了我,不然她就沒命了,卻不知我受之有愧?!?/br> “meimei可以對她說實情?!弊屑毞畔孪奶K的衣袖,趙青河夾菜配飯,臨送到自己嘴里時,想起來問,“meimei吃好了么,要不要兄長喂你?” 夏蘇右手捉起一只筷子,“你可以試試,如果不怕眼珠子被戳瞎?!?/br> 他喂她? 瘋了! 趙青河的眼神居然有些遺憾,“不然meimei要我怎么對趙大老爺說呢?說不好意思,我meimei把九姑娘迷暈了,害她因此被兇徒拿來當要挾,臉上和脖子上才會被兇器拉傷,差點腦袋和身體分了家?” 夏蘇驚圓了眼,他怎么能知道? “要不是我讓大夫幫忙瞞下,你打算如何圓場?別說趙家,恐怕官府都會懷疑你是否和馮保那群人串謀?!彼敃r就嗅到藥味,事后留了心眼。 “……我那時以為是別人,不想九姑娘聽到而已?!钡人纴碚吆稳?,為時已晚,也因此她才不能說走就走。盡管那時的趙九娘,暈或不暈都一樣,已經走不了路。 果然關系到她的秘密啊,趙青河已料到。 他趁機道,“罷了,你我各讓一步,我不多問,你也別惱了。楊老爺過幾日要回杭州宅邸,請我明日吃酒,若是再下訂,我卻不接,先同你說一聲?!?/br> “你接我都不畫,楊大少爺那樣瞧不起人,還是請他們另找高明得好?!彼杂X再窮也得挑挑買家,就算沒有趙青河的那段艱辛日子,她都沒有見錢就眼開。 “那位少爺脾氣不小?!壁w青河笑得似乎不以為然,卻道,“如今趙楊兩家要結親,咱們是能擺擺架子,明日我給楊老爺個暗示,想要咱們的畫,楊少爺得賠個不是,好吃好喝請你一頓。不過,那也得等年后了?!?/br> “你不是還要再接一單么?可找著了?”不接楊家,接別人的,夏蘇問他。 “不找了。沒聽老嬸說三個月不能使力?反正趙府愿意養著咱們?!壁w青河十分理所當然的口氣。 “剛才誰說不想一直寄人籬下?”這么快又甘愿寄人籬下了? “那是自然,又不是咱們自己的家,總要搬出去,不過今年肯定不成,等明年再看?!壁w青河有計劃有目標,卻明白要腳踏實地得來。 “少爺!”大驢急吼吼跑進來,一見兩人坐得那么親近,眼睛亮了亮,笑得古古怪怪,竟忘記往下說什么事了。 夏蘇最瞧不得這樣,“大驢,你來洗碗?” 大驢立刻打起十二萬分精神,“不是,咱鄰居出事啦,彭氏哭得稀里嘩啦,請老嬸過去一趟,還求咱們千萬別說出去?!?/br> 趙青河的聲音意外得無情,“誰尋死了嗎?” “彭氏只說那位這幾日一粒米未進,中午躺下去,到這會兒都沒起來,才發現不省人事了,沒說自尋短見?!贝篌H答。 “莫名其妙?!壁w青河繼續扒飯,吃了半碗才道,“你也是,別人家